另一邊,常發(fā)邀請方知硯還有陸鳴濤兩人尋了一個飯店。
本來他是準(zhǔn)備開車帶兩人去大飯店的。
但方知硯跟陸鳴濤兩人并沒有特殊要求,所以干脆就在旁邊找了一個家常菜館。
常發(fā)心里也高興。
能在這地方吃飯,那就說明這兩人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
一進(jìn)包廂,他就帶了兩瓶好酒過來。
“知硯啊,鳴濤啊,我這帶了兩瓶好酒,咱今天來點?”
“我是醫(yī)生,防止晚上有急診,不喝酒?!?/p>
方知硯搖了搖頭。
“后天就是七夕節(jié),到時候急診怕是要忙起來,我得悠著點。”
常發(fā)連忙點頭。
“是這個理,那我給你換上茶?”
“行?!边@個方知硯倒沒有拒絕。
于是,常發(fā)又看向陸鳴濤,“鳴濤,咱倆喝點?”
“你也少喝點酒吧,我看你喝酒跟喝水似的,別整個胃出血出來。”
陸鳴濤忍不住開口道。
“平常吃飯,就少來點酒,老老實實吃點飯菜不好嗎?”
一聽這話,常發(fā)激動得熱淚盈眶。
這是好朋友??!
真心把常發(fā)當(dāng)自己人啊,不然怎么說這些話?
于是,常發(fā)也就把酒放在旁邊。
“好,好,我聽你的,這兩天確實有點胃不舒服,喝酒喝多了?!?/p>
他哈哈一笑,接著就讓人上菜。
就三個人,偏偏點了一桌子菜。
方知硯幾次讓停下來,常發(fā)不依,說點都點了,退不了。
幾人無奈,只能邊吃邊聊。
吃了一半,常發(fā)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登時瞪大眼睛,有些激動地看向面前兩人。
“我接個電話,怕是好消息?!?/p>
常發(fā)起身,匆匆站起來,卻并未背著兩人,而是直接接通電話。
很快,那頭便傳來了聲音。
“常老板是吧?你好,我是城規(guī)局的葉建英啊。”
“哎呦,葉主任,您好,您好啊?!?/p>
常發(fā)連忙寒暄起來,同時沖著方知硯眨了眨眼睛。
“是,是,我也不知道蘇局長就在醫(yī)院,我這不是去找我的好兄弟方知硯嘛?!?/p>
“對?!?/p>
“哎呦,真的太感謝您了?!?/p>
“行行,葉主任對我的關(guān)照我是清楚的,我對葉主任的感激之情,那是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啊?!?/p>
“是,是。”
“太感謝葉主任了,我記下了,感謝您。”
“好咧,您忙,您忙。”
簡單幾句之后,常發(fā)掛斷了電話,一臉驚喜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
陸鳴濤抬頭看了一眼,好奇的問道。
“成了!”
“項目成了,葉建英剛才打電話過來,同意把項目交給我來做了!”
“那是好事啊。”陸鳴濤點了點頭。
常發(fā)則是激動的看向方知硯,差點就要跪下了。
“知硯,真的,我對你的感謝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描述了?!?/p>
“如果不是你,這個項目,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拿下來。”
“已經(jīng)這么長時間了,該喝的酒喝了,該送的禮送了,人家愣是不正眼瞧我一下?!?/p>
“我錢都貸好了,就是沒機會?!?/p>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真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辦?!?/p>
“你就是我常發(fā)的再生父母,恩人啊!”
他一臉激動地盯著方知硯。
“行了,吃飯吧。”
方知硯有幾分好笑的看著他。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先吃完飯,要感謝,還得感謝蘇局長。”
“不!”
常發(fā)一擺手,直勾勾地盯著方知硯。
“我就感謝你,只有你才是真的幫我!”
“知硯,我以后就跟你滾了,你收下我的膝蓋,好不好?”
常發(fā)單膝跪下來,激動地開口道。
方知硯連忙伸手?jǐn)r住。
“行了,你這是干什么?先站起來?!?/p>
“得,話不說二遍,站起來,有什么慢慢說?!?/p>
方知硯不喜歡這些謝來謝去的。
他盯著常發(fā),直到常發(fā)訕訕地站起來。
“我這,都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我的感激了?!?/p>
常發(fā)左右看了一圈兒,然后又瞄到自己帶過來的酒。
“來!我敬你一瓶!”
“話都在酒里,我就不說了,你看我誠意就行。”
說著,他利索地開了酒瓶,仰起脖子就往嘴里灌。
熟悉的一幕再度上演,看的方知硯有些震驚。
不是?
大哥?你酒蒙子啊,又往嘴里灌?
上次方知硯還考驗了他一下,等他喝了點才阻攔。
今天這好好的,實在沒必要讓他沖動。
于是,他跟陸鳴濤兩人連忙攔住常發(fā)。
“行了,行了,別喝了?!?/p>
“是啊,有什么好喝的?”
陸鳴濤也在旁邊點著頭,“你要真感謝知硯,以后知硯有麻煩,你也多幫幫?!?/p>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常發(fā)連連點頭,一臉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酒瓶,然后拍著胸口保證道,“知硯,我保證,以后,你要是有任何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p>
“我絕對第一時間就到,哪怕到不了,我都派人來?!?/p>
“你就是我的好大哥,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你!”
聽著這話,方知硯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說這些做什么?還是坐下來好好吃飯吧。”
他不喜歡這些虛的。
常發(fā)也是看清楚了,當(dāng)下老老實實的坐下來。
“知硯,你就瞧好吧,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p>
他開口又是保證了一番。
“那個學(xué)校的校友會,要是你不愿意參加,我就去幫你拒絕掉,怎么樣?”
方知硯聞言微微一怔。
高中學(xué)校校友會的事情,他確實沒什么意思。
這種拋頭露面的,再加上自己對學(xué)校沒什么好感,所以便直接拒絕。
“行,那你幫我回絕吧?!?/p>
方知硯擺了擺手,“我最近很忙,首先要報名名刀賽,然后東海省十佳青年評選也到最后階段了?!?/p>
“這幾天醫(yī)院有事,肯定很忙,另外,過幾天,可能還會有個老人家要來我這邊?!?/p>
方知硯解釋著,這老人家,自然指的楊板橋。
常發(fā)聰明,也反應(yīng)過來,連連點頭。
“明白,我明白。”
“那我?guī)湍慊亟^,省得這些小事還耽誤你的功夫?!?/p>
“學(xué)校那邊你不用擔(dān)心,我直接處理掉。”
方知硯點了點頭,答應(yīng)下來。
不過,正當(dāng)幾人聊天的時候,方知硯的手機也恰好響了。
是個陌生電話,來自東海省。
他本想掛掉,但遲疑片刻后,又接通了。
這年頭詐騙電話還沒那么多,不用直接掛。
很快,那頭便傳來了聲音。
“是方知硯同志嗎?你好啊,我是許印國啊?!?/p>
許?
方知硯一愣。
省委書記?
“許書記?您怎么還打我的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