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對方正在輸入...
“你摔地上恨不得往兜里揣兩把土的人會舍得給我報班學瑜伽?”
“你去不去,不去老子找別人了!”
“媽的去!憑什么不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林深沒再回話,對方的消息再度發(fā)了過來。
“你這么久死哪去了?”
“墓里面?!?/p>
“你跟我好好說句話能死是嗎?”
林深彈了彈煙灰,說實話沒人信這也沒招兒啊,岔開了話題,“吳總最近干嘛呢?”
“最近瞄上了個富豪,七十好幾的老頭兒,資產(chǎn)幾個億呢,兒女都在國外也不咋管他,所以我最近忙著補水美容,等過段時間被富豪包養(yǎng)了,就得過很長時間苦逼的生活了?!?/p>
林深剛開始沒踅摸過來這句話的另外一層意思,等回過味兒來沒好氣的笑了笑。
這女人算是林深的一個朋友,號稱東海八十億精兵槍棒教頭,好賭的爸重病的媽上學的弟弟和破碎的她本來只是個網(wǎng)絡段子,但在她身上全都應驗了。
“明兒先碰個頭!你給我?guī)蛡€忙!”
“行!”
這女人從十幾歲就出來混飯吃,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而且從事過各種行業(yè)的工作,所以長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之下有自己的一套話術,如果林深沒機會靠近沈佩慈的瑜伽老師私聊,讓她去接近沈佩慈的瑜伽老師詢問月月姐的事情最合適不過了。
兩人認識也有些年頭,這女人腦子轉(zhuǎn)的快,不管是隨機應變還是隨雞硬變的能力都很強,辦事林深很放心。
林深交朋友從來不管對方是什么社會身份,所以既能和手握財權的東海五佬玩得來,也能和為了碎銀奔波的販夫走卒打成一片。
手中的打火機轉(zhuǎn)著圈兒。
目光轉(zhuǎn)動,喬雅琪正在和一個看起來很儒雅隨和的中年男人在談論工作方面的事情。
喬雅琪這邊的事情忙完之后,林深就會把重心放在對付林應蛟那邊。
正值思索間,手機震動,王志龍發(fā)來了消息。
“三哥,那個小葫蘆還真的被老槍給招走了去當鴨子服侍富婆了!”
老槍的新百聯(lián)傳媒明面上是個傳媒公司,看起來包裝一些小明星小網(wǎng)紅,拍網(wǎng)劇拍視頻,實則暗地里有個秘密會所,專門讓那些小明星小網(wǎng)紅去服務一些有錢人,但老槍的會所主營業(yè)務是針對富婆的,有些富婆給鴨子花錢那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王志龍接著道,“但我的人問了一圈兒還沒找到人具體去了哪里,倒是找到了一點線索,老槍抱上了東海那個很跳的周家大腿,人送到周家那邊了!
有個事兒我得給你說一下,三哥,東海這個周家咱們怕是不得不碰一碰了,周家之所以這么跳,是因為背后有人撐腰,這個人你認識?!?/p>
林深把玩打火機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下來,沉默了幾秒之后打了三個字。
“林應蛟?”
幾乎在林深把這個名字發(fā)出去的一瞬間,胖子王志龍那邊也發(fā)過來了一模一樣的三個字。
林深咧嘴笑了出來,“我這個后爹還真是怕我死得不夠徹底,在我的老巢插了顆釘子,而且是在我出事之后無縫安插的?!?/p>
“三哥,看樣子,咱們得和東海那五個老家伙得綁在一條船上了!”
林深把玩著打火機,“你怎么確定,林應蛟沒有收買東海五佬呢?以這個狗比籃子謹小慎微的性格,他肯定給東海五佬出過價,這五個老家伙我都見了,但沒有任何一個人跟我提及此事?!?/p>
王志龍沉默了一會兒后發(fā)了個消息過來,“他麻了隔壁的,還真是江湖險惡啊,我剛讓人給這五家去裝竊聽設備了。
三哥,那東海五佬聯(lián)合起來想要抵抗周家他們,這是做戲給咱看呢?”
林深手中的打火機輕輕敲著桌子,“不是,這五個老家伙之中,肯定有人被收買了,他們說起來是想要聯(lián)合起來抵抗周家,現(xiàn)在這么一琢磨,這特么是想要把老會長釣出來,吃了東海五佬之中沒有投靠林應蛟的同時!還想吃了老會長!”
王志龍疑惑道,“那云仍小樓的那位呢?這個老白菜幫子手底下也養(yǎng)著一幫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周家背后的幕后推手是誰!”
林深彈了彈煙灰,濃白煙霧從口中噴吐而出,繚繞的煙霧之后,林深雙眸如電,清冷淡漠,“這個老陰逼表面上是想要和周家斗,實則是出工不出力,想坐山觀虎斗,以我對這個老陰逼的了解,這個老陰逼怕是想要在關鍵時刻給我來一手雪中送炭,讓我感恩戴德的同時歸順他,到時候這個老陰逼就是東海市當之無愧的土皇帝了!”
王志龍把整件事盤了一下,“表面上看起來是東海江湖老合和外來新派江湖斗,實際上是東海內(nèi)部大洗牌,但歸根結底,是你和你后爹林應蛟在斗,過癮吶過癮,事情開始有意思起來了!”
說著話,王志龍還發(fā)了個孔捷抽旱煙說過癮的表情包。
“三哥,那要這么說,你回東海的消息有能力知道的這會兒都知道了,周家肯定也不例外,那他們是不是要對你動手了?”
林深手中的打火機輕輕敲著桌面,“我之前看過新聞,林應蛟現(xiàn)在正處于事業(yè)上升期的關鍵節(jié)點,這孫子瘋狂營造慈善家的大善人形象,看那個樣子是想要投身官方,競選玖隆商會的會長,這個關鍵節(jié)點他不會在我這個地方掉鏈子,以他謹慎的性格,不會讓周家對我直接動手。”
“周家只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放在東海就是專門楔你的,還不讓周家動手?那咋搞?用意念殺死你?”
林深目光轉(zhuǎn)動,透過落地窗看向了正在跟人談事情的喬雅琪。
“如果我死在了喬家內(nèi)斗之中,那誰能聯(lián)想到是林應蛟安排的?到時候林應蛟再面對媒體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喊著我的深兒呀,爸本來想給你一次機會,沒想到造化弄人,老天已經(jīng)給過你懲罰了,你為什么還要讓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嗚嗚嗚!等他慈父形象再度立起來,支持率提升,競選玖隆商會會長不就更順利了嗎?”
“哈哈哈,三哥你學的太特么像了!你那個后爹當初就是這么對著媒體哭著說你要是能活肯定會再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那這么說,他們會安排人卷入喬家內(nèi)斗!”
“你查一下最近喬家的人都接觸了什么人,醫(yī)院躺著的那仨傻逼也別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