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回到小區(qū)并沒有著急進去。
而是讓王志龍把車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
林深跳下車,左右看了看,確保沒什么人之后,清了清嗓子,隨后深情歌唱道。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什么,爸爸的媽媽叫奶奶,爸爸的哥哥...”
林深富含情緒的深情唱著歌。
有人騎著自行車從這邊走過,疑惑的看了眼林深,隨后又看向了王志龍。
王志龍立馬撇清關(guān)系,“我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這人什么毛病,我過來的時候他就在這兒唱?!?/p>
林深無視路人的眼神。
幾十秒后,就聽到遠處傳來唰唰唰的聲音。
隨后就看到林蔭小道旁,柵欄之中的小區(qū)中,忽地跳出來一條身影。
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林深的面前,正是柳龍象的師父柳白佛。
老爺子來了之后,雙手捅在袖子里,那雙大聰明的眼睛看著四周,“當下安全!沒有危險!”
林深這才點了點頭,林應(yīng)蛟接下來派來殺林深的人功夫肯定不差,柳白佛老爺子可是林深的保命關(guān)鍵。
得提前試試是否能召喚這個老爺子過來。
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很滿意。
給柳白佛點了根煙,柳白佛一口煙過肺之后,再度侃侃而談,“說了你可能不信,當年在亞特蘭蒂斯,那個地方的土著給我卷了黃金葉,那抽一口直接飛起來了,我迷迷糊糊的跟著一個土著女人騎著鯊魚去海里打獵,那年月球愛上了地球,地球沒有一點自制力,天天高潮,那天上的烏鴉呱呱呱的叫個不停,有個獅子人騎著雅馬哈唱著歌兒,把村長家的收音機扛走了?!?/p>
每一個字拆開了林深都能聽懂,但拼湊在一起林深是一句話都聽不懂。
也不知道這個老爺子當年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能隔三岔五說出這種話。
“老爺子,計劃照舊!”
柳白佛夾著煙,目光空洞,似乎是看透了這個世界上的紛紛擾擾,語氣很淡漠道,“主不在乎!”
林深在家洗了個澡。
換了身干爽的衣服。
冰箱上貼著便利貼,外甥女陳念貼的紙條。
“林深!你都多大了還惹是生非!我來你這兒是當皇上讓你照顧我的!不是給你當小太監(jiān)照顧你的!
你要是回來的話,冰箱里有我做的飯,你熱一下就好!
哦,你的臟衣服,還有床單被套我都洗了,回來要是干了的話記得收一下!
別吃我薯片!別喝我可樂!不然我和你沒完?。?!”
林深坐了下來,這小丫頭片子打小母親離世,父親又是那個吊樣,自己動手能力挺強的,一年級的時候就脖子上掛著鑰匙自己上下學(xué),回家后自己洗衣做飯。
雖說很少管林深叫舅舅,但心里一直掛念著這個舅舅。
林深拿起薯片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又擰開可樂美滋滋的喝了口,薯片吃到一半,從里面倒出來了一張紙條。
“林深?。?!我就知道你吃我薯片!?。∑渲杏袔灼姨蜻^了?。。 ?/p>
看到歪歪扭扭的幾行字,林深從旁邊拿起紙條寫了一行字。
“我全舔過了!”
折疊起來紙條塞進了薯片袋子里晃了晃。
起身去把可愛小外甥女做的飯熱了一下,美滋滋的吃著小外甥女做的飯菜。
吃過東西,林深扎著馬步練著功。
腦子里想著接下來的事情。
林應(yīng)蛟安排的人肯定會來殺林深。
到時候林深準備上演一手假死,自己練了龜息大法,往那兒一趟和死人沒什么兩樣。
等到林深死了的消息傳到林應(yīng)蛟的耳中,林應(yīng)蛟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著媒體的面表演一番痛哭流涕,到時候博取一番同情。
趁這個機會,林深會派人把龐志偉做的事情曝光出來,小菊姐那邊也會把事情的原委大概的說一遍,林應(yīng)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給林深平冤昭雪的機會,以林應(yīng)蛟這個偽君子的尿性,肯定還會呼吁一波,讓大家不要再網(wǎng)曝他的兒子了。
等林應(yīng)蛟給林深平冤昭雪之后,林深再大搖大擺的出來,給林應(yīng)蛟一個小小的震撼。
想到林應(yīng)蛟到時候的嘴臉,林深就忍不住想樂。
下午時分,林深接了個電話,有人要對喬雅琪那邊動手,這個消息恰到好處的讓林深的人知道了,擺明了就是林應(yīng)蛟手底下的人安排的,為的就是還想借刀殺人。
林深當即驅(qū)車朝著喬雅琪那邊過去了。
到地方的時候,喬雅琪正在會議室開會。
安然安排的保鏢站在會議室門口候著。
林深折身去了喬雅琪的辦公室里面。
進門后發(fā)現(xiàn)安然正坐在喬雅琪的位置上,拿著喬雅琪用過的皮筋放在鼻子前面聞。
看到林深突然進來,安然手忙腳亂的把皮筋收進了兜里,冷著臉道,“你懂不懂進門之前先敲門的禮儀?”
林深咧嘴笑道,“我就說二手平臺上原味絲襪銷量咋那么高,原來大客戶在這兒呢!”
安然心虛的站了起來,大聲道,“你不要信口雌黃!”
“咋滴?聲音越大越有理是吧?”林深笑著坐了下來。
安然岔開了話題,“你來干什么?”
“我好像還在喬雅琪這兒掛了個未婚夫的職位,過來巡視一下領(lǐng)地,等會兒滋泡尿占領(lǐng)一下位置,你麻溜兒從喬雅琪位置上給我起開!我這人本來就騷,而且最近還上火!”
安然冷聲道,“我是雅琪的朋友,很好的朋友,雅琪在國外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現(xiàn)在她請我來保護她的安全,我就得承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你雖然身為未婚夫,但你看看你做的事情,哪一條符合做未婚夫的資格?毆打可憐媽媽,還當街撞車打人,我不覺得你這種人配得上雅琪?!?/p>
聽到這話林深樂了,“我倆都訂婚了,你還覥個逼臉往上湊?!?/p>
安然冷哼道,“訂婚又怎么了?就算是你們結(jié)了婚那還能離呢!雅琪跟你根本不會開心快樂!我能帶給她快樂!能帶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林深滿臉壞笑站了起來,邊解開褲腰帶邊朝著安然走去。
安然連忙站了起來,“你要干什么?”
雖說林深對喬雅琪沒有半點感情,二人能湊到一起完全喬八爺托孤,但既然喬八爺托孤,那林深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安然這種樂色靠近喬雅琪,林深滿臉壞笑。
“我剛不說了嗎,撒泡尿占領(lǐng)一下位置,我這人本來就騷,而且最近火氣大,你快點讓一下啊,小心濺你一身騷!”
安然連忙從喬雅琪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辦公室的門打開,喬雅琪從外面走了進來,“你們在干什么?”
安然趕忙走上前去,“雅琪,你這個未婚夫太不紳士了,太野蠻了,他竟然想給你的位置撒尿!”
喬雅琪盯著林深,沉默片刻后,“林先生,你出來了?”
林深應(yīng)了一聲。
“林先生來我這里有事嗎?”
“你這里有點危險,我得過來一趟?!?/p>
安然立馬接過話茬,“危險?能有什么危險?我看你才是最危險的那個,我已經(jīng)請來了比上次更優(yōu)秀的保鏢,雅琪的安全就不用你操心了!”
喬雅琪頭疼的抬起手,“不要吵了,我現(xiàn)在還有事,需要去廠里。”
安然立馬獻殷勤道,“我這就讓人都過來,咱們一起過去!雅琪你放心,有我保護你,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喬雅琪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眼林深,想要說些什么,最后還是忍住了。
一直到晚上,喬雅琪準備回去的時候。
都沒有人來動手,安然冷笑道,“雅琪,到現(xiàn)在都沒有危險,你未婚夫的消息渠道似乎并不是那么可靠?!?/p>
喬雅琪看了眼林深。
林深完全充耳不聞。
車子開到喬宅。
車子剛停下的一瞬間。
林深臉色微變,抬起手將喬雅琪護在身下,緊跟著傳來了嘭的一聲巨響。
車子橫著滑行了出去,車子后車門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副駕駛的安然嚇得一哆嗦,連忙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幾秒后回過頭。
連忙沖著喬雅琪獻殷勤道,“雅琪你放心,有我保護你,你站在我身后就好!”
林深下了車。
目光定格在了一個方向。
那里蹲著個老人。
扛著一根扁擔(dān),扁擔(dān)上還帶著一個鉤子,二人四目相視,老人沖著林深咧嘴露出一個笑容。
安然下車后,“雅琪,你站在我身后!都過來保護喬總!”
幾個保鏢紛紛過來將喬雅琪圍在中間。
安然穩(wěn)下心神后,當機立斷道,“你們幾個,去把他活捉了!問問什么來路!”
當即分出四個壯漢,扭著脖子,朝著老人圍了過來。
“別過去!”林深怒喝一聲。
安然一聽這話當即大聲道,“別聽他的!我才是你們的老板!給我抓了他!”
四個壯漢根本不管林深的阻攔,加速朝著老人沖去。
老人身材矮小,看起來只有一米六的樣子,腦袋很大,抬頭紋很重,八字胡茂密。
看到四個壯漢圍過來的時候,老人八字胡聳動,忽然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