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琴的臉頰被男人揉捏的變形。
男人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但是雙眼之中盡是陰狠毒辣。
片刻后,男人松開手,身體微微后靠,“去查一下林深被關押在了哪里,到時候好去雪中送炭?!?/p>
“明白!”
司徒琴剛要起身往外走。
一轉頭的功夫,忽然在旁邊電腦的大屏幕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云仍小樓的樓道之中。
進來的時候正一瘸一拐的跟人開玩笑。
除了林深還能是誰。
司徒琴愣在原地。
身后的男人也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隨后起身快步到了屏幕前面,雙眼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似乎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說他被抓了嗎?”男人回過頭質問司徒琴。
司徒琴整個人也很懵逼,但在懵逼之余,眼底海掠過一絲一閃而逝的欣喜。
“爸,這我也不知道,我出去問問他?”
男人回過頭冷冷的看著司徒琴,“那你還在這里愣著干什么?”
司徒琴從暗室之中退了出去。
男人坐在大屏幕前盯著屏幕上從外面一瘸一拐進來的林深。
放大了畫面,檢查了一下林深的傷口,發(fā)現(xiàn)是真的鮮血,破爛的褲子之后,大腿上的傷口也是真的傷口,也就證明林深的的確確被抓走過,而且還受過傷。
但林深能在被捅了幾刀之后還能活蹦亂跳的在這里活動,男人也是很佩服,這個年輕人并不能算得上是東海各位大佬之中最能打的,但絕對是最抗揍的,同樣的傷害,縱然是念勁的強者都得歇好幾天,這小子基本上躺個半天就能沒事人一樣四處亂竄。
只是此時的男人眼神之中陰郁到了極點,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救了林深。
屏幕之中傳來了林深和司徒琴的聲音。
“三爺!”司徒琴快步迎了上去,“三爺您這是怎么受的傷?”
林深不以為意道,“嗐,被周家的小垃圾捅了幾刀!差點把命丟了,當時生死一線,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我要是能活下來,那就吃吃喝喝一樣不能落下,人活一世,總得把自己活舒服了,活過來之后就惦記小樓里面的飯菜,準備過來蹭頓飯吃。”
司徒琴扶著林深的胳膊。
暗室之中的男人放大了司徒琴托著林深手臂的雙手,似乎是想要看看司徒琴有沒有做小動作。
兩個人進了包廂,司徒琴吩咐人去做飯菜。
“三爺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林深點了根煙,“被人給救了!”
司徒琴神色訝異,“我能問一下三爺是什么人嗎?”
林深給自己倒了杯茶,“我的一個結拜好大哥?!?/p>
“怎么沒聽說三爺以前說過?”
“嗐,是我在失蹤期間結拜的,而且我這個好大哥不喜歡露臉兒,世外高人嘛都這樣!”
司徒琴點了點頭,“聽說周家出動了念勁八層的高手,如此說來,三爺?shù)哪俏淮蟾缫饶顒虐藢舆€強?”
林深喝了口茶吃了口點心,“應該吧,我問他具體啥境界他也不說?!?/p>
暗室之中的男人目光陰沉的盯著大屏幕。
想了想,隨后打了個電話啊出去,“去好好查查,林深所謂的結拜大哥到底是什么人!一定要往根上查!”
“明白!”
男人盯著大屏幕上林深的面孔,按照常理,通過臉上的細微表情以及一下體態(tài)動作能分辨出一個人是否撒謊,但這種東西對普通人很有用,對林深這種從小就在江湖上摸爬滾打,滿嘴跑火車的人而言,完全看不出來,這種人深諳三分真七分假的道理,除非真的知道真相,否則很難判斷真相如何。
包廂之中,司徒琴接著道,“三爺,聽下面的人傳來消息,內(nèi)鬼是謝明華?”
“對!”
“那您準備怎么對付他?”
林深咧嘴露出一個笑容,“山人自有妙計!”
暗室之中的男人頓了頓,再度撥通了電話出去,“盯著點謝家,一旦有任何機會,準備吞了謝家!”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之后傳來聲音。
“先生,我們盯著謝家的人之前被人給敲暈了,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是被林深手底下的那位夜門八大金剛之一的陳煥之打暈的。”
男人眉頭皺了皺,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被林深的人打暈的?謝家怎么樣了?”
“謝家宅子里二十多號打手全被抬走了,謝明華兩口子也被殺了,這會兒都已經(jīng)下葬了,我讓人查了一下謝家的生意,謝家的生意都已經(jīng)易主了!”
男人神色更加陰冷,雙眼之中快要陰郁出水來,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林深,男人露出一個毒蛇般的笑容,“咱們東海的這位三太子風采依舊吶!出手狠辣果決!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都已經(jīng)吃干抹盡,甚至還跑來我這里吃飯后甜點來了!”
話到這里,男人接著道,“你去盯著嚴家那邊!現(xiàn)在謝明華被殺,看看嚴維奇這個老東西到底是何反應!”
“是!”
將手機扣在桌子上,男人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林深,臉上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這哪是跑來這里吃飯的,這分明是在給我亮肌肉來了!你越這樣,我就越想將你收入麾下!鷹是需要熬的,人也一樣!咱們看誰先熬不??!”
林深狼吞虎咽大快朵頤,司徒琴坐在旁邊給林深夾菜。
看到林深腿上隨意包扎的傷口滲出血了。
從一旁取來醫(yī)藥箱給林深重新包扎傷口。
林深看了眼司徒琴,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歪頭往司徒琴下巴上看了眼,司徒琴的被掐出血的下傷痕很明顯。
司徒琴看到林深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怒意,連忙低著頭,不讓林深再看。
但唇角微不可察的露出欣慰的笑容,常年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中,很難感受到關懷,有時候沒有言語的一個眼神就會讓她的心理防線微微破開。
氣氛略顯沉悶,司徒琴垂著頭給林深包扎傷口,“三爺,講個笑話吧,很久沒聽您講笑話了!”
“想聽葷的還是素的?”
“都可以。”
“我問你個腦筋急轉彎,什么羊頭頂一坨屎的發(fā)型還兩條腿走路?”
司徒琴愣了一下,疑惑道,“什么羊?”
“懶羊羊??!這特么都不知道,我再問你,什么老鼠穿個紅褲衩兒兩條腿走路!”
司徒琴想了想,“米老鼠?”
林深點了點頭,“什么鴨子兩條腿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