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拍了一把男人的肩膀。
“我先走了大膽兒!送這女人轉(zhuǎn)兩圈,然后送她去老會長那邊露個臉,看看她接下來到底要干嘛!”
“成?!?/p>
林深走了之后。
絡(luò)腮胡的男人伸手摘了眼鏡帽子,順手又將臉上的絡(luò)腮胡扯了下來,又從嘴里掏出來了兩個小球,隨后又從脖子里取出來幾根針,清了清嗓子,還原了一下聲音,之后又在臉上扯了扯,從臉上扯下來了許多皮質(zhì)的東西,最終露出來一張消瘦的面孔。
吳忌,綽號吳大膽兒,夜門八大金剛之一,常年奔波于各地,跟各行各業(yè)的人打交道,在全國各地都有朋友,九成以上的方言都會說,在任何地方都會切換當?shù)氐恼Z言包,縱然是當?shù)厝硕挤直娌怀鰜硎遣皇峭林?/p>
林深上了車。
舒薇拿著剛從吳大膽手中買來的贗品,沖著林深道,“林先生,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去見老會長!”
林深裝模做樣的看了眼時間,“這會兒估計不行,老會長這會兒正吃飯呢,咱們?nèi)サ脑挘思以陲堻c兒,你說去了之后人家讓不讓咱吃飯是不是?那得多尷尬,我這人還臉皮薄,在人家的飯點兒把客人帶進去,多少有些坐立難安!”
舒薇愣了一下,“那要不這樣吧林先生,我們先去吃點東西!錯開這個時間差!您覺得如何?”
“我覺得可以!”
林深當即指路,幾人去了一家餐廳。
吃飯的功夫,林深又給王志龍發(fā)了個消息,“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全兒?”
“三哥,曹家別墅的戶型圖找到了,沒有什么問題,但是你讓我調(diào)取他們家周邊的監(jiān)控,我查了一遍,他們小區(qū),從曹家后門出來一路上的監(jiān)控都是壞的,我又調(diào)取了沿路上的監(jiān)控,查了一遍之后發(fā)現(xiàn),曹長風的車的確離開過小區(qū),去了市外?!?/p>
“監(jiān)控是壞的?你把曹長風的車子視頻放大,讓人好好看看,離開小區(qū)之后,曹長風還在不在車里!”
林深還是不太相信曹家別墅沒有問題,之前明明看到曹家的后院有開過門的痕跡,地上還有男人的腳印,而且沈佩慈已經(jīng)明確說過了,曹家后門有警報,沒有鑰匙的話靠近都難。
“好嘞!”王志龍回了個消息。
林深想了想,再度發(fā)了個消息,“這個舒薇再查查,想辦法再查查她最近的通話記錄,看看她的社會關(guān)系網(wǎng)絡(luò),不要查表象,往深了查?!?/p>
“知道了!”
林深把手機放在了桌上。
舒薇沖著林深笑道,“林先生每天都很忙吧?”
林深吃了口東西,就像是正常聊天一樣,“嗐!每天雜七雜八的事情一大堆,之前我們這兒出了個內(nèi)鬼,前段時間剛解決,后續(xù)還有些車轱轆的事情得去處理,原來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安置起來太麻煩了!”
說話的時候,林深不經(jīng)意的瞥了眼舒薇,看到舒薇夾菜的動作稍微頓了頓。
倒是旁邊那個秘書沒心沒肺一樣繼續(xù)吃著東西。
舒薇笑了笑,“以林先生在東海的威望,只要是愿意的話,振臂一呼,那些下面的人不還都得過來跟林先生走?”
“舒總抬舉了,我就是個社會盲流,說白了就是混跡市井的熱心小市民,哪有什么威望不威望的?!?/p>
舒薇輕輕擦了擦嘴,“我家里也是跑江湖的,對林先生這段時間做的事情略有耳聞,林先生出手快狠準,我家里的長輩在知道林先生做的那些事情之后,都是贊不絕口,覺得后代之中要是能有一個林先生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家族大幸!”
林深笑道,“可別,舒總這話可不興說啊,我們這種人八字硬,命犯天煞,算命的說我這一生臨了都是孑然一身,還會克家里的所有人,你們家要是有我這樣的,那不寄了嗎?”
舒薇不由得笑道,“林先生真會開玩笑!有能耐的算命的不都說可以改命嗎?林先生沒讓算命的給你改改命?”
“說了,說讓我多干些好事,積德行善,保不齊還能落個圓滿的結(jié)局,咱好事兒沒少做,但到現(xiàn)在還打光棍呢,也不知道是為啥!”
“林先生都干了什么好事?”
“給貧困山區(qū)捐了兩盒健胃消食片!”
舒薇沒忍住笑了出來。
一頓飯吃的很墨跡,吃完差不多八點多了。
林深給老會長那邊提前發(fā)了個消息,又把自己關(guān)于舒薇的猜測大概給老會長說了一遍,老會長心領(lǐng)神會,讓林深帶人過去。
不知道為啥,老會長那邊回消息的時候,總覺得心情不是很好。
“舒總,老會長那邊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這會兒人在家,咱們趁現(xiàn)在過去,要是去晚了的話,老會長保不齊要睡了?!?/p>
舒薇當即收拾東西站了起來。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樓下停著一輛林深的車子,林深沖著舒薇笑道,“舒總,不好意思,老會長那邊的具體位置不能暴露,所以上我的車子,你們得蒙著眼,我?guī)銈冞^去!”
舒薇想了想,最后還是應了下來。
秘書倒是大眼珠子瞪著林深,非常的警惕。
上車給兩個人戴上頭套,林深一腳油門,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林深從車上跳了下來。
“舒總到了!”
舒薇摘了頭套,帶著秘書從車上下來。
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個很清幽的小院子,這會兒天色已晚,根本無法記住什么標志來判定具體位置。
大門是鎖著的。
林深正要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死蠒L的怒吼聲,“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似乎是還有什么東西被扔出來,砸在了大門上,發(fā)出哐的一聲巨響。
門口的舒薇和秘書嚇了一大跳。
林深豎著耳朵一聽,八成兒是老會長的女兒又在談移民的事情。
秘書通過門縫往里面看了一眼,雖然是隔著門,但還是能感受到里面的老頭子很生氣,有點緊張道,“舒總,咱們還要進去嗎?”
舒薇也有點為難,看了眼林深。
卻發(fā)現(xiàn)林深眉飛色舞的耳朵貼著門一副聽八卦的樣子。
哐!
又有東西砸到了門上發(fā)出巨響聲。
老會長怒聲道。
“給我滾!”
吱呀!
大門打開。
老會長的女兒從中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還抹著淚,看到林深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后拉著林深的胳膊。
“林深,你去勸勸我爸成嗎?”
林深剛想說話,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砝蠒L的怒吼聲,“你也給我滾!滾出去!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徒弟!滾!”
就看到陳平垂著頭一瘸一拐的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林深的時候愣了一下,“三爺來了?”
林深點頭示意,“陳哥!”
剛要說啥,房間里面再度傳來老會長的怒吼聲,“你個啞巴也勸我!你給我滾!再他媽這樣,我給你手打斷!”
哐!
左衡受到一股外力,直接被從房間踹了出來。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看到了林深。
幾個人的情緒都很緊繃,只有林深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
小秘書看了眼里面,隱約能看到里面坐著個老人,臉色鐵青,怒氣沖沖,殺氣騰騰。
“舒總,咱還進去嗎?這個時候進去是不是往槍口上撞?”
舒薇也轉(zhuǎn)過頭看向了林深,“林先生,要不...明天再來?”
“我明天有事兒,就今天吧,跟緊我,他要是罵你你就裝作沒聽見,他要是揍你你就就地一躺耍無賴!”
沒等舒薇說話,林深已經(jīng)朝著里面走了進去。
老會長氣還沒消,怒聲道,“我他媽養(yǎng)你有什么用!指望你這種東西給我養(yǎng)老嗎?是他嗎要氣死我嗎?”
怒吼聲讓舒薇不由自主的嬌軀一顫,但看到林深已經(jīng)嬉皮笑臉的進去了,舒薇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跟在后面走了進來。
門簾掀開,林深笑嘻嘻的走了進來,順帶撿起來地上的凳子放好。
“咋滴啦老會長?”
老會長回過頭看了眼林深,臉色氣得發(fā)白,呼吸濃重,“不孝的東西!氣死我了!”
“老爺子消消氣兒!我給您放首搖滾!”
“放什么搖滾?”
“搖滾不死嘛!”
老會長噎了一下,明顯是被無語住了。
跟在后面的舒薇和小秘書都是緊張兮兮的看著林深,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老會長冷聲道,“你也是來勸我去國外養(yǎng)老的?”
“我哪有那閑心思,趕明兒我送您兩只鵝您來養(yǎng)!”
老會長回過頭看了眼林深,“送鵝干什么?”
“養(yǎng)鵝防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