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琰臣沖著林深咆哮。
“你有任何氣沖我撒,別碰我兄弟!”林深大喊一聲。
“我讓你跪下!你個畜牲真的聽不懂人話嗎?”
林深高高舉起雙手,往下按了按,示意林琰臣不要沖動。
“索老!讓他給我跪下!”林琰臣回過頭沖著身后的那位大辮子老人道。
之前這位大辮子老人就抓過林深,奈何被詭道人一電棍杵的落荒而逃。
看到林深的時候,大辮子老人還有點(diǎn)警惕,轉(zhuǎn)頭四顧,似乎是在防備會不會半路上再跳出來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道士。
幾個大跳就到了林深這邊。
大辮子老人朝著林深一掌拍了過來。
看似輕飄飄的一掌,輕輕的落在了林深的肩膀上,林深直接被拍的半個身子往下一垮,差點(diǎn)跪在了地上。
大辮子老人攥著林深的肩膀,朝著下方使勁一摁,企圖讓林深跪倒在地。
但林深身體使勁扭動了兩下愣是沒有跪倒在地。
大辮子老人朝著林深腿彎就是一腳。
林深自知反抗沒什么用,干不過大辮子老人,所以順勢坐在了地上,愣是不讓自己的膝蓋貼地跪著。
林琰臣在幾個下屬的簇?fù)碇鲁稚钸@邊走了過來。
剛到跟前,林琰臣二話不說朝著林深胸膛就是一腳。
“畜牲,你不是很囂張嘛?接著囂張??!來,繼續(xù)!讓我看看你還能有多囂張!這幫廢物東西,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就你這么個垃圾,為什么還踏馬要抓這么久,一群沒用的廢物!”
說著話,林琰臣掏出來了手機(jī),踩著林深的胸膛,用鏡頭正對著林深的臉,“來,繼續(xù),囂張,我讓你囂張你聽不懂人話嗎?”
林琰臣對著林深狠狠就是幾腳。
“現(xiàn)在能把人放了嗎?”林深抬起頭看著林琰臣。
林琰臣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你這畜生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他可是你的左膀右臂,你那個什么狗屁夜門的雙花紅棍,老子把他放了,讓他回去通風(fēng)報信,以后給自己留個對手是嗎?你是不是蠢?”
“這是我和林家的事情,跟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帶我回林家,要?dú)⒁獎?,任你處置?!?/p>
“帶你去林家?你開什么玩笑?腦子讓門擠了?你一個被掃地出門的畜生,也配踏進(jìn)林家的大門,你和你媽一樣,老畜牲生的小畜生,我們林家的大門,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jìn)的,懂了嗎?”
林琰臣使勁拍了拍林深的側(cè)臉。
拍打的時候,還拿著手機(jī)錄著象,隨后又打開前置攝像頭,將自己和林深共同放在鏡頭之中,對著鏡頭比了個剪刀手,“來,畜生,笑一個!”
林深抬起頭,正對著鏡頭,忽然露出一個笑容。
沒想到林琰臣起身朝著林深胸膛又是兩腳,“我讓你笑你就笑啊,不愧是畜生,還挺通人性!”
林深眼神淡漠,盯著林琰臣,“你剛來東海,拿著我母親的遺物給我做局,就已經(jīng)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你們家,從老的到小的,二十八口人,每個人吃的喝的用的,都是用我母親的命換的,你們家所有人都不配提及我母親!”
“我他媽就說,怎么了?老畜牲!死了多少年了都!生了你這么個小畜生!要是沒有你,哪他媽有這兒么多的事情!你們娘兒倆都是畜生!你媽那個老畜牲死的好!一個克死自己原配丈夫的賤人,寡婦,掃把星,還不配踏入我們林家的大門!”
林琰臣對著林深又是幾腳,沒一腳都使了很大的力氣,恨不得將林深一腳踹死在這里。
看著眼前癲狂又囂張的林琰臣。
林深忽然露出一個笑容。
啪!
林深一把抓住了林琰臣的腳腕。
身后摁住林深的大辮子老人見狀連忙抬起手,就要一掌拍在林深的肩頭震掉林深的臂膀。
然而手剛剛抬起來,一道怪笑聲冷不丁的傳來。
“竟敢不尊重我們極道門的副門主!”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大辮子老人已經(jīng)嚇出應(yīng)激綜合征了。
拍在林深肩膀的同時,一把抓住了林琰臣的肩膀往后拖拽。
但還是速度慢了一些。
被詭道人的電棍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杵到了后腰。
只覺得半個身子都麻酥酥的快要失去知覺了。
大辮子老人倒也果決,大喝一聲,“槍!”
林琰臣的許多下屬紛紛拔出槍正對著林深這邊。
“泥馬勒戈壁的!怪不得這么囂張呢,原來是帶著幫手來的!”林琰臣嘴里面一邊罵著,一邊從下屬手中劈手奪過來了一把槍正對著林深的方向。
“草泥馬的畜生,老子今天就是奔著弄死你來的!今天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林深抬起手,五指猛然握成拳頭。
忽然之間,一道道紅外激光正對著林琰臣的腦袋。
激光光點(diǎn)愣是將林琰臣的腦袋染成了紅的。
林琰臣眼神之中充斥著憤怒與不甘,“草泥馬的!我草泥馬的!這不公平,這他媽是你的地盤!有種咱倆換個地盤再玩玩!”
大辮子的老人身體緩緩?fù)蟀氩剑瑝旱吐曇舻?,“林少,他不敢殺你,膽敢殺了老夫,老夫先行一步!抱歉了!?/p>
沒等林琰臣說話,大辮子老人忽然縱身一躍,跳到了人群之后,一個閃身鉆進(jìn)了別墅之中,通過另外一邊的門窗跳了出去逃之夭夭。
林深緩緩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鞋印塵土。
朝著林琰臣走了過去。
林琰臣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沖著林深挑起下巴,“你敢動我一下試...”
哐!
林深抄起來旁邊的椅子朝著林琰臣的腦袋砸了過去。
當(dāng)場就給林琰臣開了瓢。
林深面無表情朝著林琰臣的身上狠狠的轟砸了過去。
一把質(zhì)地結(jié)實(shí)的椅子不多時就被林深給砸散架了。
滿頭是血的林琰臣在地上痛苦大叫。
林深劈手奪來一根鋼管,朝著林琰臣的身上再度砸了下去,知道鋼管都被砸彎了,林深這才面無表情的把鋼管扔在了一邊。
點(diǎn)了根煙,從林琰臣的口袋里面掏出來了手機(jī),看著剛才林琰臣錄的視頻,沒想到這位自己還給自己留了罪證。
林琰臣眼神兇狠的看著林深,“你敢殺了我嗎?”
“殺了你那得多便宜你,我讓人把你的簡歷都準(zhǔn)備好了,送你去國家機(jī)關(guān)吃飯,去的單位里面每天生活非常自律,還給你教各種實(shí)用技能!比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像個大傻叉一樣好多了!”
林家。
兩道身影急匆匆地朝著林應(yīng)蛟的書房而來。
為首的是個女人,雖說穿的很樸素,但通過皮膚以及精神狀態(tài)能夠看出來常年處于優(yōu)渥的生活之中。
墨老站在書房門口,“夫人,林先生正在忙!”
女人冷冷的看著墨老,“滾開!”
“夫人,林先生的規(guī)矩您是知道的,書房附近不得大聲喧嘩!”
啪!
女人反手一耳光抽在了墨老的臉上。
“姓墨的,別跟我裝,我知道你去了東海,沒把琰臣帶回來,你就是故意的!滾開!”
女人推開墨老,推開了書房大門走了進(jìn)去。
在女人身后還跟著個中年男人,沖著墨老雙手合十抱歉笑道,“不好意思啊墨老,您知道的,我姐就這脾氣,您多擔(dān)待?!?/p>
墨老露出一個笑容,只是平靜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女人已經(jīng)沖進(jìn)了書房。
林應(yīng)蛟正在翻閱已經(jīng)發(fā)黃甚至是腐爛碎掉的古籍。
女人急沖沖的沖進(jìn)來,林應(yīng)蛟似乎是沒聽見一樣。
“林應(yīng)蛟,你什么意思?”女人怒喝道。
林應(yīng)蛟沒有反應(yīng),女人怒不可遏,抓起來書桌上的筆筒砸在了地上,“我在跟你說話!”
然而林應(yīng)蛟不為所動,女人伸出手還要砸其他東西的時候。
林應(yīng)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撿起來!”
說完話,林應(yīng)蛟繼續(xù)低頭看書。
女人舉著東西,盯著林應(yīng)蛟,眼神復(fù)雜,但此刻最多的還是恨意。
后面跟進(jìn)來的中年人見狀連忙上前拿走女人手中的東西,輕輕放在了桌上,隨后又將地上的筆筒還有筆撿了起來,輕輕的放在了桌上。
沖著林應(yīng)蛟擠出來一個笑容,“姐夫,琰臣那邊咋回事???”
林應(yīng)蛟輕輕扶了扶眼鏡,“你們是帶著答案來的,何必浪費(fèi)時間問無意義的話?”
女人盯著林應(yīng)蛟,聲音顫抖,拉著哭腔,“那是你兒子啊林應(yīng)蛟!你怎么這么狠的心?琰臣要是落到林深手里還能有好嗎?你是不是還有底牌?把琰臣換回來好不好?我保證以后肯定不會讓他再沖動了,林應(yīng)蛟,那是我們的孩子??!虎毒還不食子呢!”
林應(yīng)蛟不為所動。
女人攥著拳頭,沖上前來,伸手就要奪走林應(yīng)蛟面前的古籍。
啪!
林應(yīng)蛟一把攥住了女人的胳膊,緩緩回眸,鏡片后的冰冷雙眸毫無波動的看著女人。
女人被盯的發(fā)毛。
身后的中年人連忙上前拉了一把女人,沖著林應(yīng)蛟笑道,“姐夫,我姐這不是太關(guān)心琰臣了嘛,關(guān)心則亂,我姐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姐夫,您能不能想想辦法,把琰臣救出來!成嗎?”
“怎么救?你去救?”林琰臣語氣毫無波動道。
中年人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很怕和林應(yīng)蛟對視。
“姐夫,那總不能看著琰臣被林深那個畜生抓走吧!那是我外甥,更是您的兒子??!”
女人盯著林應(yīng)蛟,忽然跪在了林應(yīng)蛟身側(cè),“林應(yīng)蛟,算我求你,把我兒子救出來,只要你把他救出來,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機(jī)會給他了,不止一次,我專門讓老墨去叫他回來,他不回來,那能怪誰?”
女人仰著頭,“拋開這些不談,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千種萬種不對,他也是你的兒子??!”
林應(yīng)蛟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女人,“不是所有人都配給我林應(yīng)蛟當(dāng)兒子,你要是想救你自己去救,不管是請高手還是動用輿論,都隨你的便,但我警告你,不要來打擾我!
老墨,送客!”
墨老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夫人,走吧!”
女人跪在地上,盯著重新翻閱古籍的林應(yīng)蛟,眼神之中充斥著恨意,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中年人跟在后面,“姐,你等等我!”
出了門,女人雙眼泛紅,腳步飛快,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了眼身后的中年人,“你是不是認(rèn)識高手?”
中年人擠出來一個笑容,撓了撓頭,有些不自在道,“姐,琰臣這趟去,帶的就是我請的高手?!?/p>
女人一耳光抽在了中年人的臉上,“是不是你鼓動的?”
“姐,也不是我鼓動,是我姐夫?qū)︾嫉膽B(tài)度太冷淡了,琰臣想要在我姐夫這里表現(xiàn)一下證明一下自己,我也只是做了個順?biāo)饲?!?/p>
女人冷聲道,“再去給我找?guī)讉€高手,越強(qiáng)越好,不要在乎錢,一千萬不夠五千萬,五千萬不夠一個億,只要是能把我兒子救回來,多少代價我都可以付出!”
中年人縮了縮脖子,“姐,林深那個畜生身邊有頂尖高手,是超過念勁的高手,念勁高手都不好請,更甭說超過念勁的高手了?!?/p>
女人冷冷的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使勁撓了撓頭,忽然像是靈光一閃。
“姐!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我姐夫剛才順嘴說的話您沒聽到嗎?不僅可以用武力,也可以用輿論??!咱通過輿論施壓,就說林深為了跟家里要錢,綁架了弟弟!咱們花錢多買一些通稿,而且咱們和各大平臺高層之間都有聯(lián)系,林深他就算是想要自證清白,到時候他根本都說不出話來,如此一來,咱們逼著讓林深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