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長也被冷秋月他們一家三口的反應(yīng)給弄懵了。
鎮(zhèn)長問:“怎么,你們不知道?”
冷建國笑著撓撓頭,說道:“我們只知道妹夫是個軍人?!?/p>
鎮(zhèn)長又是一愣:“妹夫?”
冷建國再次嘿嘿一笑,說道:“我小妹已經(jīng)跟霍同志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了?!?/p>
鎮(zhèn)長笑道:“那恭喜了,那什么時候請我們吃喜酒???”
冷建國繼續(xù)說:“婚期定在下月初十,到時候鎮(zhèn)長您可一定要賞臉來喝一杯啊?!?/p>
鎮(zhèn)長笑著說:“那是一定的,不過話又說回來,看樣子你們并不了解霍家的情況啊。
還不了解情況,你們就敢把妹子嫁過去?”
冷建國笑道:“這不是有鎮(zhèn)長您保媒嗎?我們普通老百姓,有鎮(zhèn)長您親自保媒,我們怕什么,左右會對我們老百姓負責?!?/p>
鎮(zhèn)長哈哈大笑。
這時候賣家將熱騰騰的餛飩端了上來。
鎮(zhèn)長低頭吃餛飩,張鳳珍用勺子舀了一勺子,也不吃,就問鎮(zhèn)長:“那個,鎮(zhèn)長,你剛才說霍首長,那我這妹夫爺爺?shù)墓俨恍“???/p>
鎮(zhèn)長吃著餛飩,笑著說:“那都是以前了,如今都退居二線了?!?/p>
張鳳珍又問:“那他家到底是個啥情況啊?”
鎮(zhèn)長笑著說:“我可是你們兩家的媒人,那你們?nèi)羰菃柶饋?,我自然是要把男方家吹的天花亂墜,所以這真實的情況,還得你們這做哥哥嫂子的,自己去了解?!?/p>
張鳳珍有些擔心:“可別是什么官宦人家,咱配不上啊?!?/p>
鎮(zhèn)長道:“如今是工農(nóng)子弟一條心,哪有什么官宦人家,嫂子你就放心,冷秋月同志嫁過去,吃不了苦。”
聽到鎮(zhèn)長這話,張鳳珍放心了些。
鎮(zhèn)長跟帶過來的年輕人三兩口吃完了餛飩,付了錢笑著跟冷建國一家人道了別。
鎮(zhèn)長一走,張鳳珍就拉了拉正在吃餛飩的冷秋月,壓低了聲音說:“剛才你聽到?jīng)]有,嫁給妹夫,你吃不了苦,有了鎮(zhèn)長這句話,嫂子就放心了?!?/p>
冷秋月咬著餛飩點頭:“嗯嗯嗯?!?/p>
張鳳珍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怎么一點都不好奇妹夫家的情況?還是妹夫早就私下里跟你說過了?”
冷秋月將嘴里的餛飩咽下去,才說:“這有什么好奇的,剛才鎮(zhèn)長不是也說過了嗎?當年鎮(zhèn)長在部隊上的時候,霍瑾辰的爺爺確實當過他的首長,但是現(xiàn)在老爺子都已經(jīng)退休了?!?/p>
退休了,可就不是首長了,也是普通老百姓了。
冷建國點點頭:“也是,如今老爺子退休在家,孫子接過了他的衣缽進了部隊?!?/p>
三個人沒再糾結(jié)這個,吃完餛飩就推著小車回了家。
剛進家門,就看到霍瑾辰正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在院子里劈柴。
冷建國連忙將小車放在地上,跑到霍瑾辰的面前,拿過他手上的斧頭道:“哪能讓你干這種事。”
霍瑾辰掀起衣服擦了擦臉上的喊,笑起來一口整齊的大白牙:“都是一家人,誰干都一樣。”
冷秋月跟張鳳珍一起,已經(jīng)把買的結(jié)婚用品搬進了臥室。
張鳳珍將霍瑾辰放在床頭的外套遞到了冷秋月的手上,叮囑道:“把衣服給你男人送去?!?/p>
冷秋月笑道:“嫂子,你還挺會?!?/p>
知道如何從細微處關(guān)心男人。
張鳳珍白了她一眼,笑罵道:“你以為這么多年,你哥對我言聽計從都是因為他自己?還不是因為我這個當媳婦的當?shù)暮???/p>
冷秋月抱著張鳳珍笑的直不起腰:“對對對,我嫂子最厲害了,我哥早被我嫂子給拿捏了。”
張鳳珍疑惑的問:“拿捏是啥子?xùn)|西?”
冷秋月說:“就是心甘情愿被你管著?!?/p>
張鳳珍:“那差不多,是這么個理,行了,別跟我貧了,快去給你男人送衣服,別凍著了?!?/p>
冷秋月拿著衣服往外走,剛好與往里走的霍瑾辰撞了個滿懷。
女人柔軟的身體撞在男人結(jié)實的胸肌上。
冷秋月本能的想后退,后腰上卻被一雙大手牢牢地扣住。
霍瑾辰低頭,眼神關(guān)切的看著冷秋月,問道:“沒事吧?有沒有磕到?”
冷秋月抬手摸著自己的腦袋,心想這男人對他自己的認知倒是挺準確的。
知道自己胸前的腱子肉跟石頭一樣硬,磕得她腦袋生疼。
冷秋月抬手在霍瑾辰的胸肌上輕輕戳了一下,低聲抱怨:“怎么這么硬?!?/p>
張鳳珍走過來,輕輕戳了戳冷秋月的后背。
冷秋月將手上的外套遞給霍瑾辰:“我嫂子說,天氣冷,你又出了一身汗,趕緊把衣服穿上,否則容易著涼了。”
霍瑾辰笑著接過外套。
張鳳珍恨鐵不成鋼,笑著說:“我這個妹子啊,都結(jié)婚了還害羞,她呀,見你出了一身汗,不放心你,一進屋就忙著給你拿衣服穿。”
霍瑾辰笑著應(yīng)了一聲:“嗯,秋月她就是容易害羞?!?/p>
張鳳珍笑道:“瞧,妹夫都知道呢?!?/p>
她說著著急忙慌的就往外走。
冷秋月問道:“嫂子,你干嘛去?”
張鳳珍道:“去喊幾個嬸子來家里縫被子,那個秋月啊,你也趕緊收拾收拾,陪著你哥還有小叔跟幾個堂叔一起,去妹夫家看家吧。
這個點過去,吃完午飯正好回來,還不耽誤下午干活?!?/p>
無論是冷秋月還是冷建國,又或者是張鳳珍,都以為霍瑾辰家住在鎮(zhèn)上。
這會兒才九點多,開著小轎車到鎮(zhèn)上,不過十幾分鐘,到了霍瑾辰家,還不到十點。
兩家人喝會兒茶,講一講客氣話,然后再去吃飯,吃完飯就可以回來了。
這個去男方家看家的流程就算是走完了。
這時候,冷建國也走了過來。
他手里還拎著兩個大大的編織袋。
里面裝的滿滿的兩大袋子的棉花。
他將棉花放進臥室的床上,轉(zhuǎn)身對霍瑾辰笑著說:“妹夫,你先坐著歇一會兒,我換件衣服,馬上就好?!?/p>
霍瑾辰問:“今天一共有幾個人跟我一起去我家?”
冷建國打開柜子,一邊找衣服,一邊笑著說:“加上小妹,一共四個人,再加你一個,正好一車?!?/p>
霍瑾辰點點頭:“行,我還想著如果人多,我就先去買票?!?/p>
冷建國換衣服,解扣子的手一頓,問道:“買票?買啥票?”
霍瑾辰笑道:“火車票?!?/p>
冷建國笑了:“你這孩子,去鎮(zhèn)上還用買火車票?”
說到這里,冷建國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霍瑾辰年紀輕輕就當了團長,又不是傻子,哪里會不知道去鎮(zhèn)上,不用買火車票。
冷建國抬頭問霍瑾辰:“妹夫,你們家不是住在鎮(zhèn)上?”
霍瑾辰笑了笑,說道:“我太爺爺?shù)淖嬲_實在鎮(zhèn)上,不過如今我們一家人早就搬到省城去住了?至于我的母親,她是北京人,所以我姥姥姥爺一家人都住在北京,所以以后就要辛苦秋月,逢年過節(jié)要陪著我兩邊跑了。
哦,還有就是我母親她從事對外工作,這兩年在國外,所以我跟秋月的婚禮,她沒辦法參加,還請哥哥嫂子不要見怪。”
冷建國手上的衣服“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