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峰朝著冷秋月豎了一個大拇指,笑道:“小嫂子,以后我的生意就靠你了?!?/p>
冷秋月被肖一峰逗的直笑。
霍瑾辰問道:“一峰,你要在這邊待多久?打算把生意搬來這邊嗎?”
肖一峰說道:“但是還沒這個打算。在北京暫時只設(shè)立一個辦事處。接下來我打算去上海再設(shè)立另外一個辦事處?!?/p>
冷秋月說道:“我記得你前兩年在深圳待了很久?!?/p>
肖一峰笑著說:“沒錯,深圳是分公司。北京跟上海這邊,我打算過兩年也設(shè)置分公司?!?/p>
冷秋月笑著端起自己面前的汽水,說道:“敬我們美好的未來?!?/p>
大家紛紛端起了面前的杯子,笑著說:“敬未來?!?/p>
冷秋月繼續(xù)道:“既然你深圳那邊有分公司,那我這一趟出車找你還真是找對了。不如這樣好不好以后咱們就是長期的合作伙伴了?!?/p>
肖一峰笑著說:“求之不得呀,既然是給小嫂子送貨那必須是準(zhǔn)時速達(dá)。”
霍瑾辰道:“今天是來吃飯的。買兩個倒好,把這里當(dāng)成工作的地方了?!?/p>
冷秋月笑道:“好,那就不談工作。”
她說,“我們公司的小阮,他大舅就在公安局工作,巧的是就在關(guān)押張學(xué)軍的那個公安局,于是我就托他辦了點(diǎn)事,讓他想辦法問出綁走春生的原因。”
眾人一聽這話都立刻緊張了起來。
尤其是冷春生,她看著冷秋月,有些緊張又有些痛苦。
畢竟那是她的親生父親。
冷秋月輕輕的握了握春生的手, 她說:“簡單的說就是為了錢?!?/p>
冷春生垂下了頭,她早就知道這個結(jié)果。
但是內(nèi)心還是忍不住會痛。
張鳳珍見冷春生難過,心疼的將人摟進(jìn)了懷里,溫柔的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p>
冷春生到底還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趴在張鳳珍的懷里,感受到張鳳珍的溫暖,這才覺得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冷春生說:“以后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這個他自然是指張學(xué)軍。
張鳳珍溫柔道:“不見!那種畜生,咱們見了干什么?”
樂樂夾起一塊大雞腿放到了冷春生的碗里,奶聲奶氣的說道:“姐姐不哭,樂樂把好吃的都給姐姐?!?/p>
冷春生抱起樂樂放到自己的腿上,在他的額頭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笑著說:“就你嘴最甜?!?/p>
大家又笑成一團(tuán)。
直到吃完飯,肖一峰也走了,張鳳珍才拉著冷秋月的手,說道:“秋月,走,陪嫂子散散步?!?/p>
冷秋月笑道:“行啊,我也好久沒陪著嫂子好好走走了。”
兩個人走在隨軍大院的內(nèi)部路上。
張鳳珍說道:“春生年紀(jì)雖然小,但是心思卻很細(xì)膩敏感,你今天那話其實(shí)沒說完吧?是怕春生聽到更不能接受的事情。”
冷秋月點(diǎn)點(diǎn)頭,她說:“我知道春生心思重,張學(xué)軍綁走她這件事,如果不讓她知道真相,在她心里會一直是一塊心病,可是如果太殘忍的真相擺在她的面前,她也會受不了,所以,我就折中了一下,告訴了她真相,但也去掉了殘忍的一部分?!?/p>
張鳳珍抬頭看著原處的星空,又轉(zhuǎn)頭看向冷秋月,說道:“那真相到底是什么?我想知道?!?/p>
冷秋月看著張鳳珍,突然就笑了,她笑著說:“就知道你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張鳳珍輕輕推了冷秋月一下,催促道:“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點(diǎn)說吧?!?/p>
冷秋月走到旁邊的一個長椅旁,笑著說道:“咱們坐下說。”
兩個人肩并肩的坐在長椅上。
冷秋月將雙手放在膝蓋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語氣頗有些感慨的問道:“嫂子,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的自己重生的那件事情嗎?”
張鳳珍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你是說你曾經(jīng)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啊?!?/p>
冷秋月笑著點(diǎn)頭。
她說:“在我的那個夢里,你跟哥哥收養(yǎng)的是張二丫,春生則被他們賣去了隔壁殺豬匠家,那殺豬匠家看起來不錯,其實(shí)就是個龍?zhí)痘⒀?,那個殺豬匠打死了原配,一家子都是吃源不吐骨頭的主,春生嫁到他們家,沒幾年就被磋磨死了。
這次他們綁走春生,是因?yàn)楦鸫溆⒋饝?yīng)了張學(xué)軍,只要把春生綁回去,無論是給他娘家的侄子換親,還是嫁出去換彩禮給她娘家侄子娶媳婦,葛翠英就重新跟李學(xué)軍復(fù)婚?!?/p>
聽到這話,張鳳珍氣的渾身發(fā)抖,恨不得立刻就張學(xué)軍大卸八塊。
張鳳珍氣得破口大罵:“畜生啊,真是個畜生。他怎么能干出這種事情來?春生她還不到十五歲啊。
那在里面受了這么多年的教育,還沒有把他教育成個人樣嗎?這種人就應(yīng)該一直關(guān)著他。讓他關(guān)到死?!?/p>
冷秋月說道:“你們留在北京,是對的。
新加的地址絕對不能告訴他們。”
這個他們是指誰,冷秋月心里明白,張鳳芝心里更明白。
張鳳珍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放心吧。哪怕是為了春生,我也不會再將新地址告訴任何人。至于我父母都養(yǎng)老問題,他們現(xiàn)在身體還好,我會時不時的給他們寄錢回去看他們,但是只要他們身旁還有張二丫,我就不能不防。
有些孩子的惡,難道真的就是天生的嗎?”
冷秋月拍了拍她的手說:“別想這些了,咱們得往前看。不管她是不是天生的,也或者他真是被父母教歪了,又或者她被自己的父母蒙騙了,但這都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了?!?/p>
這時候,春生拿著手電筒找了過來。
她笑著喊:“媽媽,小姑姑,這么久了你們還不回家,爸爸跟小姑父讓我來找你們呢。”
冷秋月跟張鳳珍手牽著手從長椅上站了起來,笑著拉起了冷春生的手:“既然春生都找過來了,走,我們回家?!?/p>
第二天一大早肖一峰就指揮著工人將大貨車開了過來。
張鳳珍笑著說:“這里沒什么要裝的,就去家具市場把新買的家具裝上就行?!?/p>
肖一峰從車上下來,笑著對趙鳳珍說:“嫂子,你在前面帶路?!?/p>
冷秋月也要跟著,卻被霍瑾辰拉了回來,他說:“今天已經(jīng)請了假,就是陪哥哥嫂子搬家的。你去忙你的,你現(xiàn)在的身子,干點(diǎn)輕來輕去的活還行,不適合搬家?!?/p>
張鳳珍笑著說:“妹夫是個知道心疼人的?!?/p>
冷秋月嬌嗔的瞪了霍瑾辰一眼。
冷建國拎著大包小包的走出來,笑著大聲的對冷秋月說:“搬家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趕緊去忙你的吧?!?/p>
冷春生很樂樂也笑著跟冷秋月?lián)]手告別。
“不小姑姑,過兩天我們再來玩?!?/p>
冷秋月看著他坐上車離開,笑著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深圳高經(jīng)理的貨也很著急,她得趕緊收拾收拾去鳳凰服裝廠把貨撿好打包好,趕緊把貨給發(fā)出去。
在去鳳凰服裝廠之前冷秋月先回了一趟公司,把小阮也叫上一起去服裝廠。
結(jié)果剛到公司在樓下遇到了房東夫妻。
這是房東看起來比房東太太供熱心一點(diǎn)。
他笑著跟冷秋月打招呼:“小月啊,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店鋪就賣給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