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她沒再看裴母和裴允則一眼,快步朝客廳外走去。
“月月!”裴允則想去追,被裴母一把抓住手臂。
“別追她,讓她滾!”裴母氣的哆嗦,“讓她把地賣給你舅舅,又不是不給她錢,她就用離婚要挾你,給她臉了?
她一個(gè)小孤女,除了你要她,誰還要她?
你冷著她,別搭理她,用不了幾天,她就乖乖回來了!”
“媽!”裴允則甩開她的手,臉色鐵青的說,“月月不是什么小孤女!
她是京城江家的大小姐!
論家世,她比我們強(qiáng)多了!”
“什么京城江家的大小姐?”裴母不信,“你就別幫她騙我了!
認(rèn)識(shí)她的人,誰不知道她是個(gè)小孤女?
就因?yàn)樗龥]有親人,你和她結(jié)婚,連婚禮都沒舉辦!
還京城江家的大小姐?
她要是真是大小姐,你和她結(jié)婚半年多了,我怎么一個(gè)她的家人都沒見過?”
裴允則煩躁的說:“一兩句話,我和您說不清楚。
我先去追月月,等我回來,再和你解釋?!?/p>
“不許去!你給我回來!”裴母追在他后面,大聲喊他。
裴允則頭也沒回,開車離開。
裴母氣的直跺腳。
裴允則一邊開車,一邊給江寧月打電話。
打了好幾次,江寧月都沒接。
他開車來到月漾事務(wù)所。
看門的保安得了江寧月的吩咐,把他攔在門外,不許他進(jìn)去。
他和保安交涉未果,只能無奈的返回家中。
裴母還在客廳里氣鼓鼓的坐著,見他回來,沖上去,沒好氣的捶他好幾下:“你這個(gè)沒出息的!
就因?yàn)槟氵@樣,你才被她給吃的死死的!
你早給她點(diǎn)顏色看看,讓她知道,她要是不把地賣給你舅舅,你就和她離婚,她早就把地賣給你舅舅了!”
“她不會(huì)!”裴允則走到沙發(fā)邊坐下,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媽,我沒有騙你。
她真是京城江家的大小姐!
今天,我見到她大哥了。
她大哥,是江氏集團(tuán)的總裁,江湛!
我在財(cái)經(jīng)新聞上,看到過江湛的采訪。
江湛那張臉,我不會(huì)認(rèn)錯(cuò)。
媽,您那么喜歡珠寶首飾,您應(yīng)該知道江氏集團(tuán)吧?
您最喜歡的傾城珠寶,就是江氏集團(tuán)旗下的啊!”
裴母呆住了,瞠目結(jié)舌:“你、你說真的?
沒騙我?”
裴允則搖頭:“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裴母臉色變幻:“你、你怎么早不告訴我?”
她要是早知道江寧月是江氏集團(tuán)的大小姐,她就不說讓江寧月滾出裴家的話了。
江氏集團(tuán)的大小姐??!
不說江氏集團(tuán),就只一個(gè)傾城珠寶,就比他們整個(gè)裴家都值錢了!
裴允則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還沒來得及和您說。”
“你、你真沒被她給騙了嗎?”裴母難以置信,“她要真是江氏集團(tuán)的大小姐,我們怎么從來沒見過她的家人?
她也從來沒提起過她的家人?”
“她是離家出走的……”裴允則把今天他從江湛、江寧月、唐夜溪、汪冰瑤幾人的對話中獲取的信息,拼湊了一下,講給裴母聽。
“她殺過人?”裴母的眼睛睜到最大,“天吶!
她竟然敢殺人!”
“那個(gè)畜生該死!”裴允則冷冷說,“三更半夜,闖進(jìn)一個(gè)少女的臥室,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那種畜生,死了活該!
而且,月月也不是故意的。
月月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那個(gè)畜生倒霉,也不知怎么的,就被月月給打死了。
要是倒霉的是月月,那天晚上,死的可能就是月月了?!?/p>
“就算是這樣,也夠嚇人的!而且……”裴母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那個(gè)男人三更半夜闖進(jìn)她的房間,有沒有把她給……那個(gè)了……”
“媽,您說什么呢?”裴允則說,“那個(gè)畜生肯定沒得手,才被月月給打死了。
他要是得手了,死的豈不是就是月月了?”
“他得手沒得手,你不知道嗎?”裴母瞇起眼睛看他,聲音壓的更低,“江寧月和你在一起,是初夜嗎?”
“媽!”裴允則猛地站起身,“我累了,我去休息了!”
他不想讓他媽知道,他和江寧月還沒圓房。
所以,他沒辦法回答這個(gè)問題。
他逃避的大步朝樓上走去。
裴母卻認(rèn)為,裴允則不想回答,是因?yàn)榻瓕幵潞退谝黄饡r(shí),已經(jīng)不是初夜了。
她沖裴允則喊:“江家大小姐又怎么了?
她被男人糟蹋過,除了你,誰還要她?
她要真是江家大小姐,江家那么多錢,一塊地算什么?
你明天再去找她,不管是軟的還是硬的,你都得讓她松口,把地賣給你舅舅!”
裴允則腳下一頓,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媽……”他轉(zhuǎn)過身,看著裴母說,“先不說,我不知道月月有沒有被那個(gè)畜生糟蹋過。
就算是有,您覺得,江氏集團(tuán)的大小姐,愁嫁嗎?”
裴母心里清楚,江氏集團(tuán)的大小姐,肯定是不愁嫁的。
有的是人愿意娶。
可她嘴硬的說:“就算有人愿意娶,也是一些歪瓜裂棗,哪比得上你?
她要是和你離了婚,就再也找不到像你條件這么好的了!
她既然嫁給了你,說明她愛你。
既然她愛你,她怎么舍得和你離婚?
她不過就是用離婚威脅你罷了。
你要是真和她離,她立刻就傻眼了,反過來求你,不要和她離!”
“媽!”裴允則重重的喊了她一聲,煩躁說,“在你心里,舅舅的公司,比我的終身幸福還重要嗎?
你要用我的終身幸福,去賭月月舍不得和我離婚?
她要是真和我離了呢?”
“她肯定不會(huì)和你離!”裴母信誓旦旦的說,“允則,媽是女人,媽理解女人。
對男人來說,事業(yè)和家庭一樣重要,甚至,事業(yè)會(huì)更重要一些。
可對女人來說,家庭和丈夫、孩子最重要!
她好不容易嫁了你這么好的老公,怎么舍得離婚?
你嘴巴甜一些,多說一些甜言蜜語,好好哄一哄她,別說是那塊地,就算是她的命,她也心甘情愿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