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晏歸瀾嚇一跳,趕緊甩開曲婉婉。
男女授受不親。
被曲染知道了一定會誤會。
說不定還會打死他。
曲婉婉咬了咬牙:“晏歸瀾,我知道一個秘密,只要你幫我殺了楊杰,我就告訴你。”
晏歸瀾一頓:“什么秘密?你先說,我再殺楊杰,萬一我殺了楊杰,你沒有秘密呢?”
當他傻嗎?
曲婉婉看著他這張英俊的蠢臉,氣的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打死他。
這個蠢貨到底是真蠢還是假蠢?
怎么就這么氣人呢。
怎么就能這么氣人呢?
“這個秘密,對你很重要?!鼻裢窈鋈恍α耍骸盎蛟S我們可以合作,你幫我殺楊杰,我就告訴你。”
以往只要她一提,晏歸瀾就會答應(yīng)了。
可是如今……
晏歸瀾認真想了想,搖搖頭:“這么大的事,我可拿不定主意,等我回去問問我娘子,”
曲婉婉“……”
她就多余和這個煞筆說這些。
多余?。?!
曲婉婉穿好衣服,走到門口她冷笑:“晏歸瀾,你真不是個男人?!?/p>
晏歸瀾也生氣了。
“我娘子知道我是個男人就行,用你說。”
曲婉婉將門摔的震天響走了。
晏歸瀾回來就把事情全都告訴了曲染。
曲染簡直驚掉了下巴,晏歸瀾居然就這么去找曲婉婉問了。
而且,還問出了這么多的事。
而且,曲婉婉一定不敢去告密。
而而且,或許還有辦法將楊杰引出來。
晏歸瀾哪里蠢了,他簡直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聽到曲染夸贊,晏歸瀾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他得意道:“娘子,我厲害嗎?”
曲染無語又有點好笑,難得順著他:“厲害,天下第一厲害?!?/p>
晏歸瀾開心了。
他問:“那我要不要和曲婉婉和弄死楊杰?”
他覺得弄死楊杰可簡單了。
比殺張文還簡單,只需要找個沒人的角落,一棍子下去,楊杰就能去半條命。
只要做的隱秘,別說官府,就是大理寺神探也逮不到人。
曲染皺眉:“還需要好好計劃,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麻煩了。”
晏歸瀾不明白為什么曲染這么小心,什么都怕,官府能發(fā)現(xiàn)啥?
他以前也揍過人,從沒被人發(fā)現(xiàn)過。
曲染試探的問:“你對小郡王印象如何?”
晏歸瀾說:“還行,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壞?!?/p>
這讓曲染意外了,以為小郡王幾次出現(xiàn)都和晏歸瀾表現(xiàn)的很友好。
她還以為晏歸瀾看不出來呢。
晏歸瀾生氣了。
“我又不是個傻子?!?/p>
誰真心,誰假意,誰虛偽,他能感覺到。
其實是個人都能感覺到,只是有時候懶得說了而已。
晏歸瀾感受過的惡意可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失憶了,可是本能還在。
他和小郡王本質(zhì)上就不是一類人。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和喬西和郭瑞在一起最開心,最自在。
晏歸瀾問:“你懷疑小郡王?”
曲染點頭:“楊杰是他的跟班,當初在橋上,也許他也看到了,誰知道楊杰是因為嫉妒你,還是被小郡王授意的?!?/p>
晏歸瀾皺眉:“如果是小郡王,他為什么這么做?”
頓了頓他說:“難道他也嫉妒我英?。俊?/p>
曲染“……”
曲染覺得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晏歸瀾悶悶道:“我長的很惹人討厭嗎?為什么大家都不喜歡我?”
曲染覺得這話可就凡爾賽了。
【你長這樣還惹人討厭?】
【你明明長的讓人……把持不住。】
晏歸瀾耳朵紅了紅。
曲染在說什么虎狼之詞。
“不過,你可千萬不要沖動去找楊杰,萬一他背后真是小郡王,你這么做就是打草驚蛇了,萬一人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要弄死你……”
曲染警告晏歸瀾。
而且楊杰這件事,曲婉婉也知道。
除非連曲婉婉一起殺了。
倒也不是不行。
就是會惹麻煩,搞不好將自已搭進去。
官府若是非要追究,就算沒有監(jiān)控,可順藤摸瓜,萬一就查到了。
晏歸瀾聽后點點頭:“知道了?!?/p>
他雖然嘴上這么說了,可是心里卻在想,只要找到機會,無論是楊杰,還是曲婉婉,他才不會手下留情。
狗咬他,他就咬死狗。
非常公平。
“我有點好奇曲婉婉說的秘密?!鼻竞鋈惶崞疬@個。
晏歸瀾不屑:“她能有什么秘密,肯定當我是大傻子耍。”
曲染不這么認為。
原主的記憶里,曲婉婉這個人也是有點腦子的,心思也細,或許在楊杰身上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
是關(guān)于晏歸瀾身世的?還是小郡王的?還是別的什么?
晏歸瀾張口:“要不我明日抓住曲婉婉,大刑伺候,問出來?!?/p>
曲染問:“有沒有文明一點的方式?”
還抓住,還大刑伺候……
只要不搞死曲婉婉,回頭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了。
曲染拍拍他的頭,很認真的說:“晏歸瀾,你是侯府公子,不是皇太子,你不能這么無法無天,懂嗎?”
晏歸瀾點點頭,暫時歇了心思:“懂了娘子?!?/p>
曲染輕笑了一聲。
【真聽話?!?/p>
【小狗一樣。】
晏歸瀾耳朵又紅了。
晚上,晏歸瀾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了懸崖邊。
他求曲染救救他。
曲染沒有。
他掉下去了。
在樹上掛了不知道多久,樹枝斷了,他掉在地上摔斷了腿……
路過的獵人發(fā)現(xiàn)了他。
侯府大張旗鼓的找人,獵人當然知道,就是聽到了消息,特意來崖底找人的,為了能得點好處。
于是他就這么稀里糊涂被送回來了。
他失憶了。
周圍的一切都好陌生。
誰也不認識,只有一個曲染,還每天都想弄死他。
簪子插進脖子,鮮血汩汩涌出。
晏歸瀾出了一身冷汗,他從夢中醒來,看到了曲染的臉。
曲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晏歸瀾有點分不清夢里和現(xiàn)實,嚇的往后退了退。
曲染笑瞇瞇:“做噩夢了?”
【一定是夢到我了?!?/p>
【晏歸瀾剛剛一直在喊:救救我?!?/p>
【夢到懸崖邊了?】
曲染覺得這確實是個噩夢。
她拍拍晏歸瀾的綠被子。
“起了,再遲到,又該出去罰站了?!?/p>
晏歸瀾慢悠悠的起來,后知后覺:“你怎么知道我會罰站?”
這種丟人事誰說的?
晏歸瀾很快想到了吉祥。
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外面。
吉祥剛準備過來,就打了個冷顫。
這天兒也不冷呀。
咋感覺涼颼颼的呢?
于是吉祥扯著脖子喊:“少爺快點,遲到又要罰站了。”
晏歸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