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跟著導師的調(diào)研時間是一個月。
最后一周留了兩天在都柏林。
導師說有一個傳統(tǒng)節(jié)日,可以感受一下不同風情。
這次還是住的民宿,民宿房東跟導師是老朋友,導師過來這邊都是住家,他們第一天落地愛爾蘭也是住的這里。
房東說節(jié)日那天,會孩子化妝挨家挨戶去跳舞。
簡知一聽就覺得很有趣。
導師笑著說,那讓簡知和笛悠也一起參加。
“我們又不是孩子了?!焙喼缓靡馑肌?/p>
房東和導師都笑著說,“在我們眼里,你們都是孩子?!?/p>
簡知和笛悠都哈哈大笑。
“跳舞募捐來的錢,都是用來做慈善的。”導師又說。
那就……去吧!
于是,節(jié)日那天,簡知和笛悠都裝扮上了,跟著本地的孩子們學舞步,現(xiàn)學現(xiàn)賣,挨家挨戶去表演。
那天下了很大一場雪,全城白雪覆蓋,但不妨礙節(jié)日的濃烈氣氛,整個城市都宛如一座冬季樂園,到處是音樂聲和歌聲。
簡知和笛悠跟著孩子們在社區(qū)里轉(zhuǎn)悠,跳了一家又一家,全身都跳得熱烘烘的,直到敲開又一戶人家。
門內(nèi)放大的笑臉在看見他們的時候凝固了一瞬,但轉(zhuǎn)眼是更大的笑容。
笛悠比簡知還激動,大笑,“嘿,還真是能再重逢?。 ?/p>
開門的人是溫廷彥。
溫廷彥笑著和笛悠說,“是啊,風雪太大,我們不往前走了,準備回去,明年開春再說。”
是和笛悠笑著的,眼神卻瞟過簡知,好像在和她解釋一樣。
簡知卻只看見屋子里的安娜,笑著和她擺擺手。
安娜也和她眨了眨眼睛。
溫廷彥笑看著她,“你和安娜的關系,看起來比和我的好?!?/p>
簡知翻了個白眼:想什么呢?還能跟你關系好嗎?
笛悠卻詫異道,“那天在村里喝酒的時候,安娜就說簡團長是她朋友,你當然只是個捎帶的啊!”
溫廷彥笑容一滯,“啊,對,我是捎帶的?!?/p>
溫廷彥也是第一次在這里過這種節(jié)日,詫異地看著他們的裝扮,“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笛悠轉(zhuǎn)了個圈,“跳舞?。」舶l(fā)財,紅包拿來?!钡延七€自主發(fā)揮上了。
溫廷彥哈哈大笑,“不錯,中西結(jié)合。”
“你別在這杵著,耽擱我們的事,我們還要去下一家呢?!焙喼K于不耐煩了,誰有時間和他在這聊天。
“好好,不好意思?!睖赝┳岄_,請他們跳舞,但是,卻拿了個手機在那拍視頻,還問她們,“不介意吧?”
笛悠肯定說不介意,本來就是風俗習慣,游客們來拍也有。
簡知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等他們跳完了,溫廷彥才和這家主人介紹,“她們是我中國的朋友?!比缓笥趾秃喼?,“這是安娜家里的人?!?/p>
原來如此。
簡知點頭,“那我是不是該恭喜你,見家長了?”
她一個前妻,也算有禮有節(jié)了。
溫廷彥臉色一頓,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么說,不過,馬上笑了笑,“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