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盧先生從后視鏡往外看,一眼就看到梁戚松著的領(lǐng)口。
梁戚長得不屬于特別漂亮的那一類,但勝在五官白凈,一雙丹鳳眼,很是勾人。
身材算不上好,但也絕對不差,細(xì)腰盈手可握,所以維度雖小但曲線好。
盧先生看得心里蕩漾,把最后一絲理智都壓下去,明知犯法還是這么干了。
就近的酒店,他將車停好,將梁戚從車?yán)锉С鰜恚北茧娞荨?/p>
房間提前開好,他乘坐電梯直接進(jìn)入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
彼時,梁戚稍微緩過來一些,雖沒有力氣反抗,但是能說出話了。
“我不是自愿的,你這樣是犯法的!我也不會跟你結(jié)婚領(lǐng)證,除非你弄死我,不然我一定會告你!”
盧先生放下她后開始脫衣服,興致正濃,聽到她的話頓時停下手上動作。
“告我?你,你不怕丟人?被我睡過,以后不會有好人要你!”
“你覺得,攤上這樣的父母,會有多好的人愿意要我?”
梁戚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也就傅柒那個傻子。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想跟她結(jié)婚。
她盯著盧先生,目光防備,一想到接下來要經(jīng)歷什么,她心如死灰。
但她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給自己希望。
“我的工作你也清楚,碰我……會比碰一般人的罪名更加嚴(yán)重,我聽說你有一雙兒女,都上高中了,一旦你犯法,會影響他們將來的仕途,他們學(xué)習(xí)就算再好,也無事于補,這輩子注定都要頂著旁人異樣的目光生活……”
她不遺余力地想勸說盧先生別犯法。
一絲希望也不想放過。
好巧不巧,盧先生的兒女學(xué)習(xí)都很好。
他們的志向都是深大,曾經(jīng)梁戚讀的那所大學(xué)。
距離兩個孩子高考沒兩年了,若他此時犯了錯,兩個孩子的前程盡毀。
見盧先生有松動的跡象,梁戚立刻又說,“如果你放我離開,幫我指認(rèn)他們下藥,我不會追究你的責(zé)任,你的孩子也不會受到牽連。”
盧先生在椅子上坐下來,時不時看她一眼,到嘴的鴨子不可能沒有誘惑力。
他遲遲難以做決定。
“盧先生,你也是有女兒的人,如果今天躺在這里的是你女兒,你作何感受?”
梁戚雙手撐著身體坐起來,整個人搖搖欲墜,最后支撐不住,順著床尾滑落,坐在了地上。
她倚著床,慢慢整理自己亂糟糟的衣服。
盧先生被她最后這句話撞擊了心臟,他頓時羞愧不已。
“我是想娶個老婆,當(dāng)然是越優(yōu)秀越好,但我不是禽獸,剛剛一時鬼迷心竅……”
他拍了拍額頭。
用買賣來衡量婚約,已經(jīng)是他色欲熏心,干得最過分的事情。
眼下,他是萬萬不能再打梁戚的主意了!
“你等著,我……”
盧先生站起來,將松開的褲腰帶重新系上,想說他現(xiàn)在就送梁戚去醫(yī)院——
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面踹開。
房間里,梁戚坐在床尾,高度與盧先生的雙腿齊平。
他在整理褲子,不知情的,還以為他要做什么齷齪的事情。
傅柒猶如地煞一般,周圍氣溫低得嚇人,闊步走進(jìn)來,抬腳沖著盧先生兩腿之間,狠狠就是一腳——
“?。 北R先生應(yīng)聲倒地,雙手捂著褲襠,痛苦地哀嚎。
梁戚抬頭望著傅柒,她哭過的眼眶紅紅的,發(fā)絲被淚水打濕,沾在臉上。
氤氳著霧氣的眼眸水汪汪的,看得傅柒心里又火又難受。
傅柒一把拽住她領(lǐng)口,將她衣服團(tuán)緊一些,遮住春光,然后彎腰把她抱起來。
粗魯?shù)膭幼?,卻讓梁戚沒由來的心安。
沒有從盧先生手里逃脫,就算盧先生說了要放過她的話,她的心里也是沒有把握的。
靠在傅柒的胸口,聽著他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梁戚強(qiáng)忍著的情緒,終于控制不住。
豆大的淚滴,一顆一顆地滑落。
尤其走出套房,看到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梁家夫婦,她的眼淚更控制不住了。
“你怎么來了?”
她捏著他胸口的一顆扣子。
傅柒面視前方,抱著她徑直走向電梯,“我要不來,你今天死在這里算了?!?/p>
梁戚什么脾氣的,他再清楚不過。
若真被人侮辱了,等不及告盧先生,自己就先崩了,不得從這十幾層樓上跳下去?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的父母會害我。也從未想過,有一天你會救我。”
梁戚吸吸鼻子,進(jìn)入電梯后,她聲音小小的,卻是很清晰。
傅柒低頭看她一眼,咬緊牙關(guān),“是呢,反了,該我害你,你爸媽救你,畢竟……我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人?!?/p>
聽出他話外音,梁戚卻一點兒也不覺得他說話過分。
她甚至扯了扯嘴角,笑了。
“傅柒,只要不開口說話,你這人什么都好。”
“閉上你的嘴?!备灯鉀]好氣地懟了她一句。
梁戚的力氣幾乎被耗盡,她在他懷里閉上眼睛,養(yǎng)精蓄銳。
半小時后,醫(yī)院。
醫(yī)生給梁戚注射了解藥,“傅先生放心,梁小姐休息一會兒,等解藥的藥效發(fā)作,就會醒過來了?!?/p>
“嗯?!备灯鈶?yīng)了一聲,送醫(yī)生出去。
末了折回病房,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撥出一通電話。
“處理得怎么樣了?”
“讓他們把牢底坐穿,這輩子都別想出來,還有那個姓盧的……”
傅柒事無巨細(xì)地安排著。
那端的人提議,“梁家的家底不干凈,我們要不要查一查?到時候雙重罪名下去,梁家夫婦兩個的罪名更大!”
“我所謂的牢底坐穿,是找個不痛不癢的借口,讓他們進(jìn)去,放出來再送進(jìn)去……”
若讓梁家夫婦真沾上罪名,梁戚的前途也毀了。
梁戚也就毀了。
“呦。”電話那端的人忍不住說,“七哥,你這是想玩兒死他們,還是玩兒死我?”
不留案底,出來進(jìn)去,一直折騰,梁家老兩口廢不了,他CPU先燒了。
哪里有那么多辦法?
“哪里那么多廢話?”傅柒掛了電話,根本不管這難題,有多難。
電話前腳剛掛斷,后腳又響起,是警局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