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幾乎快把怨氣刻在臉上了,時晚晚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
齊嘉學(xué)頓時更加無語。
時晚晚急忙安撫:“好了好了,你先跟我去醫(yī)院,我?guī)湍惆涯樕系膫幚硪幌隆?p>她一邊說著,一邊推過自己停在門口的自行車。
齊嘉學(xué)十分自然的便接了過來。
雖然有傷,但是也不能讓時晚晚帶他呀。
“你能行嗎?”
時晚晚不確定。
齊嘉學(xué)嘆氣:“上車吧,我只是破相了,又不是腿斷了?!?p>“破相不至于?!?p>時晚晚好笑的跳上后座:“上點兒藥,保你七天就恢復(fù)的跟之前一模一樣!”
“行吧,時大夫都這么說了,那我就信了?!?p>齊嘉學(xué)好笑的回嘴。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倒也不至于真的在意這點小傷。
就是心里氣的不行罷了。
兩人說笑著騎車遠(yuǎn)去。
身后——
夏臻臻看著兩人的背影,還沉浸在剛才的尷尬中。
“臻臻!”
身后傳來熟悉的喊聲。
夏臻臻急忙回頭,埋怨道:“你怎么才來!”
她和齊嘉學(xué)同時找警察幫忙打的電話,前者是為了給自己證明清白,后者則是……
咳。
她怕齊嘉學(xué)之后會“報復(fù)”自己,所以專程找了陸景霖來給自己撐腰。
結(jié)果沒想到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誤會……
“路上有點事,耽擱了?!?p>陸景霖隨口答了一句,說話間,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前方,整個人跟著一愣。
前面那個坐在別人自行車后座的是……晚晚?
他下意識上前半步,想要再看清一些。
前面兩人卻是一拐彎,消失不見了。
“別看了,時大夫已經(jīng)走了!”
夏臻臻拍拍他肩膀。
“她來這兒干什么?”
陸景霖問道。
夏臻臻神色頓時變得微妙。
好半晌,才輕聲道:“我抓的那個小偷……是……時大夫的朋友……”
“什么?”
陸景霖徹底懵了。
夏臻臻深吸一口氣,這才把事情的全部來龍去脈都說給他聽。
陸景霖全程沒有說話。
只是眉心隨著夏臻臻的話越皺越緊。
朋友……
是關(guān)系多親密的朋友,才能在對方不在家的時候直接翻窗戶?
甚至……
知道她去了哪里。
陸景霖心里突然有些發(fā)堵。
一股抑制不住的酸意也跟著冒出來。
腦海中全都是剛才時晚晚坐在對方車子后座的模樣。
這就是她突然對自己變了態(tài)度的原因嗎? 是怕那位“朋友”誤會? “喂,想啥呢?你咋突然不說話了?”
見他面色突然變得有些陰沉,夏臻臻抬手在陸景霖面前晃了晃。
“沒事?!?p>沉聲答了一句,他轉(zhuǎn)身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
“誒!這就走啦!”
夏臻臻急忙跟上,心底無語至極。
這叫什么事兒呀! 怎么一個兩個的都說走就走!
煩死了!
……
另一邊——
時晚晚直接把齊嘉學(xué)帶去了醫(yī)院。
讓人給他處理了傷口,又親自將人送去了公交車站,看著她上車,這才離開,然后回了楊家。
葉青禾早已經(jīng)等著急了。
剛才楊家剛要開飯,時晚晚突然就急急忙忙的出門去了,只留下一句要去派出所,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眼下回來了,家里的幾人立刻就圍了上去。
“晚晚,到底怎么回事兒呀?”
楊夫人問道。
“沒什么,就是一場誤會。”
時晚晚在沙發(fā)上坐下,想起剛才的鬧劇,心累。
“什么誤會?怎么還鬧到派出所去了?”
葉青禾把一直給她熱著的飯菜端了過來:“你先吃點兒東西,不急,慢慢說?!?p>時晚晚點點頭,扒拉了兩口菜,這才說道:“嘉學(xué)去家里給我送東西,我沒在家,他看見窗戶開著,就翻進去了,結(jié)果被人當(dāng)成了小偷?!?p>“啊?”
葉青禾與楊夫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即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這也太……”
沒想到這種倒霉事兒都能讓他撞上,葉青禾直接笑的直不起腰。
楊夫人也是一臉哭笑不得。
和兩人簡單說了幾句,時晚晚這才想起什么,問道:“”小尋呢? “里屋呢?!?p>葉青禾指指不遠(yuǎn)處閉著的房門。
“剛才還和萱萱玩呢,這會兒沒動靜,估計是睡著了。”
楊夫人聞言順勢推著輪椅轉(zhuǎn)身。
“正好,我去看看他們,青禾,你在這兒陪著晚晚吃飯吧?!?p>“誒?!?p>葉青禾答應(yīng)了一聲,看著楊夫人進了屋,忍不住繼續(xù)好笑道:“他之前不是去過你們院兒里嗎?怎么就沒有一個人認(rèn)識他呀?”
“嗯?!?p>時晚晚點點頭,神色 微妙:“抓他的人是夏臻臻?!?p>“啥?”
葉青禾臉上的笑意僵住了。
“你說誰?陸景霖那個未婚妻?”
“對。”
氣氛突然凝固。
安靜了半晌,時晚晚低聲道:“知道是誤會之后,她已經(jīng)向嘉學(xué)道歉了,本意也是好心……”
葉青禾張了張嘴,一時間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
“沒事兒,想說什么就說。”
看出她為難,時晚晚笑笑。
“拋開一切不談,她是是個挺不錯的姑娘?!?p>她輕聲道。
雖然和對方還不算熟悉,但她能感覺到,她不是壞人。
因此才更不知道該怎么樣,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
……
另一邊——
齊嘉學(xué)終于回到了家。
剛一進門,廚房便傳來陸秀敏的抱怨聲。
“讓你送個醬菜又跑哪兒去了?怎么才回來?”
齊嘉學(xué)聞言直接翻了個白眼。
卻不小心牽動了眉骨處的傷口,當(dāng)即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跟你說話呢!你這臭小子聾了是吧!”
陸秀敏端著洗好的水果從廚房走了出來,本想“教訓(xùn)”他幾句。
可看到齊嘉學(xué)的“慘狀,”當(dāng)即便嚇了一跳,差點連手里的水果都給扔了,三步并做兩步的便跑了過來!
“這是怎么了?你讓人打了?”
看到寶貝兒子受傷,陸秀敏想當(dāng)然地便認(rèn)為他一個書呆子,肯定是在外面吃了虧,立即便氣的臉頰漲紅,拉著他的手就往外沖!
“走!誰打的你?你跟媽說!媽給你出氣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