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他到底是怎么理解的。
顧聿看她呆住的樣子,唇角忍不住勾起,伸手撫了一下她的臉,附在她的耳邊溫聲說道:“也是,每個年齡有每個年齡的樂趣,你要想我隨時可以滿足你?!?p>他溫熱的氣息撒在付云珠的脖子上,讓她忍不住微微輕顫了一下,反應過來,付云珠一把推開他,“你的閱讀理解是不是有問題啊?”
“我的理解能力只是比一般人的潛意識超前一點而已,能有什么問題?”顧聿重新坐好,眼睛目視前方,唇角的笑意始終末落。
車子再次啟動,一路上顧聿隨意說什么,付云珠都不接話了。
顧聿也不在意,直到在一處鬧中取靜的四合院門口停下。
顧聿下車,給付云珠開門,付云珠從車上下來,就看到面前顧聿所說的四合院,兩尊青獅居于臺階之上,階前橫著一道三寸高的檀木門檻,包著鏨花銅角,門上懸著整塊紫檀匾額。
這種院子不論是現(xiàn)在還是后世都不會便宜。
“顧聿,你哪來這么多錢?”
她知道他會賺錢,但據(jù)她所知,國內(nèi)根本沒有短時間內(nèi)能賺這么多的生意。
顧聿眉頭微揚,“怕我犯罪???”
付云珠懶得問了,直接跟著他進去。
經(jīng)過前院,路過中庭,她忍不住停下,里面假山流水,人造淺塘,花枝探過塘邊堆成的盆景山,塘里一群紅鯉游弋,晚霞落在院中,罩在前面那個領路的男人身上,像是蒙上一層薄紗。
這種場景就像是夢境和現(xiàn)實在她面前相替交映,讓她分不清虛實。
男人感覺不到身后的腳步,一回頭就看到付云珠站在院中,呆呆愣愣的。
“云珠?!彼麥厝岬貑舅?p>聽到聲音付云珠才回過神來,這不是夢境,隨后跟上。
顧聿隨著她的目光打量了一眼笑著問她,“喜歡嗎?”
“還行吧?!?p>顧聿的唇角微微揚起,“那就先將就一下?!?p>遲早他會將他們從前所有的一切一比一還原,讓她愿意跟他一起回去。
見付云珠沒有說話,他又說,“去看你的房間。”
她跟著他走到一間房間門口停下,當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付云珠再次愣了一下。
梳妝臺,床,桌椅,柜子,書架,花瓶,和從前的擺放位置一模一樣,東西雖然沒辦法和之前比,但也最大程度的接近了。
顧聿走到一處長長的窗簾之前,輕輕伸手一拉,里面露出一排長短不一,各種款式的衣服鞋子。
“都是你的尺碼,過來試試,看有沒有什么不合適的?”
付云珠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好像從前的一切在她面前重演。
那時的他,對她也是這般寵愛,雖然嘴賤又霸道,但對她卻是有求必應的。
她就是在他這樣日復一日的攻勢下淪陷得不可自拔的。
誰能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
可現(xiàn)在她還是忍不住有點心動了,還真是沒骨氣。
付云珠有點看不起自己,隨后開口道:“我在京都只是保姆的女兒,而且每天都在念書,穿這些衣服的鞋子出去,怕別人會調(diào)查我和我媽?!?p>顧聿走過去,在付云珠的對面站定,低頭看她,“那就說是我買的,我所有財產(chǎn)都有據(jù)可查。”
見付云珠不說話,又問了一句,“云珠現(xiàn)在想提前查嗎?”
“隨你?!?p>顧聿的唇角勾起,“對我還是好奇啊?!?p>“我都說隨你了,哪里對你好奇了,你能不能用用你高考時的語文閱讀理解。”
顧聿不以為然,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付云珠當即后退了好幾步,狠瞪了他一眼,就聽到他慢悠悠的說,“我上次跟著裴先生出國時,順便帶人一起買了歐州許多國企剛上市的原始股?!?p>付云珠恍然大悟,“你找裴先生不是為了擴充人脈?”
而是早有計劃。
顧聿終于聽到她主動發(fā)問了,唇角的弧度擴大,坐到她的書桌前,以手支顱,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預備人脈?!?p>“什么叫預備人脈?”
顧聿笑了,沖著她招招手,“坐過來,老公慢慢和你講?!?p>付云珠擰眉,“你這張嘴能不能亂說?”
“行,那我就用詞精準一點,讓你未來的老公慢慢給你解釋。”說完之后見她沒動,又招了兩下手,“你對你未來的財富地位一點也不關心嗎?”
“我的東西往后我自己掙,我能賺錢?!?p>顧聿坐直,‘嘖嘖’兩聲,然后搖了搖頭,“賺零花錢嗎?”
嘴賤,臉皮厚,果然是帶毒的艷花,付云珠不想理他。
“你在罵我?”顧聿語氣委屈。
付云珠:?。?!
“我以后人都是你的了,財產(chǎn)不就是你的了嗎?你居然還罵我?!鳖欗灿X得她生氣的樣子都可愛。
她說話了嗎?明明是他先罵她蠢,只配賺錢花錢的好吧?付云珠真的無語,“我都沒吭聲,怎么罵你了?”
“你用表情在罵我?!鳖欗驳恼Z氣委委屈屈。
付云珠:……
付云珠有時候?qū)λ稽c辦法也沒有,說話也不行,不說話也不行。
就在她想說看好了,想回去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顧聿大聲說了一句,“進來?!?p>門被推開,付云珠一回頭就看到老板端了一個盤子進來,他見到付云珠眼角的皺紋都快笑得折起來了,“云珠,我給你做了碗面,還鹵了幾個雞蛋,你嘗嘗,看看還是不是原來的味道?”
他說著,把木盤子放在了桌上,把盤子里的兩碗面和一疊鹵雞蛋端出來放在桌上。
付云珠驚訝,“你怎么會來這兒?”
楊老板憨厚的笑笑,“小顧先生欣賞我的手藝,投資我在附近開了一家面館,還念著來回太遠,特意選了一間房給我住,這么大的恩情,我總得做點什么報答他。
我沒什么本事,唯一讓小顧先生欣賞的就是我的這門手藝了,所以往后他的一日三餐我都包了,哦,還有你和何勇同志。”
付云珠看了一眼顧聿,只見拿起餐盤里的筷子,把一顆鹵蛋夾進碗里攪碎,仿佛這件事跟他無關。
付云珠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著楊老板,“你光顧著給他做飯,不做面館的生意了?你知不知道他的飯有多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