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回頭,蔣殤帶著袁媛走了過來。
剛開始袁媛還挽著蔣殤的手,看到林殊,袁媛趕緊放開了蔣殤,跟在他后頭,很恭敬。
“那是我訂的,這種款式不適合你這個年紀,林殊,你要和爸爭嗎?”
林殊看著蔣殤,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原來爸也知道這周五是媽的忌日,媽生前最喜歡翡翠,這套的確很適合買給媽媽?!?/p>
蔣殤像被打了一悶棍,他身邊的袁媛臉色更難看。
林悅?cè)厮赖臅r候蔣殤連一滴真心的淚水都沒有,怎么會記得妻子的忌日。
這套翡翠是蔣殤打算買來討袁媛歡心的,林殊抬出亡妻的忌日,他怎么也說不出口買翡翠是送給袁媛。
別人會怎么看他?
店長聽了他們說話倒是很開心,原來客戶是父女,這就好辦多了。
“是啊,你媽媽最喜歡翡翠了……”
所以,他看見林悅?cè)氐臇|西就厭惡,同樣袁媛喜歡翡翠,他想方設法給她買。
林殊看著店長:“包起來吧?!?/p>
蔣殤目光掠過那套翡翠,帶著難以描述的情緒。
林殊沖著蔣殤莞爾一笑:“謝謝爸?!?/p>
她拿著東西帶俞喻瀟灑離開。
店長笑容可掬的看著蔣殤:“蔣先生,這套一共是三千五百八十萬。”
蔣殤眉眼間暗含戾氣,語氣沉沉:“知道了。”
林殊捧著珠寶盒子,俞喻開車。
“袁媛還沒離開?”
俞喻:“沒有?!?/p>
林殊表情一派冰冷。
蔣殤可真闊綽,幾千萬的首飾說買就買,難怪袁媛連林殊的管家都肯當。
他們揮霍著林家的錢財,吃著母親的人血饅頭逍遙快活。
林殊怎么可能讓他們稱心如意。
林殊想著自己的母親,如果當初母親嫁的不是蔣殤,會不會結(jié)局不一樣。
可惜這世上的事不會給人后悔的機會。
蔣殤坐進自己的勞斯萊斯里,被林殊奪走了給袁媛的禮物,還讓他破費了三千多萬,他一口氣堵在心口不得散。
回了袁媛的住處,蔣殤進門就摔了昂貴的古董花瓶,把家里的傭人嚇到大氣都不敢出。
“小畜牲,身體里流著我的血,卻跟她死去的媽一個德行。我替林家當牛做馬那么多年,她是我女兒,敢那么對我說話?!?/p>
袁媛皺眉,讓下人去泡茶和清理那些碎瓷片,她上前安撫。
“一套首飾而已,不值得生氣?!?/p>
蔣殤還不解氣,目之所及全都摔了個稀爛。
這里是蔣殤金屋藏嬌的地方,東西雖然都是蔣殤購置的,但有很多昂貴的古董。
袁媛今天沒有拿到那套翡翠首飾本就心塞,眼睜睜看著蔣殤砸了那么多東西,也是敢怒不敢言。
“不生氣?我在林家蟄伏那么多年,鞍前馬后,老不死的從來不承認我的能力。
還有林悅?cè)兀桓鼻Ы鹦〗愕母甙聊影盐业淖宰鸩仍谀_底,老子好不容易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等到他們死了,現(xiàn)在又來個小畜牲踩在我頭頂,這口氣我怎么咽得下去?”
蔣殤完全沒有了那種溫文儒雅的氣質(zhì),眼神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市井匪氣。
袁媛心中一驚,這才是當年她跟著的那個男人。
時過境遷,是金錢和地位賦予了他這副狀若成功人士的皮囊,然而蔣殤骨子里的流氓痞性是會伴隨他一生的。
袁媛給他端了茶,用盡女人的溫柔輕輕的貼著他的身子廝磨。
“你不是說過林悅?cè)氐呐畠菏莻€草包,其實她回來你跟我心里早就有數(shù),這也是好事。兩個女兒,你總不希望林殊出人頭地,不是嗎?”
蔣殤深深看了袁媛一眼,微微垂眸便能看見她那對傲人的胸脯和她身上散發(fā)的女人香。
袁媛膚若凝脂,眼帶桃花,內(nèi)眼角一顆淚痣在含眸時微微上揚,勾人攝魄。
她伸出手指輕輕在蔣殤胸口打著圈,嬌著嗓子:“慢慢來,這么多年的布署,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p>
為了未來的榮華富貴,袁媛什么都能忍。
蔣殤被她軟著聲音好言相勸,氣早消了大半,摟著她的腰的手不自覺收緊,眼里同時起了欲念。
“小騷—貨,我就喜歡你身上的這股浪勁?!?/p>
蔣殤將她打橫了抱起往樓上走,袁媛見自己色—誘成功,嗓音更是浪到不行。
蔣殤將自己壓抑的怒火化成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欲—火,在袁殤身上恣意馳騁。
林家
林殊抱著戰(zhàn)利品回了自己家,家里只有吳媽和幾名傭人在,院子里也沒有蔣殤的車,袁媛更不在家里。
她知道今天他們倆是不會出現(xiàn)了。
這周五的確是母親的忌日,她想帶著周霜一起去給林悅?cè)貟吣?,然后親手將今天蔣殤買的翡翠送到母親面前,算是她為奪回屬于林家財產(chǎn)的第一件戰(zhàn)利品吧。
晚上,顧傅景給她發(fā)了消息。
林殊點開,是他問她要地址。
“明天晚上的迎新會我買了件禮服,把地址給我,店員會送過去?!?/p>
意思很簡單,顧傅景要送她衣服。
之后顧傅景又加了一句:“不只是送給你,安雨也有?!?/p>
林殊暗笑自己想多了。
不過顧傅景若不說也送了衣服給安雨,他的行為的確會讓人誤會。
“謝謝顧總?!?/p>
林殊簡單回了句,便打開了電腦。
然后,企鵝聯(lián)系人里跳出一條消息。
“下個月在H市要舉辦F1方程式錦標賽,我會提前過去。有沒有興趣?”
林殊看到了賀遠航的留言,熱血沸騰了一陣。
思考了一會兒,回復他:“我這邊可能抽不開身。”
剛?cè)肼氾w遠科技,她還沒站穩(wěn)腳跟,如果這個時候過去,她需要一個很長的假期,林殊覺得不現(xiàn)實。
“真的不來么?我今年也二十七了,打算比完這次就告別賽場了,殊殊,沒有你我的車就少了靈魂,你真的忍心讓我的人生留下不可磨滅的遺憾嗎?”
賀遠航言語里甚至帶了點撒嬌的意味。
林殊頭痛,比起金融女天才,她更喜歡天才少女機械師微微安這個稱號,嫁人前她好像就是為賽場而生,嫁人后的林殊卻徹底沉睡。
賀遠航的話又撩撥起了她體內(nèi)滾燙的血液。
“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