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跟他們溝通交流,因此醫(yī)生說的不是沒有有道理。也就是說祈洛顏這種狀況倘若恢復(fù)不過來,極有可能轉(zhuǎn)為精神上的疾病。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們就應(yīng)該把她轉(zhuǎn)入特殊醫(yī)院進行治療了。周霜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
他問醫(yī)生還有沒有別的辦法,醫(yī)生搖頭,你們只能盡量的去安撫病人的情緒,幫助他極快地走出這一段日子,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醫(yī)生帶著護士走了,周霜隱約又感覺肚子里的胎動異常,每當她的情緒有起伏的時候,里面兩個孩子就鬧騰得特別厲害。
周霜伸手握住祈洛顏的手,她看見祈洛顏的眼珠子轉(zhuǎn)動了一下,還以為她恢復(fù)了點神智,輕輕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然而祈洛顏盯著傅宇開口便說了一句:“爸,我想回家,你帶我回去好不好?我要看媽咪呢?
媽咪說過他要帶我去逛街,要給我買很多很多我喜歡的東西,你帶我去看看媽咪好不好?”
這話剛說到一半,傅宇知道祈洛顏完全沒有恢復(fù)意識,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傾向。他轉(zhuǎn)頭就打算出去,周霜喊住他。
“小宇哥哥你要去哪?”
傅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那個段飛我要將他的尸體扒出來放在太陽底下暴曬三日?!?p>周霜這個時候趕緊生攔住了傅宇。
“小宇哥哥的你不要再添亂了,段飛已經(jīng)死了,就算你把他剁碎了又怎樣,祈先生和祈太太也回不來了,洛顏也是一樣?!?p>傅宇雙手握拳,周霜甚至能聽到他骨骼發(fā)出的咔咔聲。
她嘆了口氣看著傅宇:“小宇哥哥,我知道洛顏變成這樣你很難過,但是請你控制住你的情緒,現(xiàn)在殺害我大嫂的人還逍遙法外。當務(wù)之急是先讓洛顏恢復(fù)正常,其他的事再從長計議?!?p>傅宇被周霜一頓勸,也慢慢恢復(fù)了理智。他看著周霜。
“洛顏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個叫七哥的人?”
這些天他查出不少東西,那個叫七哥的娛樂城現(xiàn)今天已經(jīng)關(guān)門大吉,人也不知去向,雖然他沒有直接參與這件事,但是段飛的死。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至于那個鳳姐雖然杳無音訊,傅宇也在查她的老底。
周霜點頭。
“七哥是段飛娛樂城的老板。大約就是他給段飛和鳳姐拉的皮條,后來聽洛顏說段飛想要離開那個女人,讓七哥損失了不少七哥不干了,問他要300萬贖身。
結(jié)果事情越演越烈,后來是怎么卷進去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找到那個七哥起碼事情就了解了大半了?!?p>傅宇冷靜了頭腦。床上的祈洛顏時而昏睡,時而清醒。整個人都消瘦到不行,而祈若寒不知道祈洛顏進了醫(yī)院,祈先生死了,他接下來又要忙著祈先生的后事已經(jīng)無力再管這個妹妹了。
周霜只給祈若寒發(fā)了條信息報平安,這樣的話,可以讓他安心的去忙祈先生的事。祈家族人那里沒辦法做到滴水不漏。
祈先生和祈太太死亡的消息傳出去后,祈家族人也怒了,現(xiàn)在大家都在全球?qū)ふ覀ζ硐壬推硖膬词帧?p>周霜可以預(yù)見未來那個叫鳳姐的下場是有多么的慘烈。但是不管如何,那是她罪有應(yīng)得。
傅宇一直陪在祈洛顏身邊幾天,祈洛顏都未見好轉(zhuǎn)。那些傅宇的兄弟們知道祈洛顏進了醫(yī)院。也紛紛趕來探望。
有人發(fā)現(xiàn)傅宇頭上的黃毛不見了,驚訝的宇哥你頭發(fā)顏色怎么變了?傅宇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不要多管閑事。我讓你們找的人你們找到了沒有?”
他在榕城。調(diào)動了所有的人脈資源找七哥。其中有一個說。
“有人在破舊廠房里發(fā)現(xiàn)了據(jù)說是七哥的身影,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被我們的人控制了,就等著宇哥你去核實呢?!?p>傅宇聽說找到了七哥本人,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狠厲。就算七哥沒有直接參與祈洛顏被綁架的事,但是他是導(dǎo)火索,只有找到這個人才有可能找到鳳姐。
祈太太是被鳳姐的子彈穿透胸膛而亡,段飛也是被她一槍爆頭的,這個女人在榕城黑道的名聲響當當?shù)摹?p>但之前倒沒見她犯過什么不可饒恕的罪惡。她只是仗著老公有錢,自己又有點能力,開了幾家掙錢的公司而已。
平日里的小愛好就是去娛樂城看男模表演,最后相中了段飛也是零緋聞。
這樣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居然對祈家人起了殺心。連七哥都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書上的以卵擊石不過是個代名詞,而現(xiàn)實中卻真有人為了所謂的愛情,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不在乎別人的命。鳳姐連殺兩個人。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了。
傅宇等護工來了之后便讓護工照顧祈洛顏,自己帶著那群兄弟們出了醫(yī)院。醫(yī)院門口停著他的車和那一群兄弟們的車。
“那個叫七哥的人在哪?我現(xiàn)在就去會會他?!?p>傅宇現(xiàn)在只想找到殺害祈先生和祈太太的兇手,只要這個七哥露面,順藤摸瓜就能找到鳳姐。
“宇哥你放心,我們已經(jīng)抓住他了。警察現(xiàn)在也在找他,不過他們不知道被我們控制了,你有什么想問的趕緊去,萬一被人走漏風聲,到時候他就要被抓去審訊了。
”
傅宇重重關(guān)上車門,抓住那個帶路的小弟:“趕緊帶我去。
”
傅宇心中的怒氣已經(jīng)快沖破天靈蓋了,他們的車開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終于到了地方。
一個荒廢的廠房里七哥人被綁在椅子上蒙住了眼睛。此時他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傅宇一腳將門踹開走了進去,男人聽到聲音叫囂。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們敢綁我,我告訴你我在上頭有人,就算是警察也不敢對我怎么樣。識相的趕緊把我給放了,你們也不到榕城打聽打聽我七哥是誰。
”
他話說了一半胸口狠狠被人踢了一腳,傅宇毫不客氣地將他連人帶椅子一起掀翻在地,用手壓住他的后脖頸,讓他臉緊緊的貼著水泥地。
男人吃了一嘴的灰也沒知道是什么人。傅宇伸手一把扯掉他的眼睛上的眼罩。
“現(xiàn)在你看清楚我的臉了,告訴我你是什么人?說什么警察都不敢抓你,好大的面子,你說我現(xiàn)在如果把警察喊來他們會不會把你帶去關(guān)起來?
”
七哥看見傅宇的臉之后,笑得直不起腰來。他從來沒有見過傅宇,覺得他可能就是個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小弟,根本上不了臺面。
“你是哪里冒出來的小子也敢站在我面前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早兩個月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警察?有本事你讓警察來抓我?!?p>七哥越來越囂張。傅宇直接一腳踩在他的頭頂。
“你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我問你。你跟鳳姐什么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人又逃到哪里去了?”
七哥聽了半天才知道原來傅宇這個家伙是拿來為祈洛顏出頭的,他更禁不住人笑了。
“那個死鬼段飛相好的女人差不多全家死光了吧。祈家的千金小姐呢?她怎么沒有來?像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是她又纏著鳳姐的姘頭。出了事怪得了誰?
”
鳳宇見他說得理直氣壯氣不打一處來,伸手直接給了他一拳,七哥立刻被打落了門牙,唇角有血流了下來。
他沒想到傅宇雨竟然敢這樣對他,瞬間對著他破口大罵,
“你是哪里的小逼崽子?跟你爺爺頭上動土,等老子自由了我弄死你信不信?”
傅宇的冷冷的看著他。
“我等著你來弄死我,現(xiàn)在你在我手里還敢這么囂張,我再問你一遍,那個叫鳳姐的去了哪里?你還想幫他隱瞞對吧?小心我送你下去見祈家兩個長輩。
祈太太和祈先生等著你送上門呢,到時候讓他親自問問你到底是怎么害死他們的。”
七哥聽完之后更加怒了。
“你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勸你少管閑事。我們要的是段飛,祈洛顏跟鳳姐搶男人,你不知道嗎?
鳳姐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到祈家人,是他們自己偏要報警,鳳姐才痛下殺手的,段飛那小子欠了我300萬總不能不還吧,我沒有逼他,是他自己答應(yīng)要還給我的。
”
傅宇要的就是這句話,他拿著手里的錄音筆在七哥面前晃了一下。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你的確有參與是吧?!?p>七哥看到錄音筆就慌了,他掙扎著從地上起來狠狠地向傅宇撞過去。傅宇被他撞到了下顎,瞬間倒地。
七哥常年混跡在黑白兩道,而且他經(jīng)常訓練手底下的人,自己也會上拳擊臺練習,如果這次的傅宇的那些小弟們不是事先讓他喝了有迷藥的水。是絕對不可能抓到他的。
即使他現(xiàn)在被綁在凳子上,依然力大如牛,傅宇被他撞得眼冒金星,很艱難的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些年傅宇也還真沒有遇到過對手。七哥跪在地上叫囂,他一張嘴血隨便從嘴里流出來,他嘿嘿地笑看著傅宇。
“小子,今天我不是被綁著,你早被我打死了。
有種的話把我放開咱們倆單挑,像你這樣的小崽子,我見多了,還想唬我。拿警察來嚇唬我。
我告訴你,整個榕城三分之二的警察都是我們的老熟人,與其說讓他們把我抓進去,不如多多考慮一下你自己的人身安全吧
?!?p>七哥的表情里是藏不住的囂張。他這句話激起了傅宇全然的憤怒。
他伸手狠狠的對著七哥的肚子揍了幾次把七哥直接打到吐血,剛剛他掉了兩顆牙,還在地上躺著。
七哥雖然能打,但是奈何這個時候手腳都綁著,他能對傅宇的也就是剛剛那一下。
外面傅宇的兄弟們聽到聲音沖進來正打算幫著傅宇一起教訓七哥的時候被傅宇的阻止。
“你們都在外面等著?!?p>七哥挨了揍之后看著傅宇。
“有種地把我放開,我們兩個一對一的單挑。”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激怒傅宇讓他跟自己出手。只要傅宇答應(yīng)了他這種常年混跡在拳擊場的人,他拳頭可就有用武之地了。
但是傅宇并不傻,他冷冷地看著七哥對他啐了一口。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打架?活在陰溝里的老鼠,根本不值得我動手,少跟我說話廢話。
再問你一次,那個叫鳳姐的女人到底在哪里?如果你不說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說出來。
現(xiàn)在招了我不會讓你受任何罪,還會完好無損地把你放了,要是不說可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p>可惜七哥根本不把傅宇的威脅放在眼里,他只是沖著傅宇冷笑。
“每年跪在我腳底下像你這樣的小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是個什么東西這樣跟我說話?!?p>傅宇看著他。
“我是個什么東西你馬上就會知道了?!?p>他讓人抓了不少老鼠。旁邊放著一個大的麻袋,那些老鼠被關(guān)在麻袋里,空氣稀薄又憋得慌,拼了命地想往外鉆,但是麻袋的封口拿繩子綁得嚴嚴實實的,老鼠們根本鉆不出來。七哥聽到里面吱吱喳喳的聲音,臉都綠了。
傅宇看著他:“知不知道這種是什么刑罰?不知道的話你不妨參考一下歷史書,哦對了我忘了,像你們這樣的人不學無術(shù),恐怕連書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現(xiàn)在就讓我來教一教你如何。”
七哥這個時候才感覺到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傅宇弄了那么多老鼠是想對他做什么,可是當他整個人身子被放進麻袋里了。
傅宇的那些兄弟們趕過來幫忙把袋子扎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七哥的上半身,于是七哥瞬間知道了。
老鼠們在袋子里憋太久了,見東西就啃見洞就鉆。幾乎所有的老鼠都順著他的西裝褲的褲腿往上爬。
老鼠們接觸到的地方張嘴就咬,他們被餓了三四天早就快瘋了。
七哥想到過傅宇可能會用各種方法逼問他關(guān)于鳳姐的事,之前他也不是沒有被警察叫去喝茶,但是他們都因證據(jù)不足將他放了。
因為沒有找到鳳姐,沒有人會供出他跟鳳姐的關(guān)系能查到的也不過是他們之間的商業(yè)來往,跟段飛的死之于他他是完全斷層的。
七哥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這么囂張,他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就算傅宇來找他麻煩,他也是不可能會說實話的,只要鳳姐不落網(wǎng),他跟段飛的死之間就不會有直接的聯(lián)系。
可是他根本沒想到傅宇的招數(shù)會這么陰狠,竟然把他放進裝了老鼠的布袋里,那些老鼠不斷地啃食著他完整的肌膚。
傅宇就那么安靜的看著七哥表情扭曲變形。他的那些兄弟們都不忍直視。
因為七哥的慘叫聲實在是太滲人了,不用看也應(yīng)該想象得到布袋里是如何的慘狀?
等七哥被咬得差不多了,傅宇將自己右手手腕上的袖口緊緊地扣上。
他點了支煙像惡魔一樣的眼神盯著七哥,而起個此時因為受到啃咬,七哥已經(jīng)喘不上氣了。
那些老鼠身上帶了各種鼠疫,他不但受傷還受到了病毒的攻擊。
“宇哥我看是不是可以了,再這樣下去他搞不好就被咬死了?!?p>旁邊的小弟提醒他。這時傅宇才慢悠悠地朝天吐了個煙圈走到七哥面前。
“想招了沒?我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老鼠牙齒硬?!?p>七哥已經(jīng)被咬得快要翻白眼了,這時傅宇才命令那些人將七哥抬到了院子里。
當他們把布袋解開時,那群老鼠重見天日。陽光的照射下把他們嚇得四下逃竄,也顧不得被咬得下體面目全非的七哥了
七哥整個人都在抽搐,傅宇叫了一個懂醫(yī)術(shù)的兄弟給他打了強心劑。七哥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了。傅宇看著他。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鳳姐她人在哪里?”
七哥還沒有緩過勁來。兩眼翻白口吐白沫。
“宇哥,我看還是先給他做個急救吧,別把人弄死了我們也要吃官司。”
他們已經(jīng)不敢看七哥的兩條腿了,被咬得面目全非,還有他的老二已經(jīng)是鮮血淋漓。皮上掛著肉掉了一半下來,那樣子實在慘不忍睹。
同時他們也對傅宇的狠厲感到震驚和恐懼。
原來他們宇哥吊兒郎當只是表面,狠起來可真是連眼睛都不眨。
傅宇的狠厲是因為想到祈先生和祈太太的慘死還有祈洛顏躺在醫(yī)院病床上發(fā)出的撕心裂肺的叫喊。
如果不是這些人,祈洛顏還會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她原本那么美好的生活就毀在這些爛人手里,他們死不足惜,可是祈洛顏的下半輩子卻已經(jīng)被毀了。
祈家如今家破人亡。全拜這些人渣所賜。
那些兄弟們看到七哥的慘狀,都在瑟瑟發(fā)抖。傅宇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
“你們抖什么?你們沒做錯什么?再說了,你們的命運在你們自己手上,沒有得罪過我傅宇我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的。”
他們當然相信傅宇,因此都該看著七哥。七哥被咬得慘不忍睹,這個時候他急需救治,雖然叫了醫(yī)生過來,可是他的下體需要縫合手術(shù)。
倘若在24個小時之內(nèi)不進行縫合手術(shù),基本上就等于沒用了。七哥不斷地發(fā)出慘叫,一邊叫一邊向傅宇求饒。
“要我救你可以,說出鳳姐的下落,我馬上就送你去醫(yī)院,而且我還向你保證警察不會找你麻煩?!?p>七哥知道鳳姐等于他的命,一旦鳳姐被找到了他也活不下去了。這不是警察找不找他的事,警察真的找到他,把他收監(jiān)了,他還能留一條命。
但是他也知道他在這個時候他不答應(yīng)傅宇,同樣這條命也沒了,命沒了是小事,他做男人的尊嚴是徹底完蛋了。
“我說,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快點救我?!?p>七哥一邊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一邊說出鳳姐的藏身之地。當傅宇了解到這個地方時卻瞬間變了臉。
因為七哥告訴他的是國外很有名的黑道集中地,而在能在那個地方活下來的人基本上都是狠角色。
他們得到了國外那些黑道狠人的庇護。連警察都很難從那里帶走人。蕭家向來是做正當生意的。七哥講的那股勢力卻是他們蕭家所夠不到的。
傅宇忍不住走過去直接對著七哥傷口狠狠踹了一腳,七哥疼得連在地上打滾都滾不動了。
“你說的這個地方倒是很讓人為難,你是不是認為我沒有辦法去那里?傅”
宇忍不住懷疑七哥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那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七哥忍著疼痛。
“鳳姐的老公就在國外,她出這么大的事他老公一定會保她。她老公在那邊是那個群體的負責人,相當于咱們道上分堂的堂主,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一問,鳳姐就藏在那里?!?p>傅宇不再說話了,他還沒有做過關(guān)于鳳姐的背調(diào),但是七哥說的這個人也就是鳳姐的老公,他略有耳聞。
因為在國外。這種黑暗到極致的團體,一般來說是不會輕易讓國人知道的。也就是說只有七哥說的是真話才會知道這些人。
所以他說的話有一大半可能是真的,這樣一來傅宇反而覺得很棘手。那個地方蕭家根本觸及不到,也不是他能輕易去的。
七哥看著傅宇,疼到慘叫不已。
“現(xiàn)在可以放過我了嗎?
”
傅宇留著這貨還有用,對他的話只信一半,但是萬一他在撒謊的話,他有的是辦法折磨這個叫七哥的。
因此他馬上將他送入私人醫(yī)院,派人嚴加看管,讓人傷治的差不多再把他帶回這里。
七哥瞬間陷入了一片絕望,他知道自己很難從傅宇手里逃脫了。
“你這個渾蛋,你說話不算話,你說了我告訴你鳳姐的事你就放過我的?!?p>傅宇冷笑:“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力氣罵人……挺好,給我把他的嘴封起來,你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還需要驗證。
”
七哥明白了,他以為他說出了鳳姐的下落傅宇想當然地會放過他,并且他現(xiàn)在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
然而傅宇卻不傻,除非找到了鳳姐否,否則他是不會把七哥放走的,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再放跑了,傅宇再找他可就難了。
七哥被人帶走,傅宇拿了鳳姐的消息,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去往鳳姐所在的地方想辦法把那女人直接抓回海城。
但是這件事情他打算秘密進行,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周霜和祈洛顏。
現(xiàn)在的祈洛顏就像個活死人一樣,傅宇跟她說什么她都無法理解,也聽不進去,每天只是睜著眼睛從晨光等到太陽下沉。
傅宇每天都會來看祈洛顏,祈洛顏根本經(jīng)不理他。
醫(yī)生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她的反應(yīng),祈洛顏的手腳被綁著,吃飯需要護工喂。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祈洛顏的情緒一直很激動,但凡她失控就會發(fā)瘋似的要找祈先生和祈太太。
傅與看了心酸,想幫她解開,可是祈洛顏實在鬧騰得太厲害,他也只能看著她無可奈何。
周霜每天也會在固定的時間過來看祈洛顏,剛好和傅宇撞到了一起。
“霜霜,這段時間我可能不能來這里陪洛顏了?!?p>周霜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嗎?”
周霜是很希望傅宇能夠陪著祈洛顏的。
傅宇點頭“嗯“了一聲。
“有急事要回一趟海城。”
傅宇這么說了周霜也不好勉強,畢竟傅宇和祈洛顏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
傅宇沒打算把他要去找鳳姐的事情告訴周霜,他知道周霜心腸很好,一旦知道他要去那種地方肯定會阻止的。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在自己面前哭。祈洛顏的眼淚已經(jīng)讓他崩潰了,再來一個周霜,他受不了的。
祈洛顏的仇他一定要幫他們報。
周霜看傅宇心意已決,知道勸也沒有用,她也沒有問他回海城干什么。只是嘆了口氣。
“小宇哥哥,你有事就忙吧,洛顏我會一直陪著她的。
”
說完之后,兩個人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傅宇定了當晚的機票,他來這里就是為了跟祈洛顏告別的。
但是祈洛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不認識他一樣,這個告別以形同虛設(shè)。
周霜的確不知道傅宇的打算,她要是清楚,肯定是會反對的,因為有林殊去找鳳姐比傅宇找鳳姐要安全得多。
祈若寒來看祈洛顏的時候,祈洛顏還是昏昏沉沉的,他看到祈洛顏的手腳被綁在床上,意識到了什么。
剛好周霜在,她只能無奈地告訴祈洛寒,祈洛顏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醫(yī)生如果將她放開,她就會攻擊無差別身邊的人。所以只能將她綁起來,只要她情緒不穩(wěn)醫(yī)生就會給她打鎮(zhèn)定劑。
祈洛寒還要處理父母喪葬的事,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對于祈洛顏現(xiàn)在這種狀況,他也束手無策,甚至無心過來關(guān)照,只能拜托周霜。
“小嬸嬸,洛顏暫時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打電話給我?!?p>周霜知道祈洛寒很忙,祈太太和祈先生的事夠令他傷心的了,祈洛顏像個無主孤魂,祈洛寒自然不會選擇刺激她。
原本幸福的四口之家如今只剩下兩兄妹,幸虧他們已經(jīng)成年了,他們?nèi)暨€是孩子,簡直就不敢想象。
祈若寒從醫(yī)院出來手機接入了一個電話,是沐雪打來的。
“現(xiàn)在在哪里?我在家里燉了湯你要回來喝嗎?”
祈洛寒很受傷,的確需要一個可以撫慰他心靈的地方,聽到沐雪的聲音仿佛給他吃了定心丸似的。
“嗯,我馬上就回去。
”
他低沉的聲音里透著疲憊。
回到家,沐雪給他做了一桌子飯菜,可是他完全沒有胃口。
“你忙了一整天了,這段時間回來的都很晚。伯父和伯母的事情處理好了嗎?還洛顏呢,這幾天也沒有聽你提過她。”
祈洛寒不想提,他心里的痛苦誰也理解不了。作為沐雪,她給他的溫暖一直是真實的,但解決不了他根本的痛苦,他只能把她當成一味藥,需要的時候可以給自己止痛。
“困了……”
他懶懶的,渾身無力。
沐雪見他不愿再說話,也沒有繼續(xù)問,跟在祈洛妍身邊這段時間沐雪摸清楚了他的脾氣和性格,只要他不愿意說話時沐雪就會乖乖地絕不打擾。這也是為什么祈洛寒一直很迷戀她的原因。
不了解祈若寒的人會以為他只是一個富家少爺沒有什么本事,即使他掌管著祈家的公司,很多人也覺得一切都是祈淮京的功勞,只不過給他掛個名頭罷了。
但是沐雪知道祈若寒每天工作到深夜,而且處理起事情來毫不手軟。所謂的外面?zhèn)髀勂砑业纳贍敳贿^是個沒用的飯桶。簡直就是大錯特錯。
沐雪剛開始沒有接觸祈洛寒的時候也是這么認為的,直到跟他深入交往才知道有些人他生來就是扮豬吃老虎的。所以沒有一個祈家人是吃素的。
沐雪明白這個道理之后,就更加不敢掉以輕心了,她待在祈若寒身邊非常小心謹慎,對于祈洛寒的言行舉止都會小心的觀察。
“睡吧,困了想睡就睡,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陪著你的?!?p>祈若寒伸手摟著她,在她耳邊喃喃自語。
“答應(yīng)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沐雪眼帶寒芒,一言不發(fā)的看著祈洛寒靠著自己的大腿,睡著了。
蕭公館
蕭伯衡回來就看見傅宇在大張旗鼓地收拾東西,似乎有出遠門的打算,他淡淡掃了傅宇一眼。
“你這次又要去什么地方比賽了嗎?”
可看他帶的行李,卻沒有一樣是和比賽有關(guān)的。蕭伯衡忍不住要問幾句。傅宇沒有回答,依然埋頭收拾,等他全部整理完了之后才抬頭看向蕭伯衡,這個時候蕭伯衡已經(jīng)離開了。
蕭伯衡很了解他的性子,孤傲又冷漠。他們兩個人相處了這么多年,蕭伯衡覺得自己似乎也沒有走進過傅宇的心里,既然管不了也就只能任他去了。
蕭伯衡去了樓上的書房,他每天工作有一半時間是耗在了書房里。傅宇上樓的時候,蕭伯衡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傅宇走到他面前。
蕭伯衡正伏案在桌面寫著什么。他聽到了輕微的呼吸聲,慢慢抬頭看見了傅宇。
“你現(xiàn)在可真是沒規(guī)矩,進來都不知道敲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