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洛寒半帶無奈調(diào)侃是道。
“這年頭老婆不好找,要么找不到,要么動不動跟人跑,我不早點把你鎖死了,萬一被人搶了去了,到時候我后悔都來不及了?!?/p>
祈洛寒從小到大就沒有這么戀著一個女人,就是讀書的時候也有過情竇初開的年紀(jì),但是都不像他對沐雪這樣的迷戀和依賴。
沐雪的出現(xiàn)正是他悲傷的時候,兩個人相互治愈著自己心靈深處的傷痛。
祈洛寒覺得沐雪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他的女人,或許還有人比沐雪更優(yōu)秀,就像小叔叔遇到小嬸嬸那樣。
既然認(rèn)定了她也不打算變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早點把結(jié)婚證拿到手,這樣一來,沐雪就是他的人了,這輩子都跑不掉。
沐雪知道祈洛寒說的是真的,懶懶地靠在他懷里。
“戶口本都在家里放著呢。我們今天就過去吧?!?/p>
沐雪其實真想讓沐霧也知道她結(jié)婚了,可是沐霧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她不敢告訴她這件喜事,因為她現(xiàn)在那么一丁點的幸福,都是沐霧心中最深沉的痛。
她不敢讓沐霧知道,原本是件高興的事,沐雪最希望的就是和家人一起分享,現(xiàn)在她只能抱著跟祈洛寒的結(jié)婚證去墓前給媽媽看了。
沐雪回樓上穿得整齊,順便畫了個精致的妝容,她平常不化妝,精心打扮一番之后身上穿著的白色的禮裙將她完美的身材襯得越發(fā)動人。
祈洛寒也換上了黑色的西裝,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對金童玉女,讓人移不開眼。
阿祥嫂在樓下干活看見祈洛寒和沐雪兩個人攜手從樓上緩緩?fù)伦叩臅r候,她瞬間呆住了,看著兩個人的穿著打扮,阿祥嫂也意識到了什么,眼淚瞬間就充滿了眼眶。
“少爺,沐小姐?!?/p>
阿祥嫂語帶哽咽。沐雪眼眶也跟著濕潤了。
“阿祥嫂。這段時間來謝謝你。”
阿祥嫂抹了把淚:“沐小姐說的是哪里的話?”
說完之后阿祥嫂看著祈洛寒還是忍不住問:“少爺,以后是不是要叫沐小姐太太了?”
祈洛寒輕輕地拍了拍沐雪的手讓她稍安勿躁,他看著阿祥嫂:“叫太太太老了叫夫人吧?少夫人也行?!?/p>
阿祥嫂立刻回答:“是,少爺少夫人。”
她把家里所有的傭人都召集了起來。大家一起跟著喊少爺和少夫人。沐雪強忍住眼中的淚水跟祈洛寒一起攜手出了門。
祈洛寒帶著沐雪開車去了民政局,兩個人在工作人員的見證下辦理了結(jié)婚登記,當(dāng)那燙金的本子拿到手的時候,沐雪眼淚止不住的一直在流淌著,她看向祈洛寒。
“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媽媽。”
祈洛寒點頭:“應(yīng)該的,只可惜沒能讓岳母大人親自參加我們的婚禮,見證我們的幸福?!?/p>
沐雪:“媽媽知道我幸福,在九泉之下她也會很安心的。洛寒,何其三生有幸遇到了你?!?/p>
祈洛寒輕輕為她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我又何嘗不是一樣,是上天讓我們兩個寂寞的靈魂相遇相識相知。你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我也不會離開你的?!?/p>
沐雪看著祈洛寒,點了點頭,兩個人幸福的相擁,連工作人員都羨慕不已。
領(lǐng)完結(jié)婚證后,祈洛寒便帶著沐霧去了榕城最高級的餐廳。那邊的經(jīng)理早就為他們預(yù)留好了位置靠窗臨江的包廂,在這里可以俯瞰整個榕城的景色。
尤其到了晚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兩個人在包廂里坐定之后有侍應(yīng)生送來一瓶紅酒。
那價格沐雪看了都忍不住驚嘆。
“90多萬的紅酒我們喝了會不會太奢侈了?”
祈洛寒讓侍者開了酒往杯子里各倒一半后輕輕地拉著她的手。
“今天是我們的結(jié)婚日,也是未來幾十年的周年慶,90萬的紅酒算不了什么能讓我將你娶回家,更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這是金錢買不來的?!?/p>
沐雪臉上紅撲撲的,之前知道祈洛寒生性有點冷,沒想到當(dāng)他這張嘴說起甜言蜜語來也是很動聽。
她是怎么會懷疑祈洛寒根本不懂浪漫的,他們進(jìn)了餐廳還有不一會兒走進(jìn)來小提琴手在他們面前拉著舒緩又悠揚的音樂。
沐雪第一次被感覺到讓人如此珍貴的捧在手心,即使之前的秦昊也沒能在她身上花如此大的手筆,更沒有如此珍惜的對待過他她。
遇上祈洛寒沐雪覺得這輩子自己真的值了。音樂聲繼續(xù)響著,祈洛寒卻慢慢離開了座位。
沐雪以為他要帶著自己跳舞,等他的手伸過來時,她自然而然地將自己的右手搭在他的左手上。
然而下一秒祈洛寒從自己口袋里摸出一枚精致的盒子在她面前打開了。
沐雪看到盒子里躺著耀眼奪目的鉆戒。像鴿子蛋那么大,她驚得連說話都忘了。
“我每天都在看到底哪一款戒指適合你。終于被我找到了,雖然有些夸張,但是我覺得無論多貴的寶石也無法表達(dá)我對你的愛?!?/p>
沐雪捂唇。
“從我第一次遇見你的那一刻,我就深深愛上你,希望你能夠做我的新娘,這輩子都陪著我。我想問你沐雪小姐,你愿意嫁給我嗎?”
祈洛寒說完之后便單膝跪地。他眼中透著極致的真誠,把沐雪給看哭了。
沐雪看著祈洛寒家里的戒指套入自己的無名指當(dāng)中,她已經(jīng)泣不成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包廂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祈洛寒帶著沐雪在包廂里輕輕相擁著跳舞,除了這枚戒指之外,他還為兩個人準(zhǔn)備了一對情侶素戒方便平??梢源髦鲩T。
沐雪嗔怪他太浪費了。祈洛寒卻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結(jié)了婚的人了,當(dāng)然要戴著戒指,不然別人以為我名草無主還來騷擾我怎么辦?
這戒指是你套牢我,我套牢你,而我心甘情愿被你套牢了,你愿意嗎?”
面對祈落寒深情的追問,沐雪臉紅得像煮熟的蝦一樣。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你的女人了,你還要怎么把我套牢?”
沐雪嬌羞地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耳邊重新響起悠揚的音樂,他們在包廂里跳了兩支舞,從餐廳出來,天空突然變得灰蒙蒙的。沐雪的臉色也跟著凝重了起來。
祈洛寒執(zhí)起她的手,落下一吻:“我們現(xiàn)在去看媽吧。
”
沐雪輕輕點頭,在這個幸福的時刻本來應(yīng)該是高興的,可是一想到沐太太以及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的父親,沐雪的心就跟著一點點往下沉。
別人家的女兒結(jié)婚的時候都能得到父母的祝福。而她的父母卻與她陰陽相隔。
父親是個人渣,母親死于父親刀下,這樣的家庭還能讓她得到幸福,沐雪覺得自己就應(yīng)該感恩了。
等他們到達(dá)墓園的時候,天空已經(jīng)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祈洛寒為沐雪撐了一把傘,將她護(hù)在傘下。
兩個人一起走到了沐太太公墓前。沐雪將手上的一大束鮮艷的郁金香擺在了墓前。相互交握的兩只手上,婚戒尤其明顯。
沐雪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祈洛寒將她摟在了懷里讓她的腦袋靠著自己的肩膀輕輕撫摸著。
“乖了,不哭了,今天是值得高興的樣子,要是讓媽看見你這么難過,她也會難過的。
”
在祈洛寒的勸說下,沐雪總算止住了眼淚,他們兩個在沐太太的目前默哀。
當(dāng)兩個人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時,卻看見了沐霧,沐霧看見祈落寒和沐雪站在一塊。目光落在祈落寒臉上時忍不住愣了一下。
因為祈諾寒眉眼間的神色與祈淮京實在是太像了,有那么一刻她差點以為祈洛寒就是祈淮京。
等到走近之后才看到原來是沐雪。那么沐雪身邊站著的就是祈洛寒了。
祈家的男人果然英俊非凡,沐霧幾乎是帶著嫉妒的目光看著沐雪的。
她手上也捧著一束菊花。沐雪沒想到沐霧這個時候回來,姐妹相遇的那一刻沐霧表情也有些冷了。
沐霧眼尖地看見他們兩手相執(zhí),無名指的婚戒格外耀眼奪目,忍不住勾了唇語帶諷刺。
“我的好姐姐,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你,本來還想跟你一起來母親墓地,原來你是約會去了。
”
祈洛寒看沐霧,卻覺得她跟沐雪長得不是很相像。
沐霧五官里更多是沐國宴的表情和神態(tài),看樣子他們姐妹倆一個像母親,一個像父親。在基因傳承這件事上,沐國宴還真是公平。
祈洛寒第一次聽見沐雪說妹妹想要攻克自己的小叔叔,他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小嬸嬸的模樣。周霜的美貌也讓祈洛寒震驚,因此他自然而然想到,如果沐霧想勾搭他小叔叔,至少外形上不能輸給小嬸嬸太多。
然而真的看見沐霧的時候,他卻大失所望。
因為沐霧確實連沐雪都比不上了,不能說美艷絕倫,只能說清純可人。
沐雪如果屬于大家閨秀型的富家千金,那么沐霧的長相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勉強算得上小家碧玉吧。
初見沐霧,祈洛寒已經(jīng)在心里給了最低分。而且沐霧這張臉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她這張臉透出來的表象實在是無法讓人跟善良綁在一起,祈洛寒只覺得沐霧言談之間要尖銳得多。
不像沐雪給人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走到哪里都是善良和清純的大姑娘。
祈洛寒還緊緊地握著沐雪的手,沐雪急于解釋著。
“我們兩個不是約會,我今天……”
領(lǐng)結(jié)婚證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還是祈洛寒回答。
“我和你姐姐去領(lǐng)結(jié)婚證了。”
祈洛寒忍不住看向沐雪。
“怎么你沒有跟你妹妹說嗎?”
沐霧什么都明白了,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嘲笑。
“我的好姐姐,原來你今天結(jié)婚大喜的日子,連個消息都不肯通知我?!?/p>
沐霧瞬間明白沐雪瞞著她偷偷幸福呢。
之前兩個人明明就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現(xiàn)在她只是讓沐雪偷祈洛寒幾根頭發(fā)她都不愿意,還要自己以死相逼。
沐霧瞬間覺得心寒透了,她看著沐雪的眼神也跟著不客氣起來。
沐雪解釋。
“霧霧,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今天洛寒向我求婚我也沒想到,我本來想著看過母親之后再去告訴你的?!?/p>
然而呢沐霧并不相信她的話,她看著他們兩個手上的對戒以及沐霧的中指上還戴著鴿子蛋大的鉆石戒指。
像那么大的鉆石,如果沒有提前預(yù)定是不可能拿到的,所以沐雪每一句話都是在撒謊。
沐霧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但是她掩去了眼底的嫉妒看著沐雪。
“你不用那么緊張,你是我姐姐,你結(jié)婚我很高興。不過我是你唯一的妹妹,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未免太不把我當(dāng)自家人了。
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母親走了,父親也進(jìn)了監(jiān)獄,你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作為妹妹我替你高興,但不打擾。”
沐霧抱著菊花。泰然自若地經(jīng)過沐雪和祈洛寒面前,再也不肯多看他們一眼。
沐雪明明就沒有錯,此時此刻她就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祈洛寒還牽著她的手。
“我們走吧?!?/p>
沐雪也一步三回頭地看著沐霧,但是沐霧卻再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等到沐雪隨著祈洛寒上了車,車開不見了,沐霧突然將手里的菊花撕碎,然后拿著菊花桿子沒頭沒腦地往沐太太的墓碑上砸。
“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她什么都比我好,為什么都搶在我前面。什么都給她,為什么現(xiàn)在公司拿回來了卻沒有我的份。
公司里所有股東支持的都是她,我卻連一點股份都沒有。為什么?我也是你的女兒,你就這么偏心,死了之后也只保佑她不保佑我。
為什么他可以嫁給祈洛寒?而祈淮京卻一眼都不肯看我,你告訴我為什么?”
沐霧打得累了,坐在旁邊還不解氣抬腳地在沐太太的墓碑上踢了兩腳之后才狠狠地離去。
天街的小雨不斷地落在她的頭上和身上,濕透了他的衣服,可是她卻渾然未覺。每個人的生活雖然不盡如人意,可她卻看不得身邊的人過得比自己好。
當(dāng)初沐國宴讓沐雪和沐霧兩個人選擇自己想要征服的目標(biāo)。
沐雪分到的是祈淮京,沐霧分到的是祈洛寒,然而沐霧卻嫌棄祈洛寒是個沒用的富二代。當(dāng)時心里就很不高興。
是她故意裝著很懂事的樣子說讓沐雪去找祈洛寒,因為覺得祈洛寒這種地主家的傻兒子更加好騙一點。
而祈淮京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那個時候的沐雪覺得自己無論是城府還是從才智都比不上沐霧,因此便同意與他她交換。
當(dāng)時的沐國宴所做的只是下達(dá)命令,至于她們兩個選誰他無所謂,然而兩年多過去了,沐雪和祈洛寒終于走進(jìn)了婚姻的殿堂,自己卻被拋棄了。
叫她怎么能夠不恨。她把這一切都?xì)w咎在沐太太身上,覺得是沐太太和沐國宴偏心于姐姐沐雪。
就連沐太太到死之后看著姐姐順利地嫁給了祈洛寒,她卻孤身一人,沐霧瞬間覺得是沐太太的靈魂一直保佑著姐姐卻沒有保佑自己。
之前喪母之痛此時已經(jīng)煙消云散,好像面前墓地里埋著的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而是他的仇人一樣。
沐霧表情里已無母親逝去后的傷感,眼底泛著的只有無盡的戾氣。
祈洛寒和沐雪回到家中。沐雪因為沐霧的眼神一直耿耿于懷。
祈洛寒發(fā)現(xiàn)她心情低落,以為是思念祈太太的緣故,又或者自己的求婚還不能讓她滿意。
他抱歉道:“今天的求婚儀式過于簡單。小叔叔和小嬸嬸他們還沒回來,所以我們的消息暫時不公布出去。
等到他們兩個回來之后,我會補給你一個盛大的訂婚儀式?!?/p>
其實沐雪根本就不在乎這個,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今天沐霧眼里對他的怨恨,那種表情她永遠(yuǎn)都忘不了
沐雪看祈洛寒見到眼神有些放空,祈洛寒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臂,沐雪才回過神來。
“你剛剛說什么?”
但見祈洛寒看了她一眼,沐雪恍然大悟,
“說的是求婚的事,其實我不介意的,只要我們兩個能在一起就很開心了,你今天給我的已經(jīng)很夠了,其他的事情等小叔叔和小嬸嬸他們回來再說吧?!?/p>
沐雪心事重重的,祈洛寒一直以為她是累了,因此便抱著她去洗了個鴛鴦浴。
之后兩人在床上又纏綿了一番之后祈洛寒才沉沉的睡著了,然而沐雪沒有因為剛剛的放松而心情愉悅,反而因為沐霧離去時那怨恨的眼神久久難以入睡,自己體會。
她現(xiàn)在如愿以償?shù)玫搅诵腋?,甚至得到了公司,可是沐霧卻一無所有。
她不知道沐霧心里會怎么想。沐雪看著窗外的夜越發(fā)的深沉了。
她悄悄起床,拿出床頭柜早就準(zhǔn)備好的剪刀借著月光看著正在熟睡的祈洛寒,慢慢舉起了手里的剪刀然后輕輕地剪下他一撮頭發(fā)。
她小心把頭發(fā)包好了放進(jìn)包里。做完這一切之后沐雪才終于安了心,不管怎么樣,身為姐姐不能夠讓妹妹幸福,至少她還能滿足她一點小小的要求。
如果沐霧懷著的真的是祈淮京的孩子。她想她會愿意想辦法幫沐霧真的成為祈太太。
如果不是,沐霧就要重新尋找她的幸福了。
沐雪一直睜眼到天亮,當(dāng)東方出現(xiàn)魚肚白時,她才慢慢的起了睡意。
祈洛寒睜開眼看著身邊的女人恬靜的睡顏,忍不住伸手輕輕地?fù)嶂鐙雰喊慵?xì)滑嫩白的肌膚,在她唇上落下一個早安吻。
他怕吵醒了沐雪連下床都是輕輕的,阿祥嫂看見他喊了一聲“少爺?!?/p>
祈洛寒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阿祥嫂想立刻意會是少夫人還在休息,她便到廚房里準(zhǔn)備早餐去了。
祈洛寒一直到上班的時候都沒有看見沐雪有起床的意思,他也不想去打擾她,肯定是昨天把她折騰到太累了。
腦子里一想到沐雪在他身下承歡的樣子,祈洛寒就不知不覺熱血沸騰,拼命壓下體內(nèi)那股燥熱,他胡亂吃了幾口早餐后便上班去了。
沐雪起床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她拿過手機里面有沐霧三個未接來電話,沐雪沉了一下立刻沖進(jìn)洗浴室清理了衛(wèi)生,然后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到樓下。
阿祥嫂招呼她吃早餐,她的心卻亂了,看著阿祥嫂說道:“我還有事暫時就不吃了,中午也不用等我吃午飯。
”
和祈洛寒訂婚沐雪的心卻一直七上八下的。因為惦記著沐霧,所以她出了家門之后便直接給沐霧打電話。
可是沐霧那邊卻沒有接,無奈之下沐雪只能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
“我拿到了祈洛寒的頭發(fā),你現(xiàn)在在家嗎?我現(xiàn)在趕過去送給你。
”
沐雪昨天一直沒睡著,沐霧更是坐在窗前一夜沒合眼。
手機里不時有沐雪發(fā)過來的消息她一條沒看,直到最后手機終于靜了音,沐霧才冷冷的看了一眼。
第一條跳出來的消息就是沐雪說拿到了祈淮京的頭發(fā),和她預(yù)想中的一樣。沐雪這個人只要你對她冷暴力,她立刻就會迎上來討好。
每一次都會比上一次更乖,沐霧早就掌握了沐雪的性格,她根本不打算回沐雪消息,因為她知道過不了多久沐雪自己就會自動跑回來了。
果不其然20分鐘之后,家里傳來門鎖的聲音,院子里新來的傭人跟沐雪打招呼。沐雪急匆匆的往房間里走,剛好沐霧從房間出來,兩個人撞在了一起。
“姐姐這么早你來干什么?”沐霧對沐雪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的。沐雪因為昨天訂婚的事沐霧對心生愧疚。
無論如何沐霧都是她唯一的家人,自己訂婚這么大的事,卻沒有讓沐霧知道,如果她是沐霧她也會生氣的。
沐雪趕緊將祈洛寒的頭發(fā)遞給了她。
“這是我早上剪下來的,你看看有沒有用?!?/p>
沐霧卻沒有接,只是看著沐雪。
“孩子現(xiàn)在還小,暫時做不了檢測,就算你送過來也沒用,我怕還要你再跑第2次呢,再過10天我去做羊水刺穿才能檢測。”
沐雪看沐霧愿意理她了,才稍微放下心。
她跟沐霧解釋。
“昨天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瞞你的,我也不知道洛寒會那個時候向我求婚,我們到餐廳里吃了飯并打算一起去看媽,讓她給我們做個見證,我沒想到你那個時候也會在?!?/p>
沐霧并沒有把沐雪的道歉放在心里,她只是淡淡的開口。
“如果昨天不是那么巧我也去看媽的,是不是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已經(jīng)訂婚了,你是我姐姐,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有什么事情都不能瞞著我?!?/p>
沐雪很難過。
“我沒有想要瞞你,只是沒來得及告訴你而已?!?/p>
沐霧不吃她那一套冷冷的說了句:“都一樣”。
沐雪瞬間梗住了。
她還想解釋,結(jié)果沐霧馬上就換了另外一副面孔。
“東西帶來了嗎?”
她聲音軟軟的和剛剛那副冰冷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連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沐雪都有些不習(xí)慣。
沒想到沐霧變臉起來居然會那么快,讓她措手不及,沐雪趕緊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個盒子,盒子打開后里面用一個塑料袋抱著祈洛寒的一小撮頭發(fā)。
沐霧拿在手里。臉上露出了更冷的笑容。
“謝謝姐姐?!?/p>
沐雪愣愣地看著她。
“你真的覺得會有用嗎?”
沐霧:“不知道,但是可以試一試,既然他和祈淮京是叔侄關(guān)系,他們兩個就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祈淮京的,自然基因上是能匹配的,祈淮京帶著他老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榕城。而我等不及了。
再過一段時間我都要顯懷了,等到那個時候我自然會帶著孩子上門逼宮?!?/p>
沐霧眼中露著勢在必得的光芒,然而沐雪卻憂心忡忡。
“現(xiàn)在和往日不一樣,祈先生祈太太已經(jīng)過世了?!?/p>
沐霧愣住了,看著沐雪。
“你說什么?”
沐雪又重復(fù)了一遍。
“祈先生和祈太太已經(jīng)過世了?,F(xiàn)在祈家就只剩下祈淮京,祈洛寒和祈洛言他們?nèi)齻€人。
你如果想要逼宮的話,連祈家的長輩都找不著,恐怕還是需要祈淮京自己認(rèn)下來,且愿意對你負(fù)責(zé),否則沒有別的辦法。”
沐霧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原本她想的是自己帶著肚子里的孩子去找祈淮京的大哥大嫂,他們幫著說幾句話會比自己去又吵又鬧更有用。
誰知道那兩個人也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沐霧忍不住悲從心中來。
她怎么會運氣這么背?沐雪看著沐霧那邊變化多端的表情,擔(dān)心的問了一句。
“霧霧,你也還好吧。
”
沐霧眼神冷了好幾分之后,緩過勁來重新看著沐雪。
“我沒事,祈淮京他也不是孩子了。他在我身上做了這樣的事,沒有家長也無所謂,總而言之,我要他親口承認(rèn)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我才會放過他。
”
沐雪看著沐霧覺得她越來越陌生,沐霧回頭看了一沐雪。
“姐姐,我這么說是不是嚇著你了?你不用大驚小怪,現(xiàn)在不是還不知道嗎?或者孩子祈淮京不要我自己生下來養(yǎng)著呢?!?/p>
沐雪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
“很多事情你自己也好好把握,我覺得祈淮京不是一個亂來的人,你確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嗎?”
沐霧聽完沐雪的話,情緒瞬間變得很激動。
“為什么你也這么說?為什么你也不相信我?難不成只有你沐雪才配生祈家的種。我就不行了嗎?
我到底比你差在哪里呢?祈淮京難道就看不上我嗎?沐雪你是不是從小到大就有優(yōu)越感,覺得你很能耐。我告訴你我也不差。
雖然都是姓沐的,現(xiàn)在公司你也握在手里了,又是未來的祈太太,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的,需要說這種話來嫉妒我?”
沐雪被他懟得莫名其妙,看沐霧的眼神都變了。
“嫉妒你,我為什么要嫉妒你?”
她覺得這句話簡直就是不可思議,沐霧冷冷的哼了一聲。
“祈洛寒不過是個頂包的,等祈淮京回來之后,他一定會從你老公手上把公司重新要回來的。
你跟著祈洛寒自然你就會嫉妒我和祈淮京在一起了。”
沐雪越聽越糊涂,后來她忍不住打斷沐霧的天馬行空。
“這件事情我想告訴你,祈淮京就算回來了,他也不可能再管祈氏的事了?”
沐霧瞳孔嗖的暗了一下,看著沐雪。
“為什么?”
沐雪:“你是真的不知道嗎?我一直懷疑你不可能跟祈淮京在一起的原因是祈淮京已經(jīng)把祈氏集團全權(quán)委托給了洛寒。
因為他年底和周霜結(jié)婚之后就要隨著周霜去海城生活了,這里的一切他都不要了?!?/p>
沐霧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憤怒了。
她看著沐雪搖頭:“不可能,你在撒謊。祈氏集團可是祈淮京這么多年辛苦澆筑而成,他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拋棄這么大的家業(yè)。我不相信你肯定是在撒謊騙我?!?/p>
沐雪第一次覺得沐霧不可理喻。
“我是你姐姐,我為什么要騙你?我說的都是事實。公司的法人已經(jīng)變更了。現(xiàn)在祈氏集團的董事長和總裁都不再是祈淮京。
洛寒暫代總裁一職,而法人變更手續(xù)以及其他所有資產(chǎn)的變更手續(xù)正在進(jìn)行當(dāng)中。雖然我不知道洛寒能得到多少,但是我知道祈淮京已經(jīng)將家族企業(yè)慢慢的轉(zhuǎn)移給了洛寒了。
所以我才想問你,你跟祈淮京在一起究竟是為了什么?如果你只是為了祈太太這個名分我同意,如果你是為了愛他,我也同意,可是如果你是為了祈家的資產(chǎn),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嫁給祈淮京了。
祈氏所有名下的資產(chǎn)都會分成4份,祈懷瑾留了兩份給他和周霜胞胎兒子,另外兩份由洛寒和他的妹妹祈洛顏拿去平分了。
所以我才會讓你想清楚自己跟祈淮京在一起你的代價是什么。
”
沐霧聽到這里已經(jīng)傻了眼,祈淮京居然把名下所有的資產(chǎn)都給了祈洛寒那個扶不起的二世祖。
怎么可能呢?到時候祈淮京真的回到榕城,那他可不就成了一個空架殼子嗎?名下什么都沒有,這么多年來他打拼出來再拱手讓人他甘心嗎。
“不可能,祈淮京不可能把他名下所有的資產(chǎn)都給祈洛寒的,我不相信?!?/p>
畢竟祈家有多少資產(chǎn)雖然他們不清楚,但是祈家在榕城的地位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榕城首富,祈淮京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沐雪安靜的看著沐霧:“無論你信我不信,事實就是這樣,如果你真是沖著
祈家的家產(chǎn)去的,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因為現(xiàn)在的祈淮京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
沐霧愣了一下之后。又慢悠悠的回過神來,她看著沐雪覺得自己不能什么都告訴她,假意說道。
“怎么會呢?你誤會我了,我怎么可能沖著祈家的家產(chǎn)去呢?我當(dāng)然是真的喜歡祈淮京這個人,不過你說的我會考慮的。”
沐雪沒辦法,見沐霧執(zhí)迷不悟,還是潑了她一盆冷水。
“你應(yīng)該不會知道這一次祈淮京之所以會進(jìn)藏區(qū),是為了周霜吧?”
沐霧忍不住抬頭看著沐雪,眼中滿是疑問。
她不清楚沐雪在說什么。沐雪就猜到了,她根本就不知道。
“我聽祈洛寒說這一次祈淮京之所以會進(jìn)入無人區(qū)再進(jìn)藏區(qū)是想幫助周霜的父親醒過來。周霜的父親已經(jīng)沉睡將近20年了。祈淮京這一次去就是為了圓周霜一個心愿的。
所以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如果你真的是沖著祈家家產(chǎn)去的還能理解,如果你真的像你口中說的對祈淮京有了感情,我勸你放棄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祈淮京應(yīng)該真的愛慘了祈洛寒的小嬸嬸,否則他不會冒生命危險。”
沐霧聽到這里整個人都石化了
不可能,怎么是這樣的?
在她看來祈諾祈淮京會扔下懷孕當(dāng)中的妻子,很顯然就是想逃離這一場商業(yè)聯(lián)姻??墒乾F(xiàn)在沐雪卻說祈淮京進(jìn)入藏區(qū)穿越無人區(qū)是為了周霜,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她根本不相信,也無法接受。但是沐雪依然以堅定的眼神告訴她這是事實。
“海城周家富可敵國。祈洛寒說他小叔叔已經(jīng)拿不出什么能夠代表他想娶他小嬸嬸的誠意,所以他便冒著生命危險,想要救活他的老丈人。我勸你及時回頭。”
可是沐霧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她的話了,甚至變得惱羞成怒。
“沐雪,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你和祈洛寒結(jié)婚是故意瞞著我的吧?現(xiàn)在又裝好人剪下他的頭發(fā)來找我,我有理由懷疑我手上的這些頭發(fā)不一定是屬于祈洛寒的。
如果你給我的是假的,那么從醫(yī)院里驗出來的檢驗結(jié)果也是不真實的。我知道你就是嫉妒我,所以才會跟我說這么多?!?/p>
沐雪簡直覺得沐霧簡直不要太不可理喻。她忍不住沖著沐霧道。
“我是你姐姐,你不相信我對嗎?我也是冒著被祈洛寒誤會的風(fēng)險裁剪下他的頭發(fā)拿給你,你居然懷疑我在他頭發(fā)上做手腳。
霧霧你真的變了,變得太可怕了,根本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妹妹了。”
沐霧冷冷的笑著,一步一步的朝沐雪走過去。
“你不需要認(rèn)得,你只需要知道就行。你也不需要相信我,因為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值得相信。
你已經(jīng)擁有這么多了,老天爺不應(yīng)該讓你擁有更多,你總得分一點給我不是嗎?還是那句話,我不相信你給我的東西是祈洛寒的,我現(xiàn)在要他親自把頭發(fā)交給我?!?/p>
沐雪看著沐霧那渙散的神情忍不住罵開了。
“我看你是得失心瘋了,我給你的就是真的,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不愿意相信就算了。”
沐雪說完就想離開,剛走幾步,突然覺得頭皮一疼,沐霧伸手直接薅住了她的頭發(fā)將她整個身體往后拖。
沐雪被嚇呆了,她想抓住沐霧,讓她放手,沐霧滿身戾氣,根本不容沐雪反抗。
沐霧和沐雪不一樣,從小人就很野,力氣奇大無比。她喜歡玩各種各樣的極限運動賽車蹦極。因此她的體能已經(jīng)超過了大部分的女生了。
而沐雪卻對這些不感興趣,她只喜歡沒事的時候看看書僅此而已。
她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愛好,在力量上是絕對斗不過沐霧的,她整個人被沐霧拖著走的時候忍不住叫道。
“沐霧,你干什么放開我。”
此時此刻,沐霧的眼神變得有些可怕。
“你讓我放開你可以,但是現(xiàn)在你走不了,如果你走了,我就沒辦法見到祈洛寒,見不到祈洛寒就拿不到他的頭發(fā)去給我肚子里的孩子驗DNA了。
對不起我的好姐姐,這段時間要委屈你了?!?/p>
沐雪知道了沐霧要做什么,她拼命掙扎,沐霧卻說得陰陽怪氣。
那些傭人們聽得汗毛直豎,有些傭人已經(jīng)開始偷偷的打包行李準(zhǔn)備離開這里了。
當(dāng)然他們也不會多管閑事想要去報警,畢竟這是人家姐妹倆的事,傭人們猜想可能是姐姐和妹妹吵架了,妹妹一氣之下對姐姐大打出手。
他們剛來并不知道。沐雪其實是被沐霧拖去地下室關(guān)了起來沐雪又回到了這個曾經(jīng)讓母親和她都生不如死的地方。
她用力拍著地下室的門。
“沐霧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瘋了嗎?我是你姐姐,你這么對我?!?/p>
沐霧聲音冰冷的傳了過來。
“就是因為你是我姐姐,所以你才應(yīng)該為我好,為我犧牲一點點難道不應(yīng)該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三餐喝水會按時送來,我不會想要你的命,我只是想要祈洛寒過來罷了。
其實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對,如果我把你關(guān)起來告訴祈洛寒,祈洛寒愿意奮不顧身的來救你,這不正是你們美好愛情的證明嗎?
姐姐,做人不能太自私,既然你已經(jīng)得到了幸福,那么我是不是也應(yīng)該同樣得到幸福呢?你應(yīng)該多祝福我,而不是壞我的好事。
現(xiàn)在你就在地下室里等著,等我把祈洛寒找來之后。你自然就知道對于他來說你是不是最重要的?!?/p>
沐雪急了,拼命的拍門。
“沐霧你真的是瘋了,快點放我出去,你把我囚禁在這里是犯法的你知道嗎?父親因為囚禁母親還把她殺了,經(jīng)判了死刑了,難不成你也想走父親的路嗎?”
可是無論她怎么說沐霧都像鐵了心似的將她關(guān)在地下室頭也不回的重新回到別墅里。
現(xiàn)在的她就像魔怔了似的,見不得任何人比她更幸福,而她腦海里想著的都是祈淮京靜和周霜兩個人卿卿我我的畫面。
沐霧坐在房間里拿出剪刀,面前是一幅畫,那是一幅她從網(wǎng)上剛拍不久的,雖然畫面上的男人和祈淮京的長相有著天差地別,他卻在這個人的臉上寫下祈淮京三個字狠狠的用剪刀戳,一直到戳爛了為止。
“祈淮京我看上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只能是我的,任何人想跟你在一起我都不允許?!?/p>
沐霧眼中散發(fā)著兇狠的光芒,任何人看了都會不寒而栗,然而她卻不自知。
直到將畫布上的臉戳到面目全非,她終于停了下來。與此同時,祈洛寒下班后回到家中卻不見了沐雪。
他問過阿祥嫂,阿祥嫂搖頭表示不知道。
從阿祥嫂發(fā)現(xiàn)沐雪和少爺兩個人的感情逐漸升溫,而且沐雪也不再對少爺有不利的動作之后阿祥嫂幾乎就沒怎么關(guān)注沐雪的動向了。
因為她只是怕沐雪對祈洛寒不利才會時刻注意她的,現(xiàn)在兩個人已經(jīng)冰釋前嫌,而且阿祥嫂知道沐雪是愛著少爺?shù)模簿筒辉贂r刻向祈洛寒報告沐雪的行蹤了。
也就是這僅有的一次沐雪卻出了事,然而祈洛寒渾然不覺。
“今天上午尚少夫人沒有吃早餐就急匆匆的走了。我也沒有來得及問她,我想少夫人在榕城并沒什么朋友,她可能只是出去逛街了,像往常一樣就沒有放在心上。少爺,要不你打少夫人電話吧?!?/p>
祈洛寒淡淡嗯了一聲,也才這么幾個小時而已可,能沐雪找妹妹去了吧。畢竟在榕城這個妹妹是她唯一的親人。
祈洛寒不以為意的拿起手機撥了沐雪的電話,那邊卻無人接聽。祈洛寒直接走進(jìn)浴室洗澡換衣服。
照鏡子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哪里怪。
直到伸手摸著頭發(fā),才驚覺有一小塊地方似乎少了一小撮,他也沒有在意,暗自嘲笑自己,難道是還沒到年紀(jì)就開始出現(xiàn)謝頂?shù)臓顩r了?
反觀自己家人并沒有禿頂?shù)臍v史,祈洛寒自嘲了一番沒有放在心上。等到時間到了晚上9點,他給沐雪打電話那邊還是沒有回應(yīng)發(fā)微信消息也沒有人回,祈洛寒才真的有些著急。
祈洛寒拿了外套就沖,阿祥嫂見他要出門便順口問了一句,要不要為他們準(zhǔn)備宵夜。祈洛寒也來不及回答,便直接出去找沐雪了。
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沐雪的親妹妹那里,于是開車前往曾經(jīng)的沐家別墅。
別墅里燈火輝煌,一看就是主人家還在,祈洛寒將車停在了大門口,發(fā)現(xiàn)門是敞開的,里面陸續(xù)有人出來。他根本不用敲門就可以直接進(jìn)去了。
因為沐霧白天干的事,家里的傭人都嚇跑了,他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紛紛向沐霧提出辭職。
沐霧雖然生氣但是也同意了,給他們結(jié)下了當(dāng)天的工資之后,那些傭人們便做鳥獸散。
他們覺得這個主人腦子可能有點病,搞不好還會殺人,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離開比較保險。
祈洛寒看著里面的人幾乎都走光了,當(dāng)他走進(jìn)去的時候,家里只有沐霧一個,祈洛寒的心開始往下沉。難不成沐雪沒有來這里?
沐霧看見祈洛寒,眼前一亮,因為祈洛寒和祈淮京兩個人長相極為相似,看見祈洛寒,沐霧甚至有點恍惚。以為自己見到祈淮京本人了。
“請問阿雪今天有沒有來過這里?
”
祈洛寒看著沐霧的臉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的感覺,他連喚她的名字都懶得稱呼,直接開門山的。
沐霧笑意盈盈。祈洛寒看在眼里,卻總覺得透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你是問姐姐嗎?我沒有看見她,今天她沒有來我這里。姐夫你是稀客,如果不是因為找姐姐,可能你也不會來這里看我吧,我去給您倒茶?!?/p>
祈洛寒一聽沐雪不在便已經(jīng)打算離開了,之后沐雪又叫住了他。
“姐夫你等一等,姐姐跟我說過她出去辦點事,晚上會來我這里坐一坐,如果你找不到她不妨?xí)簳r在我這里等吧?!?/p>
也就是這一句話將原本打算要離開,繼續(xù)尋找沐雪的祈洛寒給留了下來。
“行,你讓她盡快來,就說我在這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