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夏書青很照顧她的給她夾了菜,兩人還喝了酒,到時叫代駕就可以了。
飯后,南微微直接就跟他們?nèi)チ穗娪霸海蜓鐝牟蛷d的洗手間出來時,見他們?nèi)艘呀?jīng)走了。
她是不是已經(jīng)去那個男裝店了?
沈宴去了那里,卻并沒有看到她!真跟那個財務(wù)總監(jiān)去看電影了?哪個員工像她那么不識趣?
連老板的面子都不給?
他從店里走了出來,拿出手機打給了助理,接通后沉聲問:“財務(wù)部有沒有什么工作需要現(xiàn)在處理的?”
助理被問的一頭霧水,“應(yīng)該是沒有了,他們通常不會加班,工作時間內(nèi)就能做完事情?!?/p>
最輕松的就是財務(wù)部了,除了月初和月尾有點忙外,其它時間都很輕松。
“那就給夏書青找點事情做。”沈宴單手插褲兜沉聲說。
“啊?”給夏總監(jiān)找事情做?這夏總監(jiān)是哪里得罪總裁了吧?能給他找什么事情做?。?/p>
“我想想……”
“盡快想?!彼f完就掛了電話,上了車,坐在前面開車的保鏢問,“沈少要回公寓嗎?”
“不回?!彼谅曂鲁鰞勺?,煩躁的掏出煙,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火機啪一聲點燃,深吸一口,吐出濃濃煙霧。
神色深沉的看向車窗外,很奇怪,自己為什么會對這個不算熟的女人這么上心?
連他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明明對她有熟悉感,卻又并不認識她。
“什么時候能查清楚那個女人的背景?”他突然問保鏢。
“我們的人今天才上飛機去巴黎,估計沒那么快的……”
沈宴微微皺了下眉,手機突然響起,他拿起看了眼,是老媽,按了接聽:“喂……”
“阿宴,你跟曉曉相處的怎么樣了?我覺得那女孩子挺單純的,又聽話好管教,結(jié)婚以后你也不用操什么心?!鄙蚍蛉司褪窍虢o兒子找個聽話的老婆。
“我要一個聽話好管教的干什么?當豬養(yǎng)嗎?”沈宴疊著長腿靠在椅背上,沉聲反問。
“你這說的什么話?非要找個不聽話的,跟你對著干的?那婚姻能長久嗎?”沈夫人怒問。
“老媽你別再管我了,我現(xiàn)在還不想結(jié)婚?!眾A著煙的手揉了揉眉心,倒不是非要找個不聽話的,他只是想找個自己喜歡的人。
“你都三十二歲了,別說結(jié)婚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還不管你?別人家的孩子都好幾歲了!我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你是想讓沈家絕后嗎?”她又怒問。
“那你去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當孫子養(yǎng)吧。”沈宴給她出了個主意。
沈夫人差點被他氣暈過去,不是沈家的血脈,還想繼承沈家的家產(chǎn)?
既然這小子不聽話,只能給他使點手段了,過幾天就是老公的生日,到時會舉辦酒會,只要在他的酒里放點‘佐料’,那個唐曉曉要是爭氣點,肯定能懷上!
到時他不負責也得負責。
“這樣吧,你和唐曉曉試著談三個月吧,如果三個月后你還是不喜歡她,我就不勉強你了?!?/p>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不給兒子反駁的機會。
沈宴看著掛斷的電話,煩躁,再深吸了口煙——
電影院里,夏書青買了兩桶爆米花,剛和南微微母子進了放映廳里,電話就響了,他按了接聽,小聲問:
“喂,張助理有什么事嗎?”
“那個,沈董現(xiàn)在想查上個月的報表,你馬上去拿來下。”張助理想了個借口叫他。
“現(xiàn)在還沒到月底,沒辦法統(tǒng)計?!鄙蚨趺赐蝗幌肟催@個月的報表?他都是月初的時候看的啊。
現(xiàn)在才月中呢。
“那就統(tǒng)計前半個月的,你快點回集團加個班做一下,做完了給我打電話,我給沈董送過去?!睆堉碚f完就掛了電話,生怕那個男人多問露餡。
夏書青皺眉,沈董交代的任務(wù),自己不得不回去做了,不好意思的對身邊女人說:“我要回集團加個班,你陪一下兩個孩子吧?”
“好,你去吧?!蹦衔⑽⒙牭搅怂麆偛诺碾娫挕?/p>
他剛走沒多久,南微微的手機也響了,看了眼,又是沈宴,不但沒接,還直接關(guān)了機!
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打什么打?
她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陪兩個孩子看哪吒2——影院的爆米花就是香,越吃越上癮。
沈宴見電話才響了兩聲突然就傳來關(guān)機的聲音,震愣住了!?。?/p>
那個女人故意關(guān)機了?
接二連三的被下屬打臉、冷落,讓他真的很不爽!到底誰才是老板?
就算她很出名,也是要自己給她發(fā)工資吧?要不要這么囂張?
看來今天是不會來給他換衣服了,他有些惱火的叫保鏢,“回公寓!”
“……是?!北gS看了眼后視鏡里很生氣的沈少,大氣都不敢喘,趕緊啟動車子駛回公寓。
半個多小時后,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沈宴卻沒下車,就不信那個女人不回家?
在這里等了兩個多小時,在車里坐的屁股都酸疼了,又下車,站在車門邊,煙也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抽。
等得他很不耐。
又越想越氣……她憑什么讓自己等?
倏然,他看到自己配給她的車子駛了過來,在身后停了下,南微微看到了他,很淡定的帶著兒子下車。
看在他現(xiàn)在是自己老板的份上,冷淡問了句:“都晚上九點多了,沈總怎么在這里抽煙?”
沈宴聽著她冷里冷氣的語調(diào),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她跟那個財務(wù)總監(jiān)可不是這么說話的。
“去跟我把衣服換了?!彼谅曊f。
“你還沒換?地址我都發(fā)給你了,衣服也在你手上,你自己去換掉不就可以了?”她不悅說。
“上車。”他懶得跟她廢話,眼神冷冷示意了下,一副今晚要是不給自己換了,就別想回家睡覺的架勢。
南微微暗惱,這個男人這么矯情的嗎?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
跟他僵持對視了好幾秒,她妥協(xié)了,“我先送兒子回家,等會兒下來?!?/p>
“讓我保鏢送上去就行了,上車?!鄙蜓绮幌嘈潘某谅曊f完,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小言看著渣爹,撇了撇小嘴。
奇怪,他為什么這么粘著媽咪?該不會是察覺到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