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
商玄的手機(jī)響了,是玫瑰莊園的座機(jī)。
商玄敲了敲浴室的門。
正在洗澡的秦芷將門打開了一條縫,接過手機(jī)。
“鐘姨?!?/p>
“枝枝,都按你說的做了……夫人沒認(rèn)出來是顧詩檸,怒扇了兩耳光哈哈?!?/p>
鐘姨不想笑的,實在沒忍住。
笑過之后,鐘姨又說:“夫人說會讓談總和您領(lǐng)離婚證的?!?/p>
“謝謝您鐘姨?!?/p>
“不用跟我客氣。對了,剛剛談總開車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民政局了?”
掛斷鐘姨的電話后,秦芷心里總算安定了。
她的包和手機(jī)都在音樂餐廳。
要趕緊拿回來,以防漏接談昱約她去民政局的電話。
秦芷以為商玄還等在門口,就將手機(jī)從門縫里遞出去。
等了兩秒,沒人接,她輕聲問:“商玄?商玄你還在嗎?”
無人回應(yīng)。
秦芷把手又縮回來,關(guān)門反鎖,繼續(xù)沖澡。
此時的商玄,牛飲般的喝水壓制某種沖動。
早上的男人,本來就危險。
天知道他從昨晚到現(xiàn)在,毛細(xì)血管爆裂了多少根。
偏偏秦芷還是個撩人不自知的。
浴室的玻璃門,是會透出人影的,離得越近,透的越清晰。
而秦芷,就站在門口接電話。
商玄看到秦芷影子的那一刻,都不會自主呼吸了。
比秦芷本人,還具有誘惑性。
像畫中仙。
高挑,偏瘦,但是肉都很聽話的往該長的地方長,每一個弧度都恰到好處。
非禮勿視的道理他懂。
所以等他恢復(fù)了自由活動的能力后,立即離開了。
但是秦芷的影子、走路的一步一幕。
在他腦海里回蕩了好多遍,久久不散……
門口有人敲門,是酒店的客房服務(wù)員,送來了他們昨晚的濕衣服。
摸起來還有潮濕感。
他拿吹風(fēng)機(jī)把秦芷的衣服吹干。
用手提袋裝著,掛在了浴室門的門把手上。
秦芷穿好衣服出來,又是一副大方得體的新面貌。
商玄暼一眼,快速移開視線。
他發(fā)覺他也挺下流的,腦子里想的全都是秦芷不穿衣服的樣子……
“商教授,你走錯方向了?!?/p>
秦芷提醒。
自她出了浴室后,商玄就沒拿正眼瞧過她。
出門也不等她。
迷路一次,才算乖了。
乖乖跟在她后面,進(jìn)了電梯。
電梯到了一樓,走出去便是大廳。
有個戴鴨舌帽的男孩子進(jìn)來,看著他們這邊,擺著手叫:“爺~”
商玄眼皮一抬。
男孩子看到了一旁的秦芷,頭快低到肚子里去了,。
“爺,也、許大概可能就是您要找的包吧?”
商玄手背擋嘴,清了清嗓子,“是,多謝?!?/p>
他接過秦芷的包,遞給秦芷。
秦芷接過,探究的目光定在男孩子身上。
男孩子說:“不客氣,應(yīng)該的?!?/p>
然后撒腿就跑了。
秦芷沒看到男孩子正臉,但男孩子的聲音和下巴讓她有些眼熟。
商玄去收銀臺結(jié)賬。
秦芷忙收起思緒,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卡遞給收銀員。
“把他的押金原路返回,用這張卡結(jié)。”
“這點錢,我有?!鄙绦p笑著說。
秦芷說:“我欠了二十億呢,也不差這點兒。”
商玄心里沉沉嘆了口氣。
樂觀的,也讓人心疼……
收銀員將卡雙手遞還給秦芷,商玄多看了一眼。
秦芷見他好奇,就把卡翻轉(zhuǎn)到正面,露出燙金的“S”。
商玄說:“這張卡……倒是很特別。”
秦芷說:“這不是卡,這是我的尊嚴(yán)!”
若是沒有這張卡,她一個月走出談家就成了顧詩檸和馬太太口中的喪家犬了,哪能抬頭挺胸做人啊。
所以這不僅僅是一張卡這么簡單。
秦芷續(xù)說:“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張卡是誰的?商教授,你說,它有沒有可能是你的?”
秦芷頭往一側(cè)傾斜,盯著商玄,眼眸清亮的驚人。
含著一絲隱約的笑意,卻又帶著精明的試探,不放過商玄任何一個微乎其微的小表情。
商玄唇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往上推了推眼鏡,才看向秦芷說:
“不管是誰給你的,我都不介意你把它當(dāng)成是我給的。這樣,你就又多欠了我一份情?!?/p>
模棱兩可,但又滴水不露的回答。
秦芷一時無法確定這張卡是不是商玄的了。
她說:“您想太多了?!?/p>
視線從商玄臉上移開,把卡放進(jìn)包里,一邊往外走,一邊不疾不徐說:
“這位S先生,不可能白白給我雪中送炭的,等他需要我投桃報李時,定會找上我的。我總不能一張卡,還兩份情,那不得累死我?!?/p>
商玄溫潤的眼睛流露出特別的光芒。
【本就是圖你這個人,連讓你累都舍不得,何談累死啊……】
秦芷拿出手機(jī)來,翻翻看看。
沒有新消息,也沒未接來電。
那談昱,有沒有去民政局?
正想著,酒店的旋轉(zhuǎn)門沖進(jìn)來一道熟悉的人影。
秦芷都走過去了,腳步猛然停住,回頭。
她看到談昱面目兇狠地掄起了拳頭,朝著毫無防備的商玄打去。
“小心。”
秦芷剛要上前,見商玄已偏頭避開。拳頭擦著商玄的耳骨而過。
這男人的反應(yīng)速度,真是少見的敏捷。
商玄看清是談昱,溫潤的眸光陡然變的犀利。
他正想教訓(xùn)談昱呢,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