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輕描淡寫間,以詭異死線瞬殺兩尊恐怖邪神,這一幕深深震撼了在場所有幸存者。
玉清宗主看著楚夏指尖那游弋的暗紅絲線,以及地上那兩灘迅速失去所有活性、化作飛灰的邪神殘骸,喉嚨艱難地滾動了一下,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深深的忌憚。
他原本以為楚夏只是肉身強橫、潛力巨大,卻萬萬沒想到,對方手中竟掌握著如此可怕的底牌!
那絲線散發(fā)出的純粹死亡氣息,連他這等半仙神魂都感到陣陣刺痛。
“那……那是什么法器?竟有如此威能?!”有修士失聲驚呼,看向楚夏的目光如同仰望神魔。
“楚道友……不,楚前輩竟強大如斯!”
那些原本張牙舞爪、追殺眾人的邪神黑影,此刻更是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混亂的嘶嚎戛然而止。
它們對同類氣息的消散感應最為敏銳,更對那暗紅絲線上蘊含的、仿佛來自生命本源層次的死亡壓迫感感到無比的恐懼。那是足以徹底終結(jié)它們這種扭曲存在的力量!
“嘶嘶——!”
“逃!”
不知是哪個邪神率先傳遞出退縮的精神波動,剩余的五六道黑影頓時放棄了所有目標,如同受驚的兔子,四散奔逃,再也不敢靠近楚夏分毫,只想盡快遠離這個可怕的煞星。
“想走?問過我了么?”
楚夏眼神冰寒,既然已經(jīng)動手,又豈會放任這些危險的邪物逃離。
他身形一動,空間法則雖受限制,但憑借強橫的肉身速度,依舊快如鬼魅,主動朝著那些逃竄的黑影追殺而去!
咻!咻!咻!
死線在他精準的操控下,如同穿梭于陰影中的毒蛇,每一次閃現(xiàn),必有一道邪神黑影發(fā)出凄厲絕望的哀嚎,隨即被切割、分解,化作散發(fā)著惡臭的腐爛肉塊墜落,其中的本源意志被死線蘊含的寂滅之力徹底磨滅。
轉(zhuǎn)眼之間,又有四只邪神黑影被楚夏輕易絞殺!
場中邪神氣息驟減,只剩最后一道黑影,它異常狡猾,并未像同伴一樣試圖逃向入口,而是頭也不回地朝著河對岸、那片存在簡陋村落輪廓的森林深處亡命飛遁。
楚夏目光鎖定那道逃逸的黑影,眉頭微挑。
他敏銳地察覺到,這道黑影的氣息與其他邪神有些不同,少了幾分純粹的混亂與暴虐,反而多了一絲隱晦的靈動與古老,其形態(tài)也更接近人形,隱約間,竟讓他想起了雨櫻。
“莫非是某位古神隕落后,其殘念被污染異化形成的特殊邪神?”楚夏心中猜測。
“楚小友,窮寇莫追!”
玉清宗主連忙出聲提醒,“對岸情況不明,或許是封印核心,危險重重。當務之急,是立刻離開此地,并設法從外部將這遺跡入口徹底封印,斷絕這些邪異出逃為禍世間的可能!”
楚夏聞言,停下了追擊的腳步。
玉清宗主所言在理,遺跡內(nèi)部規(guī)則詭異,空間被封禁,他對那逃走的邪神雖有把握拿下,但也沒必要冒險深入對方可能的主場。
“宗主說得對,先離開這里?!?/p>
幸存的修士們早已膽寒,聞言如蒙大赦,紛紛朝著來時的藍色光柱入口涌去。
眾人依次穿過光柱,重返玄黃界深谷。
感受著恢復正常流動的空氣與空間,所有人都長長舒了一口氣,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出來后,不用玉清宗主多言,幾位頂尖強者,包括玉清宗主本人,以及那位神秘黑袍半仙,立刻聯(lián)手施為。
只見道道璀璨仙光、符文鎖鏈自他們手中打出,融入那不斷旋轉(zhuǎn)的藍色光柱之中。
光柱劇烈震顫,光芒逐漸變得不穩(wěn)定,最終在一陣轟鳴中,徹底坍縮、消散,只在原地留下一個普通的深谷裂縫,再也感應不到絲毫空間波動。
遺跡入口,被暫時封印了。
“此封印只能暫時隔絕內(nèi)外,需持續(xù)加固,并派人長期看守?!?/p>
玉清宗主面色凝重地對眾人道,“此事關乎玄黃界安危,還請諸位回去后,務必通知各自宗門世家,派出人手,共同負責此地監(jiān)守之責?!?/p>
眾人紛紛應諾,經(jīng)歷了方才的兇險,沒人敢怠慢。
黃湛在出來后,根本不敢多看楚夏一眼,帶著天道宗殘存的人馬,灰溜溜的第一時間破空離去,背影狼狽不堪。
玉清宗主則來到楚夏面前,鄭重地拱手一拜:“此次多虧楚小友力挽狂瀾,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小友實力,老夫佩服之至。先前所言太上長老之位,絕非虛言,還望小友認真考慮,大衍宗上下,必掃榻相迎!”
他的態(tài)度比之前更加誠懇,甚至帶著一絲結(jié)交與倚重的意味。
“宗主客氣了,晚輩定會慎重考慮?!背幕囟Y道。
玉清宗主點點頭,不再多言,也帶著門人離去。
很快,谷內(nèi)人群散去大半。
但楚夏卻并未離開,他凝視著那被封印的入口,強大的靈覺讓他隱隱感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異樣,似乎封印并非絕對穩(wěn)固,或者說,那逃走的邪神或許另有手段。
“怎么,楚道友也覺得不妥?”一個聲音傳來,正是那轉(zhuǎn)世謫仙任丘。
他此刻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眼神復雜地看著楚夏,少了之前的倨傲,多了幾分凝重與探究。
他同樣選擇留下,顯然也有所察覺。
楚夏看了他一眼,淡淡點頭:“小心無大錯?!?/p>
“哼,但愿是你我多慮。”任丘冷哼一聲,自顧自在山谷一側(cè)尋了處地方盤坐下來,閉目調(diào)息,顯然打算監(jiān)視一段時間。
楚夏也不理會他,揮手放出破虛靈舟,對里面已經(jīng)恢復了些許力氣、但依舊嬌慵無力的慕玄清道:“我們在此逗留幾日?!?/p>
慕玄清自然沒有異議,只是俏臉微紅地白了楚夏一眼,似乎預感到接下來“休養(yǎng)”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安寧。
楚夏在山谷內(nèi)外,以及周邊山脈,布下了數(shù)十重警戒、困敵、隱匿陣法,更是將萬里山河圖悄然展開,神識融入圖中,將方圓萬里的風吹草動都納入監(jiān)視之下。
于是,楚夏和慕玄清便在這山谷附近,過起了看似悠閑的二人世界。
只不過大部分時間都在靈舟內(nèi)的軟床上度過。
慕玄清被楚夏那仿佛永不枯竭的精力折騰得夠嗆,幾天下來,只覺得雙腿發(fā)軟,走路姿勢都有些不自然。
“楚夏……我們還要等多久?”
這一日,慕玄清終于忍不住,臉頰緋紅地試圖勸說:“或許那邪神早已在封印中湮滅,或者根本無力突破封印。此地荒僻,不如我們早些回去……”
她雖也沉醉于與愛郎的獨處,但實在有些吃不消了。
哪怕楚夏能引動古神殿內(nèi)的仙氣為她滋養(yǎng)身體,恢復得還算快,但精神上的疲憊卻難以消除。
楚夏摟著她的纖腰,一雙大手在她的香裙下游走,笑道:“怎么,慕仙子這便求饒了?”
慕玄清羞惱地掐了他一把:“沒個正形!我是擔心誤了正事!”
楚夏收斂笑容,正色道:“我的感應應該不會錯。再等三天,若再無任何動靜,我們便離開。”
慕玄清無奈,只能暗自咬牙,想著法用其他方式滿足這個不知饜足的冤家。
又過了兩日。
這天清晨,楚夏正在打坐,心神與萬里山河圖相連,突然,他猛地睜開雙眼,精光爆射!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