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高級監(jiān)察廳也發(fā)布了新聞發(fā)布會,就李載榮的調(diào)查結果作出了說明,宣布本次只是監(jiān)察廳邀請李載榮協(xié)助調(diào)查,并非確認他就是殺人犯,希望廣大市民不要給無辜者扣上犯罪分子的帽子。
尹岳西畢竟已經(jīng)辭職了,他對監(jiān)察廳也不是一手遮天,里頭也有不是他掌控的人物。
而李載榮的釋放,正是這些站在尹岳西對里面的大人物出手的結果。
與此同時,三鑫控制的各路媒體也開始發(fā)力,將李載榮塑造成一個受到冤屈的受害者形象,希望扭轉(zhuǎn)此刻洶涌的輿論。
如果此時此刻,沒有人再站出來,這場轟動棒子國的事件可能很快就會畫上句號。
李載榮也將如過去一樣,很快從一個殺人犯的形象扭轉(zhuǎn)成一個成功的企業(yè)家。
但就在這時候,尹岳西再次出手。
他召開了一場特別的新聞發(fā)布會。
期間,他以未來大統(tǒng)領候選人的身份,向媒體以及支持者們宣布,自己一旦當選,將力主監(jiān)察廳繼續(xù)對這次駭人聽聞的兇殺案進行調(diào)查!
他絕對不會允許在棒子國,有人,哪怕是財閥凌駕于法律之上。
而在發(fā)布會上,尹岳西甚至還請來了那位受害者的親屬。
當他在這些親屬面前發(fā)誓要查明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時。
這些親屬們紛紛淚如泉涌。
而底下的支持者也山呼萬歲。
借著這場發(fā)布會,尹岳西立刻受到了無數(shù)民眾的贊譽,甚至被廣大激動興奮的民眾冠上了不畏強權,為民請命的“棒子國第一候選人”的稱號。
讓尹岳西得到了空前高漲的民意支持。
而李載榮這邊就情況不妙了。
監(jiān)察廳也架不住外界洶涌的輿情,被迫對原本已經(jīng)宣布無罪釋放的李載榮下達了禁足令。
禁止他在最近離開棒子國國境。
雖然只是限制出境,但這對這位財閥來說,也是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
李氏莊園內(nèi)。
李載榮坐在書桌前,雙眼緊閉。
而他身前,李載榮的貼身秘書則是微微彎著腰,恭敬站在書桌前,額頭冷汗直冒。
“查出什么了嗎?”
良久,李載榮打破沉默,緩緩睜開眼睛。
“是的會長!我們查到了,那具尸體,其實就是尹岳西帶人找到的!”
“果然是他……”
李載榮坐直身體。
“我就知道,那個家伙不把我送進監(jiān)獄,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但他是怎么知道尸體在哪的?這件事不是只有幾個人知道嗎?”
秘書擦了擦冷汗:“會長,我已經(jīng)審訊過當初那幾個保鏢了。
他們都沒有泄露消息?!?/p>
“他們沒有,那就是我咯?”李載榮冷著臉看向秘書。
“不、當不然不是!”
秘書連忙道:“我會繼續(xù)讓人審問的,不問出點什么,絕不罷休!”
李載榮點了點頭,似乎對這樣的回答終于有點滿意。
“另外再安排下,讓人給執(zhí)政黨追加一筆贊助!
尹岳西現(xiàn)在都和我撕破臉了,我也不會再忍著!
只要我在,三鑫就絕對不會支持他當上大統(tǒng)領!”
說到這,李載榮眼里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自己這次吃了這么大的虧,絕對不會讓事情就這么算了。
自己必須讓尹岳西知道,在棒子國,究竟是誰說了算!
“是!”
“我這就去安排!”
李載榮的秘書當即重重點頭,嘴里干脆地應道,說完,他正準備離開。
卻見到李載榮的另一位助理匆匆走來。
“會長!剛才接到消息,明天公司要開股東大會!”
“什么?”
李載榮瞪大著眼睛:“誰允許的?我怎么不知道有這個安排?”
“是……是李允真小姐,她以大股東的身份召集了這次大會,說是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李允真?”
李載榮摸著下巴,琢磨了半晌,便讓這名助理下去了。
之前那位秘書也準備離開,卻被他叫住。
“你安排下,今晚就把智豪送回美國?!?/p>
“?。俊?/p>
秘書吃了一驚。
雖然元旦前,李智豪因為與那位叫杜澤的華夏人的沖突而被李載榮送去了美國,但年前的時候,李智豪就以回來過年的名義回到了漢城。
現(xiàn)在李載榮卻要把李智豪急匆匆再送出去,難道是要發(fā)生什么了?
雖然心中存疑,秘書卻沒敢多問。
等他一走,李載榮便坐回了椅子。
他拿起一本書,本想看看,卻沒幾秒就放回了桌上。
李載榮的心,此刻已經(jīng)一片亂麻。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明天的董事會,只怕并不簡單。
沉寂了幾年的李允真突然在自己今天被監(jiān)察廳帶走之后召集股東大會,顯然是在籌劃著什么?
只是他暫時還不知道,李允真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
翌日,三鑫集團總部,位于漢城瑞草區(qū)的三鑫大廈。
杜澤站在大廈前,抬頭看了幾眼,隨即便帶著張龍和趙虎兩人走了進去。
他們每個人脖子上都掛了一個工牌,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來到了15層一間會議室里。
此刻在會議室,已經(jīng)坐滿了人。
而這些人,都是三鑫集團的股東。
作為市值高達數(shù)千億美金的龐大財團,三星集團股東眾多。
而今天這次股東大會,只要手中掌握股權超過0.5%,都有資格來到現(xiàn)場。
當杜澤帶著人走進會議室的時候,里頭人員嘈雜,到處都有人在議論。
“今天這次大會是怎么回事?通知得好突然?!?/p>
“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昨天會長那件事的原因吧?”
“嗚……那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要是真的,會長豈不是可能會再次坐牢?”
“真的瘋了!堂堂三鑫集團的會長進監(jiān)獄,那怎么能行?要是這樣,三鑫的股價一定會暴跌!”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fā)生!一會兒見到會長,一定要讓他想出個辦法來!”
“沒錯!”
杜澤一邊聽著旁人的議論,一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間會議室的布局是呈梯形結構分布的,真正的大股東和公司董事會核心成員都坐在最中央最核心的地方,而杜澤的位置卻在最外圍的邊緣。
因為他今天的身份,只是一家小投資機構的代表,手中只掌握了剛剛超過0.6%的三鑫股權。
雖然坐在邊緣,但對杜澤來說,這卻是個好位置。
因為從這邊,他可以從全局角度,遠遠觀賞到一會兒即將上演的好戲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