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备邌娡纫卉?,重重跪倒在地!
他的膝蓋撞得水泥地面悶響,冷汗瞬間浸透了襯衫后背。
林遠慢悠悠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高啟強。
林遠語氣平淡卻壓得人喘不過氣:“跑什么?”
他抬起腳,輕輕踩在高啟強沒中針的那只膝蓋旁。
“你跑得掉么?”
辦公室里的慘嚎聲還沒平息,高啟強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尖銳的鈴聲劃破死寂。
林遠聽到聲音,低頭掃了眼高啟強鼓起來的褲兜,眉梢輕輕一挑:“哦,你幫手來了嗎?”
他抬腳稍稍松開高啟強沒中針的膝蓋,語氣帶著點玩味:“給你時間,接電話吧,能喊多少援助,就喊多少?!?/p>
高啟強手指抖得像篩糠,半天沒摸到褲兜里的手機,冷汗順著脖頸往下淌。
好不容易掏出手機,屏幕上是一個神秘的來電號碼。
高啟強一愣?他不認得這個號碼啊?
但高啟強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哪位?”高啟強握著電話,輕聲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淡漠的女人聲音,“我是女神神凰?!?/p>
轟!
聽到這話,高啟強嚇得面色慘白!!
嚇得他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他哆哆嗦嗦,聲音發(fā)顫得不成樣子:“神、神凰……您找我,有何事嗎?”
嗯??
林遠聽到這個對話內(nèi)容,也是一愣??
神凰怎么給高啟強大電話了?
不過林遠也沒打斷,就這么聽著。
反正他聽力夠好,就算高啟強的電話沒有開免提,他也聽得清。
電話那頭,傳來神凰清冷又帶著壓迫感的聲音,沒有半分溫度:“高啟強,聽說你今晚派人去對付神父了?這件事,給神父一個交代?!?/p>
神凰頓了頓,語氣更硬,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勁:“否則,明天早上,強盛集團就等著覆滅,我說到做到?!?/p>
高啟強聽完這話,腦子“嗡”的一聲,手機“哐當”掉在地上,屏幕摔得裂開蛛網(wǎng)紋。
他整個人癱坐在地,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嘴里喃喃自語:“怎么會……連神凰這個女魔頭都被驚動了?”
林遠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掃了眼通話記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
他抬頭看向癱在地上的高啟強,聲音冷得像冰:“看來,你的幫手不僅沒來,還來了個要你命的?!?/p>
高啟強抬起頭,臉色慘白如紙,眼神里滿是絕望,連哭都不敢出聲。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惹的不僅是“神父”,還驚動了道上更惹不起的神凰。
林遠把手機扔回高啟強身邊,抬腳又踩在他中針的膝蓋旁:“現(xiàn)在,還想著找人來救你嗎?”
不過,其實神凰打來的這個電話,林遠是有些疑惑的。
因為他聽力很好,所以他剛才聽著電話中女人的聲音,覺得有些古怪。
那女人聲音,不像是神凰老板,林允兒的聲音?。?/p>
反倒是,那聲音有些耳熟?
林遠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但林遠也不去多想,估計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高啟強,人犯了錯事就得認,想想吧,怎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绷诌h冷笑道。
而此時,跪在地上的高啟強身軀一顫,他突然驚恐道,“林遠!你不能動我!我認識24K集團的董事長洪百天!我跟他集團也業(yè)務(wù)合作!你敢動我試試?洪百天不會放過你!”
高啟強關(guān)鍵時刻,搬出了洪百天的名頭,試圖震懾林遠。
林遠看著高啟強癱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慢悠悠開口:“哦,24K集團么?”
他指了指地上摔裂屏幕的手機,語氣帶著幾分嘲諷:“那你給他打電話,看他保不保你?”
高啟強聽到這話,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不顧膝蓋傳來的鉆心劇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撿起那部屏幕碎裂的手機。
手指抖得厲害,他按了好幾次電源鍵,才勉強把手機按亮,屏幕上的裂痕晃得人眼暈。
他費力地在通訊錄里翻找,終于調(diào)出洪百天的號碼,指尖顫巍巍地按下?lián)芴栨I。
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通,那頭傳來洪百天渾厚又帶著威嚴的聲音:“啟強?這么晚了打我電話,出什么事了?”
高啟強像是看到了救星,聲音帶著哭腔,語速飛快:“天哥!救我!我被人堵在強盛集團辦公室了!”
他急急忙忙補充:“是個叫林遠的小子!他還敢自稱‘神父’,把我的兄弟全打殘了!您快派點人來救我!”
電話那頭的洪百天突然沒了聲音,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只有電流的滋滋聲在聽筒里回蕩。
過了兩秒,洪百天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你說什么?你得罪的是林遠?”
高啟強愣了一下,沒明白洪百天的語氣為什么突然變了,還以為對方在替自己生氣:“對啊天哥!就是他!您可得為我做主??!”
“做主?我做什么主!”洪百天的怒叱聲從聽筒里炸出來,震得高啟強耳朵嗡嗡響。
洪百天的聲音滿是恨鐵不成鋼:“你是不是瘋了?林遠也是你能惹的人?那是你碰得起的存在嗎?”
高啟強徹底懵了,舉著手機僵在原地,張著嘴說不出話,腦子里一片空白。
“這件事我沒法管!也管不了!”洪百天的聲音繼續(xù)從聽筒里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開玩笑,這林遠,可是洪百天的‘小兄弟’?。?/p>
洪百天如今追求蘇墨濃,還需要林遠的支持呢。
他怎么可能幫忙對付林遠?
洪百天頓了頓,語氣更沉:“你現(xiàn)在就給小林道歉!該賠的錢、該認的錯,一點都不能少!要是他不滿意,你自己看著辦!”
“啪”的一聲,洪百天直接掛斷了電話,聽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高啟強還保持著舉著手機的姿勢,整個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身體晃了晃,差點栽倒在地。
他的最大靠山,24K集團的洪百天,竟然不管他了?還讓他給林遠道歉?
這個林遠到底什么來頭啊?連洪百天都這么怕他?
高啟強看著手里的手機,又抬頭看向一臉平靜的林遠,眼神里滿是震驚和絕望。
……
而此時,強盛娛樂賭城樓下。
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警笛聲,紅藍交替的警燈映亮了賭城外墻。
十幾輛警車“嘎吱”一聲停在門口,剎車聲刺破深夜的寂靜。
慕凌雪穿著警服,一手按在腰間的配槍上。
她帶著一大群市公安局刑警快步?jīng)_進賭城,腳步急促得帶起風(fēng)。
費凡瑾跟在身后,今晚就是她報警的。
她擔心林遠出事,于是第一時間報警。
慕凌雪一邊跑一邊對著對講機喊:“所有人注意!優(yōu)先保障林遠的安全,控制現(xiàn)場嫌疑人!”
賭城里的賭客們看到?jīng)_進來的刑警,嚇得紛紛抱頭蹲在地上,原本喧鬧的大廳瞬間鴉雀無聲。
慕凌雪沒理會慌亂的賭客,帶著人直奔頂樓,心里滿是焦急——
費凡瑾說林遠在跟黑道火拼,她怕來晚了出事。
慕凌雪和費凡瑾等人剛沖到到頂樓走廊,就聽到辦公室里傳來高啟強帶著哭腔的聲音……
以及滿地的殘軀哀嚎。
慕凌雪心里一緊,猛地推開門,身后的刑警們也跟著舉著警棍沖進去,執(zhí)法記錄儀的紅燈不停閃爍。
可門推開的瞬間,所有人都僵住了。
辦公室里,滿地都是癱倒哀嚎的打手,有的抱著斷腿,有的捂著胳膊,而林遠站在中間,西裝上連點灰塵都沒有,臉色平靜得像沒事人。
高啟強跪在林遠面前,頭埋得低低的,后背還在不停顫抖,膝蓋上的血跡蹭在地板上,格外刺眼。
高啟強一遍磕頭,還一邊道歉求饒:“林遠先生,我錯了!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慕凌雪舉著警棍的手頓在半空,眼睛瞪得圓圓的,執(zhí)法記錄儀差點從手里滑下去——
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以為會看到林遠受傷被困,結(jié)果卻是林遠完好無損,高啟強跪著道歉?
跟在后面的費凡瑾也沖了進來,看到林遠站在那里沒事,懸著的心瞬間落了地,可看到滿地的慘狀和跪著的高啟強,又忍不住捂住了嘴,眼里滿是驚訝。
辦公室里的空氣瞬間凝固,只有打手們的慘嚎聲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地響著。
慕凌雪緩了好一會兒,才放下警棍,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wěn):
“林遠,你……你沒事吧?”
林遠轉(zhuǎn)頭看向慕凌雪,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平淡:“我沒事,他們先動手的,我只是自衛(wèi)?!?/p>
林遠看著突然沖進來的慕凌雪和一眾警員,眉頭輕輕一挑,開口問道:“慕警官,你怎么來了?”
費凡瑾從慕凌雪身后快步走出來,眼眶還泛著紅,聲音帶著未消的后怕:“是我報的警,我怕你出事,只能趕緊聯(lián)系慕警官過來。”
慕凌雪掃過辦公室里滿地哀嚎的打手,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高啟強,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對身后的警員下令:“把高啟強控制住,其他涉案人員也一并帶回警局,一個都別漏!”
高啟強看著慕凌雪明顯偏向林遠的態(tài)度,整個人徹底懵了,心里瘋狂嘶吼:
這個林遠究竟什么來頭?不僅能驚動黑道的神凰,竟然還有白道的警官給他站臺?!
高啟強知道,自己一旦被警方帶走,自己開設(shè)賭局、放高利貸,涉黑罪……遲早會暴露,到時候就是牢底坐穿的下場!
趁著兩名警員上前銬他的間隙,高啟強突然猛地推開警員,朝著辦公室的落地窗瘋跑——
這是 5樓,跳下去或許能逃,總比被抓強!
“攔住他!”慕凌雪見狀,立刻厲聲喊道!
警員們急忙追上去,卻還是慢了一步。
高啟強一把扯開落地窗的鎖扣,夜風(fēng)“呼”地灌進辦公室!
他回頭看了眼逼近的眾人,眼神里滿是瘋狂,毫不猶豫地爬上窗臺。
“別跳!那是五樓??!”費凡瑾嚇得捂住嘴,聲音發(fā)顫。
林遠站在原地沒動,指尖已經(jīng)悄悄夾起一枚銀針,目光緊緊盯著高啟強懸在半空的腿——
他不能讓高啟強逃掉。
高啟強咬牙閉著眼,身體往前一傾,整個人朝著樓下的水泥地墜落!
就在他即將落地的瞬間,林遠手腕輕抖,銀針“唰”地射出去,精準射中高啟強的右腿膝蓋穴位。
“呃啊——!”劇痛傳來,高啟強落地時身體失衡,重重摔在地上!
他右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撞擊地面,膝蓋直接粉碎!
慘叫聲響徹整個賭城后院。
慕凌雪和警員們急忙跑下樓,只見高啟強躺在地上,疼得渾身抽搐,連爬都爬不起來,哪里還有逃跑的力氣。
“把他抬上警車,先送醫(yī)院處理傷勢,等能開口了立刻審訊!”慕凌雪對警員吩咐道,語氣里帶著后怕——
幸好林遠及時出手,沒讓他逃掉。
林遠走到樓下,看著被警員抬上擔架的高啟強,眼底沒有絲毫波瀾:“我說過,你逃不掉的?!?/p>
高啟強疼得說不出話,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盯著林遠,卻連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
回到警局后。
等高啟強的傷勢稍微穩(wěn)定,慕凌雪立刻安排審訊。
可高啟強硬是咬牙閉嘴,不肯吐露半個字。
慕凌雪沒辦法,只能讓林遠來試試了。
在審訊犯人這方面,林遠的中醫(yī)針灸術(shù),真的有奇效。
審訊室里,燈光慘白刺眼。
高啟強坐在鐵椅上,右腿打著石膏,卻依舊梗著脖子,面對慕凌雪的提問,他硬是不開口。
慕凌雪揉了揉眉心,很無奈。
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林遠推門進來,指尖夾著三枚銀亮的細針,針身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刷!高啟強瞥見那幾枚銀針,瞳孔驟然收縮!
他右手不自覺地攥緊褲腿,膝蓋舊傷似乎都跟著抽痛起來。
林遠沒說話,徑直走到高啟強面前,彎腰將一枚銀針放在桌角。
他指尖輕輕一捻,銀針旋轉(zhuǎn)著立在桌面上,顫巍巍的卻始終不倒。
“高總,還是不肯說?”林遠的聲音很輕,卻像冰錐扎在高啟強心上,
“你開設(shè)賭場、放高利貸,串通弟弟高啟明,違法涉黑,還派人對付我?這些事,要我一一幫你想起來?”林遠冷諷問道。
高啟強咽了口唾沫,硬撐著嘴硬:“你胡說!我沒有!你有證據(jù)就拿出來,別用這些旁門左道嚇唬人!”
林遠笑了笑,伸手拿起桌上的銀針,指尖捏住針尾,緩緩湊近高啟強沒受傷的左腿膝蓋。
“嚇唬你?”他指尖微沉,銀針針尖輕輕抵住高啟強的膝蓋穴位:
“這枚針扎進去,不會傷筋動骨,卻能讓你嘗到比跳樓還疼十倍的滋味——酸、麻、脹、痛會順著骨頭縫鉆進去,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啃你的骨髓?!?/p>
高啟強渾身繃緊,冷汗瞬間浸濕了病號服后背,卻還是咬著牙搖頭:“我不……”
話沒說完,林遠指尖稍用力,銀針半寸扎入穴位!
高啟強猛地抽搐了一下,左手死死抓住鐵椅扶手,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呃……別……”
高啟強的聲音開始發(fā)顫,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滴在衣襟上暈開深色痕跡。
林遠沒停手,另一只手又拿起一枚銀針,對準高啟強的肘關(guān)節(jié)穴位。
他指尖微旋,扎在膝蓋的銀針往里又進了半分!
高啟強“啊”的一聲慘叫,身體不受控制地往旁傾斜,鐵椅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高啟強的眼淚混著冷汗往下掉,右腿石膏蹭在地上,卻顧不上半分疼痛,“我……我招!我都招!”
高啟強徹底崩潰了!
在林遠的狠辣審訊之下,他全都交代了出來!
他涉黑的罪證,連帶著和他弟弟高啟明的伙同涉黑犯罪,一起交代了出來……
林遠聲音幽幽問道,“高啟強,你的罪證交代完了,下面來說說你弟弟的吧?”
高啟強顫抖交代道,“我弟弟……他開的高德醫(yī)藥集團,根本就是空殼子……全靠我在背后當保護傘,才敢在市面上橫!”
“他故意欠著供應(yīng)商的貨款不還,少則幾十萬,多則上百萬,誰要是上門要賬,他就喊我的人去堵人家門口!”
“還有去年,城西有家同行醫(yī)藥公司搶了他的生意,他就找人造假證據(jù),舉報人家賣假藥,硬生生把那家公司搞垮,老板還被逼得欠了一屁股債!”
林遠坐在椅子上,聽著高啟強的供述,指尖輕輕摩挲著剩下的銀針。
高啟明敢欠蘇氏集團2000萬,如此看來,本就是慣犯。
慕凌雪整理好筆錄,讓高啟強簽字按手??!
摁下手印的這一刻,高啟強整個人都癱軟了。
他的黑道仕途,徹底栽了啊!
慕凌雪對身旁的警員說:
“根據(jù)高啟強供述的涉黑事實,包括組織打手暴力催收、包庇高啟明違法犯罪、壟斷區(qū)域賭局等,足以定他組織、領(lǐng)導(dǎo)黑社會性質(zhì)組織罪,再加上之前的故意傷害、開設(shè)賭場,數(shù)罪并罰?!?/p>
她抬頭看向林遠,語氣里帶著幾分嚴肅:“雖然用銀針逼供的方式不合規(guī),但這些罪證后續(xù)會通過正規(guī)渠道核實,確保定罪合法?!?/p>
林遠點點頭:“只要能讓他們伏法,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jié)果?!?/p>
審訊室的燈光依舊慘白,高啟強被警員帶下去時,腳步虛浮,眼神里只剩徹底的絕望。
慕凌雪看著手中記錄滿罪證的筆錄,指尖劃過“高啟明高德醫(yī)藥集團”幾個字,眉頭微微蹙起——
沒想到高啟強的弟弟竟然也牽涉其中。
她轉(zhuǎn)頭看向站在窗邊的林遠,目光里帶著明顯的認可,猶豫了幾秒,還是走上前開口:“林遠,有件事想跟你商量?!?/p>
林遠回頭,看著慕凌雪嚴肅的神情,輕輕點頭:“慕警官請說?!?/p>
“這次審訊,要是沒有你的銀針手段,高啟強根本不會這么快招供,效率比我們常規(guī)審訊高太多了?!蹦搅柩┱Z氣誠懇,眼神里滿是期待:
“我還是想邀請你加入市刑警隊,讓你擔任我們的特邀顧問,專門協(xié)助處理難啃的審訊案件,你看,可以嗎?”
她怕林遠拒絕,又補充道:“不用你每天坐班,只是需要的時候請你過來幫忙,待遇方面局里肯定不會虧待你,而且還能合法使用你的審訊方式,避免后續(xù)麻煩。”
林遠聽完,直接搖頭:“抱歉,慕警官,我不能答應(yīng)?!?/p>
慕凌雪臉上的期待瞬間淡了些,有些不解地追問:“是待遇不滿意?還是有其他顧慮?你可以跟我說,我盡量協(xié)調(diào)?!?/p>
“都不是?!绷诌h語氣平靜,眼神里帶著一絲坦然:
“我這個人自由慣了,不喜歡被規(guī)矩束縛,警隊有警隊的流程和紀律,我怕我的方式會打亂你們的節(jié)奏,反而添亂?!?/p>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而且我平時還有自己的事要處理,沒辦法保證隨叫隨到,萬一耽誤了你們的案件,反而不好?!?/p>
開玩笑,他可是混江湖的。
他是老鼠,怎么能加入黑貓警長的隊伍呢?
林遠可不敢。
慕凌雪還想再勸,看著林遠堅定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林遠的性格,決定的事很難改變。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蹦搅柩┹p輕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些許遺憾,“不過要是以后遇到實在審不下來的案子,我還是會找你幫忙,你可別拒絕?!?/p>
林遠有些無奈,點了點頭:“行吧……如果我有空,沒問題。”
……
第二天上午,林遠正坐在蘇氏集團辦公室里,處理工作呢。
突然又接到慕凌雪的電話。
“林遠,今天上午,我們警隊把高啟明的高德醫(yī)藥集團也給查封了。高啟明涉嫌違法犯罪,也被一并抓獲。”電話中,慕凌雪說道。
林遠聽到這消息,楞了一下,“是嗎,幸苦你了,慕警官。”
“不辛苦,既然我這么幫你,下次你記得請我吃飯哦。”電話中,慕凌雪聲音輕笑道。
“沒問題?!绷诌h應(yīng)道。
慕凌雪這才掛掉電話。
林遠松了口氣,自此,高啟明和高啟強兄弟倆都被抓了,消除了一個心頭之患。
……
下午,林遠特地去水果店買了一盒榴蓮,還有車厘子,去了一趟法務(wù)部辦公室。
這幾天,費凡瑾為他忙前忙后的,也幫了不少忙了。林遠打算去感謝一下她。
費凡瑾的辦公室在集團的30樓,落地窗外能看到街上車水馬龍,桌上還放著早上沒喝完的咖啡。
林遠推開門時,費凡瑾正對著電腦處理文件。
陽光落在她的發(fā)梢,泛著柔和的光。她聽到動靜抬頭,看到是林遠?
費凡瑾美眸瞬間亮了起來。
“你怎么來了?”費凡瑾放下鼠標,紅唇輕抿道。
林遠把水果放在辦公桌上,聲音比平時柔和了幾分:“費總監(jiān),這幾天幸苦你了,多謝你幫我,才能解決高德醫(yī)藥集團的麻煩?!?/p>
費凡瑾聽到“費總監(jiān)”三個字,握著筆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向他時,臉上的淺笑已經(jīng)淡了下去。
她放下筆,指尖輕輕戳了戳裝榴蓮的網(wǎng)袋,語氣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委屈,又摻著點生氣:“還喊我費總監(jiān)?”
林遠愣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哪里不對,撓了撓頭:“不然喊什么?”
“喊得這么生分,好像我跟你只是上下級,昨天擔心你到半夜的人不是我似的。”
費凡瑾微微嘟起嘴,眼神落在他身上,帶著點控訴的意味。
林遠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失言,看著費凡瑾眼底的失落,心里莫名有點發(fā)緊:“抱歉,我……習(xí)慣了在公司這么喊你,沒別的意思?!?/p>
“那私下呢?私下也喊費總監(jiān)?”費凡瑾追問,語氣軟了點,卻還是帶著點不依不饒。
林遠看著她認真的眼神,喉結(jié)動了動,急忙改口道,“凡瑾……”
費凡瑾聽到這個稱呼,眼睛瞬間亮了幾分。
她之前蹙著的眉梢舒展開,嘴角的笑意重新漫上來,之前那點生氣和委屈徹底消散,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語氣帶著點嬌俏的試探,又藏著不易察覺的認真:“我這些天沒少幫你吧?昨天擔心你出事,半夜急得找慕警官報警,你打算怎么謝我?”
林遠以為她只是要尋常的感謝,松了口氣,立刻說道:“晚上請你吃飯吧,你想吃什么?中餐、西餐,還是你之前提過的那家日料,地方你定。”
費凡瑾卻輕輕搖了搖頭,腳步往前挪了挪,距離林遠更近了些,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飄進林遠鼻尖。
她眼神里也多了些大膽的光:“吃飯?zhí)胀耍也幌胍赃@個?!?/p>
林遠愣了愣,疑惑問道:“那你想要吃什么?”
就聽到費凡瑾的聲音壓低下來,帶著曖昧的溫度,落在他耳邊:“我,想吃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