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學文的話,旁邊兩個小弟立馬松手。
經(jīng)理的身體頓時往外滑出一大截,嚇得他立馬驚呼:“別別別,我說,我說,我說!”
他聲音都快喊啞了,還好,旁邊還有兩個人拉著他呢。
聽到他的聲音,這倆人立馬使勁拽住了他,才讓他沒有從這十幾層的高樓摔下去。
陳學文走到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終于愿意說了?”
“呵,這才對嘛!”
“沒必要為了別人的事情,把自已的命搭上?!?/p>
“記住,你只是拿工資的,在哪兒拿工資都一樣。”
“只要你愿意說,不用害怕那個指使你的人報復,我可以安排你和你的家人去南方生活,還會給你安排一份工資更高的工作!”
這一番威逼利誘,讓經(jīng)理頗為心動。
可是,他心里還是很懵圈。
因為,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現(xiàn)在讓他說是誰指使的,他壓根不知道該說誰啊。
看著經(jīng)理還是一臉懵圈的樣子,陳學文揮了揮手,讓人把他拉上來。
然后,陳學文遞了一杯茶給他,笑道:“不用著急?!?/p>
“先喝口茶,好好想想,想清楚到底是誰安排你這么做的!”
經(jīng)理端著茶杯,渾身都在哆嗦,他腦子一片空白,現(xiàn)在壓根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很清楚,現(xiàn)在不管把責任推到誰身上,都是誣陷對方。
可問題是,這個時候,該誣陷誰呢?
他不由在心里面盤算那些跟自已有仇的人,要不,干脆把與自已有矛盾的人給供出來算了?
正在他盤算的時候,陳學文再次開口:“兄弟,我勸你好好想清楚了。”
“能做出這種事對付我的人,背景實力肯定也不簡單,而且,我可以斷定,對方也是道上的人。”
“所以,你別想著隨便誣陷一個人,就把這件事給平息了?!?/p>
“告訴你,如果我覺得你說出來的人做不了這種事,那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話,讓經(jīng)理原本心里盤算著的幾個仇家的名字,頓時都煙消云散。
他那些所謂的仇家,也就是跟他起過爭執(zhí)的一些人,最有能耐的,也不過只是錫特市這邊的一個小老板,手底下開了幾個廠子而已。
這種人,對他而言算是有點能耐,但在陳學文面前,壓根不值一提。
所以,把這幾個仇家說出來,那陳學文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啊。
可問題是,不能說仇家,那該說誰呢?
他不由得在心里面開始思索陳學文剛才說的話,陳學文說了,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實力背景都不弱,而且,還是道上的人?
想到這里,經(jīng)理心里突然一跳。
他終于明白,陳學文指的是什么人了!
錫特市這邊,實力背景不弱的道上之人,還能有誰?
除了錫特市幾個大佬,別人也稱不上實力背景不弱??!
只不過,他很清楚,不管把哪個大佬的名字說出來,都是栽贓陷害。
以后這些大佬,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但是,他又想起陳學文之前說的話,不要害怕得罪人,之后陳學文會安排他和他的家人去南方生活,還會給他安排工作。
現(xiàn)在想想,這不是在鼓勵他把那些大佬的名字說出來嗎?
說真的,這一刻,經(jīng)理心里突然有些糊涂了。
陳學文這好像是在故意引導著他把那幾個大佬的名字說出來,這事,怎么看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呢?
因為,陳學文這明顯是在故意引導他去栽贓陷害錫特市那幾個大佬啊。
經(jīng)理忍不住看了陳學文一眼,而陳學文也正笑瞇瞇地看著他。
只不過,這笑容背后,卻藏著一種說不出的陰冷。
經(jīng)理渾身一哆嗦,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里的恐慌,試探著低聲道:“陳總,其實……其實這件事,是……是……是賀……賀……賀……”
他賀了半天,都沒敢往下說。
站在陳學文旁邊的丁三直接道:“賀春生嗎?”
賀春生,正是錫特市的一個大佬。
經(jīng)理的確是試探著想把錫特市大佬的名字說出來,但又不敢真的說出來,只能說出一個姓氏來試探。
見丁三直接說出對方的名字,經(jīng)理也沒敢承認沒敢否認,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陳學文點了點頭:“賀春生,倒真有可能??!”
這話,讓經(jīng)理徹底明白了,陳學文這就是要栽贓錫特市的幾個大佬啊。
所以,他也立馬點頭:“沒錯,是……是他!”
陳學文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賀春生,好大的狗膽啊!”
“哼!”
他冷哼一聲,然后看向經(jīng)理:“不會就只有他一個人吧?”
“弄出這么大的事情,他一個人,應該沒這個膽量做吧?”
這話,讓經(jīng)理又是一愣,陳學文這是要讓他把其他幾個大佬也給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