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弟子一驚,“師兄,陸師弟說過,那幾個東西還不能完全控制,如果隨意操控,極有可能會遭反噬?!?/p>
“到時候就麻煩了?!?/p>
“區(qū)區(qū)反噬,難道你們怕了?”他嗤笑一聲,“人家御道宗都敢用,你們有什么不敢。”
“可是……連陸漾師弟那樣的元神強度,都說不好控制,如果我們控制的話,一旦失控,極有可能暴露?!?/p>
“既然你們那么害怕,那拿來,我上?!?/p>
“師兄!”
“給我!”
幾人猶豫很久,還是把一個東西放在了陸長亭的手上,陸長亭是掌門的養(yǎng)子,與陸漾陸瑄雖非親兄妹,關(guān)系卻勝過親生的。
之前大澤山一戰(zhàn)之后,總有人找陸漾的麻煩,就是陸長亭解決的。
解決方法很簡單,人死了,自然就沒人找麻煩了。
故而對陸長亭這個人,歸元門弟子也有幾分忌憚,比起笑面虎的陸漾,陸長亭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一個嗜血的瘋子。
他可不會管什么,有什么麻煩,殺了就是。
接了東西,陸長亭領(lǐng)著幾名歸元門的弟子,一同踏上戰(zhàn)臺,去了馭獸師戰(zhàn)場。
“葉綰綰,你傷我?guī)煹?,那就拿你師兄的命來還?!?/p>
“這很公平吧?!?/p>
隨著最后一個人踏入馭獸師戰(zhàn)場,傳送口關(guān)閉之后,這最后一場分類賽,也進入了倒計時。
“一個月?!?/p>
柳在溪盤膝而坐,與林玄天一起進入了調(diào)息,但兩個人待了一會,就被李萬知叫了一聲,“賺外快嗎?”
柳在溪:“……”
賺!
李萬知已經(jīng)不滿足烤肉賺錢,畢竟賣串那是因為二師姐吃剩下才賣的,師姐不在,他也沒動力做飯。
李萬知十分干脆地拉起了橫幅,賣起了丹藥,以及玄靈草。
“這玄靈草有什么特殊的嗎?”
“不可言說只可意會,來幾個煉藥師看看就清楚了。”
等懂行的人瞧出來,當即發(fā)現(xiàn)了不同之處,“這……這玄靈草怎么有品階!”
無數(shù)藥師吃驚。
其他人卻是意外,“什么叫玄靈草有品階?”
“正常玄靈草不會有品階的,最多不過是品相好一些,賣得貴一點點,可這草卻擁有十分奇特的靈力,不對,不叫靈力,而是生命力,這已經(jīng)超過了玄靈草能承載的極限,以至于這靈草突破了固有階層,達到了一品的級別?!?/p>
“能當一級藥草了,奇了??!”
玄靈草可以說是修仙界最常見的靈草,也是眾多丹方的基礎(chǔ)藥,因為它的藥性溫和,所以很多丹藥配方都需要它來中和藥性。
甚至五品以上的丹藥也少不了它。
可以說是修仙界耗量最多,也是最不可缺的基礎(chǔ)藥草。
可從沒有人想過,玄靈草居然還能突破品階。
“這是誰種的。”
李萬知:“秘密?!?/p>
“怎么賣?”
“十塊靈石一株?!崩钊f知開口。
柳在溪跟林玄天聽得一愣一愣,王牛王馬聽得也一頭霧水,但他們不懂就不問,卻是柳在溪悄聲道:“是不是說反了?!?/p>
按市場價來說,一塊靈石可以買十株了。
李萬知說的卻是一株十塊靈石。
“沒說反,這可是可見不可得的品階玄靈草,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限時限量賣,賣完即止。”
這話出,連柳在溪都十分意外。
限量就算了,居然還限時。
能賣得完嗎?
事實證明,能。
李萬知的話落下之后,就有煉藥師放下儲物袋,“我要一千株。”
“我也是。”
“我五百?!?/p>
“我八百?!?/p>
不過片刻,已然訂空。
柳在溪不解,“這……怎么做到的?!?/p>
李萬知指了指臺上,“你看現(xiàn)在是舉行什么比試?!?/p>
“靈植師啊?!?/p>
“是啊,關(guān)注靈植師又是什么人。”
“……煉藥師,以及煉丹師。”
“是啊,所以觀看這一場比試的人最多的就是他們,那當然是賣肉,不如賣藥草?!?/p>
柳在溪:“……”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但他知道一件事,跟著李萬知就不愁沒錢賺。
一場比試,柳在溪感覺自已漲了很多見識。
觀眾席上的熱鬧暫且不提,此刻靈植師戰(zhàn)場內(nèi),葉綰綰一直在入定狀態(tài),白簡因為與長老有言在先,所以在蓋完房子之后,就沒再動了。
每天盯著小師妹發(fā)呆。
偶爾偷偷灑兩顆種子在地面,悄悄想著,幫師妹種兩顆。
就是栽下去的種子,從不會發(fā)芽。
其他靈植師在前兩天的崩潰之后,很快就接受了事實,開始研究起土質(zhì)以及可用的種子來。
靈犀堂這次給的種子,種類多,總有一些種子能適應干硬且缺水的土壤的。
只是種子的類別多,量卻有限。
且為了阻止他人先行種出來,總有人開始耍陰招,搶種子。
白簡在察覺到幾次有人偷偷盯上自家的靈種時,十分干脆地睡在了靈種上,有人一動,她就悄悄看過去。
那眼睛安安靜靜的盯著人時,叫人想到她扛著巨樹踏劍回來的場景,便也沒人敢碰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一個月之后,已經(jīng)有靈植師栽下的靈種開始發(fā)芽。
而葉綰綰還沒醒。
白簡每天就蹲在葉綰綰身邊,偶爾又出去巡視一下,聚靈陣下,她們所占的荒地總是占著一絲清涼。
可即便如此,白簡也發(fā)現(xiàn)了,天越來越熱了。
“這比試只怕沒那么簡單。”鳳墟突然說。
琉璃君本來已經(jīng)昏昏欲睡,聞聲清醒了一半,“啥?你說哪個?”他看過兩個戰(zhàn)臺,葉綰綰的那個師兄,潛伏在妖獸之中,看起來得心應手。
而葉綰綰還在打坐。
沒什么出奇的地方。
鳳墟拿扇子敲了他的額頭,“我說比試。”
“葉綰綰師兄那個?”琉璃君摸著下顎,“怎么說呢,我覺得她這個師兄,看起來沒什么出奇的,但又覺得他這個沒什么出奇的,總給我一種他一直在憋大招。”
也是這個小子,險些一石頭打死自已。
琉璃君記得呢。
鳳墟聞聲倒是抬眸看了一眼沈南舟,見他潛伏在妖獸之中,以馴服獸王達到馭獸目的,這看起來沒什么出奇。
不過……
鳳墟陷入了沉思,“他……是有些古怪?!?/p>
尋常獸王,可沒那么容易靠近,可沈南舟大大方方地靠近,卻沒有引起獸王的注意。
只有兩個可能。
這小子的戰(zhàn)力有些不一般。
第二個,這小子的氣息有些不一般。
琉璃君:“我懷疑他藏拙。”
“藏拙不可怕,怕的是,他藏了身份?!兵P墟神秘地展開扇子,見琉璃君疑惑地看來,鳳墟指著葉綰綰的戰(zhàn)臺。
“看這個吧,她醒了?!?/p>
琉璃君精神一振,“真的?”
他坐正身子看了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葉綰綰醒來了。
只是少女醒來第一件事,卻是問:“師姐,餓嗎?”
琉璃君:“……”
而這個時候,李萬知開始支起了攤子,賣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