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
南星要出去,被林玄天一把拽住。
他們沒動,也沒去找葉綰綰,因為有人盯上了他們,那明目張膽的打量,那熟悉的監(jiān)視感,在他們進入歸樓時,就感覺到了。
危險。
有直覺在說,歡迎來到地獄。
可這種不安在看到少女時,不見了。
他們找到了定心丸。
“先坐。”
白奕說。
大家尋了個位置,準(zhǔn)備坐下,但林玄天突然掃向了二樓,只見一名蹲在欄桿邊的女子,她的手都快穿過欄桿縫隙,把半個自已鉆出來了。
以及倚著欄桿與她說話的少年。
少年似乎說了些什么,女子有些許委屈。
少年說一句,她就把手伸回去一點。
說一句,就收一點。
最后只能蹲在那里,眼巴巴地看著擂臺。
明明兩個人都戴著妖族的面具,可他們眼前浮現(xiàn)的就是自然去了面具的身影。
沈師弟跟白師姐。
白奕也發(fā)現(xiàn)了,整個身子陡然一僵。
白霖面具后的笑容消失,目光灼灼地望著女子。
首陽大比分開之后,他就沒有再見過她了。
這個熟悉的感覺。
白霖似有所感地看向了白奕,見他神色,白霖心底已有猜測,只是不敢想,是她嗎……
他那個被人販子偷走的妹妹。
“上去?”
白霖正要問,卻見林玄天跟白奕已經(jīng)先走了,秦付安剛要坐下,就見他們一行人換了腳步往樓上走。
秦付安:“……誒!等等我!”
大家一同上二樓,可在樓梯口被攔住了。
侍從冷聲道:“二樓,是貴客區(qū)?!?/p>
白霖什么都沒說,只是掏出一袋靈石,對方不為所動,他就再拿,一袋又一袋,在第五袋的時候,對方讓開了。
“貴客,請?!?/p>
他們一行人從容上樓,二樓的風(fēng)景果然更好,從高樓俯瞰戰(zhàn)局,也看得更清楚,而這只是二樓,這歸樓可是有七層。
若是從七樓看下來,那感受想必更不同。
許薏輕聲說:“從一到二就要花五萬靈石,你們猜,上去最高,要花多少。”
大家沒出聲。
只怕不是靈石的事,而是身份。
可即便他們花了靈石進來,也無法坐在靠近欄桿的方位,因為那里的好位置,都是留給妖族的。
他們只能在邊邊角角。
但上來之后,大家的目光就集中在了白簡他們那里。
他們邊上那一桌,有三個人坐在那里,一個嘀嘀咕咕不要讓花太多錢的植物妖。
一個一擲千金,無所畏懼的鳳凰妖。
一個雅正端方坐著的黑狐君子。
大家扶了扶額頭,“太好認了。”
柳在溪有點不解,“他們?yōu)槭裁茨芘窖迕婢?。?/p>
妖族面具,可受大妖庇護,人族是絕對拿不到的,就是他們想要偷的時候,也不過是偷幾個人族的。
白奕道:“確實奇怪,不過有這個面具,方便很多?!?/p>
柳在溪:“是啊?!?/p>
最好的位置,最高的待遇。
特別是李萬知戴的那個。
上古鳳凰一族,與副城主一脈。
提及副城主,大家倒是想起一件事,“上古鳳凰一族應(yīng)該很強大,怎么會淪落到?jīng)]有實權(quán),只有錢財?shù)牡夭??!?/p>
白奕聲音很低,“不知,我問過這件事,但對方說那是另外的價錢,我出不起?!?/p>
柳在溪思索,“看來妖族內(nèi)部,也有一些問題。”
大家頷首。
“總歸要小心一些。”
秦付安卻坐不住,“可在這里看不到擂臺?!?/p>
聞聲大家難受。
是啊,離得太遠了。
卻是林玄天站了起來,筆直地往李萬知他們那桌走過去,柳在溪沒來得及攔住,就見林玄天大大方方地往李萬知的對面一坐。
“可以拼個桌嗎?”
李萬知:“……”
方鶴安:“……”
唰。
白簡也扭過頭來。
林玄天指向白霖,“他請客出錢。”
李萬知張了張嘴,十二個人目光相對,李萬知咧嘴笑了起來,“當(dāng)然可以,免費的餐不吃白不吃?!?/p>
七個人直接就與李萬知他們拼上了。
桌分兩半。
一人一邊。
看似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
可傳音在瘋狂地暴走。
“我草,柳在溪你果然在這,你丫的寄信也不給個具體方位,知不知道我們跑了十來天才找到這里?!?/p>
“李師兄啊,你以為我想啊,我們也不知道這云棲谷的具體位置,一路打聽過來的。”
“不靠譜?!?/p>
“我賠罪?!?/p>
方鶴安插了進來,“先不說這個,他們幾個怎么回事,怎么也來了?!?/p>
“都是來找秦北的。”
“?”
方鶴安疑惑,“這么巧?”
白奕出聲:“不巧,他人有備而來?!?/p>
李萬知跟方鶴安對視一眼。
沒一會,李萬知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繞過桌子,直接擠在了林玄天跟柳在溪之間,然后開始交流。
黎硯也有先見之明的,悄然打開了隔音結(jié)界。
“什么意思?”
白奕:“秦北在收到柳師弟的信之前,就有人送了一封信給他,告知了秦家人的線索?!?/p>
柳在溪捂著胸口,“這些該死的家伙,原來我是無辜的?!?/p>
方鶴安:“繼續(xù)說?!?/p>
“張師叔一直把他看得很緊,那小子一直下不了山,但他在突破金丹之后,就尋了個機會,說服了張師叔說要去歷練,張師叔答應(yīng)了,但因之前的教訓(xùn),現(xiàn)在弟子出發(fā)歷練,大多有長老在后跟隨,更別說是秦北這個秦家獨苗,所以張師叔親自去了,但師叔被人打傷了,秦北跟秦讓失蹤了。”
方鶴安跟李萬知一怔。
柳在溪吃驚,“這個事你剛才怎么沒說?!?/p>
白奕:“你們沒問?!?/p>
白霖說:“連長老都能被打傷,那你們怎么敢獨自前來?!?/p>
白奕遠目,“可能就是年輕吧?!?/p>
白霖:“……哥師兄你比我還會耍帥?!?/p>
白奕帶回正題:“想要等門內(nèi)行動,還要經(jīng)過長老們層層開會,討論,最后決定出多少人,然后定什么時候出發(fā),那不如我們自已行動?!?/p>
許薏笑:“等他們商量出個結(jié)果,我們只能出來收尸了。”
方鶴安眼眸一轉(zhuǎn),“看來這就是對方的計劃,吸引你們進來?!?/p>
白奕:“我們知道?!?/p>
許薏接了話,“但不懼?!?/p>
一行人舉杯,“很好,都是人才。”
白奕笑了起來,“看來大家的想法是一樣的?!?/p>
都想會會背后的人。
為那些無辜的弟子報仇。
黎硯輕聲說:“想法很好,就是太沖動了一些,如果大家沒有因緣際會地碰在一起,你們這一個個的,豈不是要被人逐一擊破。”
白奕聞聲心頭微凜。
“是我考慮不周了?!?/p>
黎硯搖頭,“雖沖動,但也能理解?!?/p>
白奕與黎硯碰杯,“以后要多多向您學(xué)習(xí),黎師兄?!?/p>
黎硯笑笑,“我也該向你們學(xué)習(xí)。”
眾人:“……”你倆好裝啊。
白簡盯著比賽,“小師妹贏了?!?/p>
這一言落下,大家就聽到一句,“恭喜六十八號連勝五十場?!?/p>
五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