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勝雪聽后眼睛都放光了。
簫正陽這哪像是從一個小縣城過來的干部,倒更像是他們市里的干部。
有前瞻性,有大局觀。
善于站在高處看問題,提出問題,并且分析問題。
在以前,牧勝雪也是覺得,他們公司在這里發(fā)展多少有些別扭。
不但沒有政策支持,周圍也沒有上下游企業(yè)。
但是公司效益一直都還可以。
牧勝雪一直找不到具體的原因,不知道為什么會感到有些別扭。
現(xiàn)在簫正陽突然說出來,讓牧勝雪也是有些豁然開朗。
原來,自已的企業(yè)同市里的總體方向是有出入的。
“簫主任真是一語中的,說實話,我們企業(yè)現(xiàn)在的確存在著您說的這些問題,那你有沒有一些建議?”
牧勝雪本來是想跟簫正陽好好的較量一下的。
畢竟,簫正陽就算是了解這方面的事情,他也是門外漢。
而她是專業(yè)的。
如果真要辯論起來,簫正陽未必是對手。
但是現(xiàn)在簫正陽從大局,從總體出發(fā)看待問題,這讓牧勝雪無處發(fā)力。
而且她認為簫正陽分析的很對。
如此看來,她倒是想請教一下簫正陽。
問計于人,并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簫正陽則是向著周圍看了一眼。
牧勝雪疑惑的道:“簫主任,您想找什么?”
“你這里有沒有地圖?”
牧勝雪當即尷尬的笑了笑,她的辦公室里怎么可能會有地圖。
不過,很快她讓人拿來了平板,找到了地圖。
簫正陽拿著觸控筆道:“牧總,在昨天晚上的時候,我研究了一下你們產品的流出方向,以及成品現(xiàn)在的用途,我發(fā)現(xiàn),你們的產品大多集中在這個區(qū)域,而且這個區(qū)域的使用量還在與日俱增……”
簫正陽在地圖上,邊畫圖邊講解,然后還說了自已的見解,以及未來要發(fā)展的方向。
牧勝雪聽得很是認真,而且時不時的點頭表示同意。
一邊的鐘建軍有些傻眼了。
他是叫著簫正陽來招商的,不是過來給對方講課的。
現(xiàn)在簫正陽給對方講戰(zhàn)略,講發(fā)展方向,倒像是一個規(guī)劃師。
而牧勝雪則像是一個一心求學的學生,在這里認真的聽老師講解。
他知道簫正陽有能力,但是沒想到,簫正陽了解的這么多,就算是這種專業(yè)材料他都知道。
這完全超出了鐘建軍的認知。
簫正陽這一講,就講了有一個小時。
當簫正陽講完的那一刻,牧勝雪開始鼓掌。
她現(xiàn)在,是由衷的敬佩簫正陽。
如果他不是干部,如果他能來到公司任職,那對整個公司的長遠發(fā)展是有著很大的好處的。
這一刻,牧勝雪起了招攬之心,而且這種想法非常的強烈。
“簫主任,您講的真是鞭辟入里,讓我受益匪淺,您這個非專業(yè)的人士,比我這專業(yè)的都了解的清楚?!?/p>
簫正陽則是擺手道:“牧總謬贊了,我只是一家之談,昨天晚上我活動了一下,睡覺的時候有一點鐘了,所以就隨便看了一眼?!?/p>
“簫主任隨便看一眼就有這么多見解,不知道認真研究的話會有多少見解,簫主任在那邊是開發(fā)區(qū)的主任?”
“是。”
“哦,那是什么級別???工資高不高?”
“正科,工資還可以,夠用?!?/p>
“我覺得,像簫主任這種人才,就應該有更大的平臺,如果僅是在一個開發(fā)區(qū)的話,根本發(fā)揮不出您的才能?!?/p>
簫正陽當即擺手道:“沒有牧總說的那么優(yōu)秀?!?/p>
“您有沒有考慮過來外面發(fā)展?天高任鳥飛,??趹{魚躍嘛,我覺得,您來到外面,會有更加廣闊的天空?!?/p>
鐘建軍在一邊哈哈一笑道:“牧總,你這是想挖我們的人啊?!?/p>
牧勝雪也毫不避諱的笑著道:“人才嘛,都想要,而且我們公司現(xiàn)在正在處于高速發(fā)展的階段,而且也正在籌劃IPO,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上市,如果這時候簫主任能加入我們公司,那就是企業(yè)的管理高層,未來肯定前程似錦,也必然成為行業(yè)的領頭羊?!?/p>
鐘建軍當即道:“我相信牧總的話,但是我們簫主任如果在現(xiàn)在位置繼續(xù)發(fā)展的話,未來也是國家的接班人啊?!?/p>
兩人說完,都哈哈笑起來。
簫正陽道:“二位領導,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而已?!?/p>
經過如此一來,彼此也都熟悉了起來。
鐘建軍道:“牧總,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呢,就是希望貴公司能去我們那里開設分公司,加快企業(yè)發(fā)展?!?/p>
“好說?!蹦羷傺┑溃骸爸灰嵵魅文芗尤胛覀儓F隊,我立馬安排人過去考察?!?/p>
簫正陽則是擺手道:“牧總您開玩笑了?!?/p>
“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加入我們,我立馬去你們縣考察,只要合適,我們就在那里開設分公司,讓你全權負責那邊的事情,只要公司上市,那你就是公司的元老,股份加提成,年薪百萬肯定是有的。”
鐘建軍聽后頓時兩眼放光道:“哇,這待遇也太好了,說的我都心動了?!?/p>
“當然了,鐘縣長可以一起來,到時候你們都是公司的高層?!?/p>
鐘建軍當即搖頭道:“你是想要簫主任,我可不當這個陪嫁。”
“鐘縣長,你也拿我開玩笑,我意志力堅定,一心為人民服務,怎么可能隨便更換。”
牧勝雪笑了笑。
她有信心拿下簫正陽。
現(xiàn)在簫正陽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不相信她的誠意,是擔心自已的鐵飯碗丟了,總之就一句話,沒有談好價錢。
只要價錢合適,什么意志力堅定,什么理想,那都是扯淡。
金錢才是最關鍵的。
當然,這種事情不能當著外人說,更何況,鐘建軍還是簫正陽的領導呢。
彼此愉快的交流著,期間牧勝雪接了幾個電話。
簫正陽看了鐘建軍一眼,示意今天的到訪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而鐘建軍好像看到了希望,一直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而就在此時,一人從外面敲門走了進來。
“牧總,上午您還有一個會議,時間差不多了?!?/p>
這是一名男子,個頭偏高,很是俊俏。
當簫正陽見到此人的時候,他眼前頓時一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