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凝把白色瓷瓶拿了起來:“那它可以解幻夢散和化骨丸嗎?”
沈晚棠笑了笑:“不能?!?/p>
“???!那萬一我不小心自已中了幻夢散和化骨丸可怎么辦?”
“這兩種毒的解藥都是單獨的,普通解毒丹是沒用的。所以,我給你準(zhǔn)備了解藥,以防萬一?!?/p>
沈晚棠說著,從貼身的荷包里拿出另兩只藥瓶,遞給了顧千凝。
藥瓶一紅一黑,對應(yīng)幻夢散和化骨丸,只是比匣子里裝毒藥的藥瓶要小巧很多。
顧千凝高高興興的收下了:“這些東西,可比刀劍好用多了,用來陰蕭清玄再好不過了!”
“我送它們給你,主要是讓你用來防身的,不到萬不得已,也盡量別在宮里用,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再把你自已給搭進去?!?/p>
“好的好的,我明白,你就放心吧!”
收好藥,顧千凝又轉(zhuǎn)而跟沈晚棠說起裴映珠在宮里的事情來。
“裴映珠這回進宮,有故意接近蕭清玄的嫌疑,還故意在我面前說什么她差點兒摔倒,被蕭清玄扶了一把。”
“我本來以為她來京城,是沖著我大哥來的,沒想到,她野心勃勃,居然還想搭上太子!”
“真是不知死活,蕭清玄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心狠手辣的很!我和他那么多年的情分,他還不是說殺就殺!”
“我父親可是他的親舅舅,他也不是直接滅了我們滿門?”
顧千凝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起來,要不是她經(jīng)歷過這一切,她自已也難以相信,待她如珠似玉的太子,會狠辣到讓整個顧家雞犬不留。
她一邊不待見裴映珠,一邊卻還心存善念,不想讓裴映珠被太子欺騙。
“裴映珠看著聰明,實際上一點兒也不聰明,她都根本不知道蕭清玄是個什么樣的人,就往他身邊湊,我看她是嫌自已死的太慢了!”
沈晚棠因為已經(jīng)從顧千寒那里聽過裴映珠母親的事跡,所以對裴映珠的野心也沒有太過意外。
她輕聲道:“我本來也以為她是沖著大哥來的,她還特意在我們面前展露了一下郡王有多疼愛她,我還以為,她是想告訴母親,她跟大哥的事有郡王撐腰。沒想到,她轉(zhuǎn)頭就進宮接近太子去了,我都已經(jīng)看不懂她了?!?/p>
“這有什么看不懂的,她就是貪圖榮華富貴唄,跟她母親一個德性,看到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就立刻往上爬,說不準(zhǔn),裴映珠是想做太子妃!”
沈晚棠卻微微搖頭,她眼睛里露出些許困惑:“應(yīng)該不會,現(xiàn)在全京城都知道,你才是未來的太子妃,皇后娘娘是你親姑母,你背后也站著國公府,你本人更是跟太子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情分不一樣?!?/p>
“裴映珠拿什么跟你搶?她甚至都不姓裴,她只是郡王的繼女,大灃未來的皇后,怎么可能是她?她哪有倚仗?”
“可如果她不是想搶太子,那她靠近太子做什么呢?難道僅僅是想試探一下,看看自已有沒有可能入太子的眼?好像也不應(yīng)該??!”
顧千凝也疑惑了:“對啊,她還與旁的男人成婚過,和離了,不是我瞧不起和離的女子,如今民風(fēng)開放了許多,和離另嫁,倒也不算什么,但放在皇家,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歷代皇后,都是出身世族,身世清白?!?/p>
如果只是做個普通的妃子,和離過,倒還有可能,但想做皇后,裴映珠確實沒有一樣符合的。
而以裴映珠的野心,她必不會做妾,她要做肯定就做皇后。
畢竟當(dāng)年郡王想納她母親做側(cè)妃,她母親都拒絕了,直到郡王妃身故,她母親才肯接受郡王的求娶。
兩個人正說著,門外傳來琴心的聲音:“少夫人,奴婢有要事稟報?!?/p>
“進來!”
琴心推門而入:“少夫人,奴婢見過大小姐?!?/p>
顧千凝朝她點點頭,她知道沈晚棠這個丫鬟頗有些耳目,便感興趣的問:“怎么了,你可是探聽到了什么新鮮八卦?”
沈晚棠無奈的搖頭:“阿凝,你怎么也開始喜歡聽八卦了?”
“八卦誰不喜歡呢,我就是身邊缺一個琴心這樣的丫鬟,不然啊,我肯定天天聽的有滋有味兒!”
沈晚棠失笑:“行吧,琴心,說吧,你打聽到什么了?”
琴心卻笑不出來:“少夫人,是公子那邊……”
“公子那邊怎么了?”
“公子他……他讓裴姑娘進他的書房了,這都已經(jīng)半個時辰了,裴姑娘還沒出來呢!我聽福澤說,裴姑娘還給公子帶了……帶了燕窩羹?!?/p>
琴心說完這些,又急急忙忙補充:“不過,主子您放心,公子他沒吃裴姑娘的燕窩羹!公子直接賞給福澤了,福澤吃了,他說一般般!”
沈晚棠聽到這些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顧千凝,“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猛的站了起來。
她怒火沖天:“好你個裴映珠!勾搭完我大哥不算,還去勾搭太子,勾搭完太子還不算,竟然又開始勾搭我二哥?。 ?/p>
“真是氣死我了,怪不得我母親那么討厭她們母女倆,原來她真的跟她母親一模一樣,見個男人就要勾搭!”
“還有二哥,也是個白癡!虧我以為他是我們顧家最聰明的一個,原來也這么沒腦子,竟然讓裴映珠那種狐貍精進他書房?他都不讓我們進!”
沈晚棠見她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生氣的小河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顧千凝震驚的看著她:“阿棠,你還笑?你難道不生氣嗎?你這會兒不應(yīng)該沖進前院書房,把那對狗男女罵一頓打一頓嗎?”
沈晚棠趕忙把她按回到椅子上,有些好笑的道:“也就你敢這么罵你二哥了,狗男女都說出來了。”
“我罵錯了嗎?本來就是!”
“先別急,等等看,說不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二哥對裴映珠應(yīng)該沒什么旁的心思?!?/p>
“那可說不準(zhǔn)!阿棠,你根本就不懂,裴映珠和她母親,是有些邪性在身上的!她們很容易男人愛上她們,讓男人對她們言聽計從!我那舅舅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