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劉雙不愧是算命出身的大忽悠, 情商是真的高, 一點就通,能知道我想啥,這樣的小弟, 使起來,比只會斗狠的順手多了。
就像劉雙說的, 大哥不好當,生意做大了,各個兄弟的心態(tài)也都發(fā)生了變化,有自己的想法。
雖然都是為了天合好,但如果用錯了方法,那就很容易出矛盾。
而我呢,就必須要去中和,還要關(guān)照到所有兄弟的面子。
而多給劉雙三千,是因為明面上把楊明的工資全扣, 讓劉雙給他錢花。 但是有錯該罰還是得罰。
要不說,劉雙機靈,秒懂我的意思。
夜晚,宇航運輸公司內(nèi)。
陳宇航對面的年輕人有些拘謹?shù)膯栔?
“ 陳總, 不知道您找我干嘛?你和我天哥,可不對付……”
陳宇航淡淡一笑:
“兄弟,據(jù)我所知,你跟夏天沒多久,應該沒多深的感情吧? ”
年輕人挑挑眉問著:
“ 陳總,你啥意思?”
“ 我和夏天的過節(jié), 你應該多少都知道點, 我需要個內(nèi)應在夏天身邊!”
陳宇航說完, 年輕人冷笑一聲:
“ 讓我背叛夏天?你想多了!”
年輕人說完就要起身, 而陳宇航淡定的開價:
“五十萬!”
年輕人站在原地,臉上露出異樣的表情。
陳宇航見狀繼續(xù)道:
“一百萬!如果你幫我把夏天擠出運輸行業(yè),事成之后, 我讓你當我公司二把手。 ”
年輕人眉目跳動,站在原地明顯有些動心。
而陳宇航拿出支票本,寫上一百萬后,撕下來遞給年輕人笑著:
“你要知道,在你這個年紀,有一百萬的寥寥無幾?!?
“ 而事成之后給我當副總,你的年薪也不會少! ”
年輕人經(jīng)過一番心理斗爭,最后伸出手, 接下了支票:
“好,我答應你!”
年輕人答應了, 他權(quán)衡利弊一番,就憑他自己, 在這個錢難掙屎難吃的年代,掙一百萬, 不知道猴年馬月。
陳宇航拿出一個新手機遞給年輕人:
“里面有我號碼, 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
年輕人接過手機笑著:
“現(xiàn)在就有,跟你合作的那個面粉廠的朱老板, 已經(jīng)跟天合合作了,明天夏天就去簽合同!”
陳宇航一愣:
“什么? 你說的是真的 ? ”
年輕人點點頭:
“ 面粉廠不是被水淹了么,這件事就是我們干的, 而夏天說他去賠禮道歉,反而把合作談成了。 ”
陳宇航咬了咬牙:
“難怪,我和老朱的合同是一年一簽, 還有三天到期,我說他怎么沒來找我續(xù)約。 ”
“起初,我還以為是他面粉被禍害了,心情不好,原來是這么回事。 ”
年輕人聳聳肩:
“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自己想招,看能不能挽回吧,我先走了。 ”
第二天一早的本地早間新聞,報道了一則名為《乞丐買藥受騙, 討要說法反被保安恐嚇》的新聞,并且播放了耙子在現(xiàn)場偷拍的視頻。
一時間,國禮保健品紛紛成了大家指責的對象, 一條新聞直接將輿論推上了風口浪尖。
春城的大部分百姓,尤其是老年群體,都認為國禮保健品的產(chǎn)品,會吃壞人。
兩個小時后,在沈峰的運作下,工商來到國禮保健品公司,對國禮的產(chǎn)品抽檢調(diào)查, 并責令暫停營業(yè)。
但是在面對工商時,老板任國禮不知所蹤, 由副總出面配合解決。
而任國禮,此刻和馬尚坐在一家茶館, 任國禮愁眉苦臉的求著:
“馬秘書啊,這你可得幫幫我, 這是有人對我可以栽贓陷害! ”
馬尚喝了口茶水感嘆著:
“ 新聞我看了,栽贓不在臟先不說, 你那保安解決問題的方式就不對,眾目睽睽之下就要動手, 難怪被人抓住小辮子做文章! ”
任國禮著急的說著:
“ 那個保安也沒啥素質(zhì), 情急之下也正常,可現(xiàn)在不是保安的問題! ”
“別人栽贓我的產(chǎn)品吃壞了人, 別人不知道,馬秘書你又不是不清楚, 我的產(chǎn)品雖然吃了不治啥病但也不至于吃壞人??! ”
“現(xiàn)在因為這新聞,輿論發(fā)酵影響不小, 工商都讓我們停業(yè)整改, 您看看就幫我一次吧?”
馬尚挑挑眉:
“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
任國禮長長的嘆了口氣:
“ 我想著,您跟媒體那邊打個招呼,把新聞下了,把這事先壓壓。 ”
“我派人找找那個要飯的,找機會做公關(guān)?!?
馬尚搖搖頭正色道:
“老任,這件事, 我?guī)筒涣四恪?”
“ 實話告訴你,給你整這事的,不用猜,肯定是天靈靈,他們背后的關(guān)系,是我領(lǐng)導施雨恒。 ”
“你說你讓我插手,這不是讓我和領(lǐng)導對著干么? ”
任國禮聞言一臉愕然:
“ 這個天靈靈到底是什么來頭,居然和施領(lǐng)導還有關(guān)系? ”
馬尚笑了笑:
“我不能給你透露太多, 剛才說的這些,還是沖著咱們的私人關(guān)系,你就左耳進, 右耳出, 當我沒說過。 ”
“但是看你這樣,我心里也不好受,我給你出建議,現(xiàn)在你唯一的辦法,就是公司換個名字?!?
任國禮為難的說著:
“ 這要是換了品牌名字,那我們就得一切從頭開始,重新爭奪市場。 ”
馬尚輕笑一聲:
“ 隨你便吧,自己權(quán)衡利弊,我回去上班了, 就當今天沒見過我!”
……
劉雙開著車,拉著我來到了面粉廠。
可我們的車還沒進大門,就見一臺救護車,呼嘯的開了出來。
劉雙叫了一聲:
“臥槽,救護車咋來了呢? ”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趕緊下車走進收發(fā)室,看著保安問道:
“ 兄弟,救護車咋來了,你們這誰出事了? ”
保安說著:
“聽說是老板出事了,突然在辦公室暈倒抽搐,被進去送報表的財務發(fā)現(xiàn),就叫了救護車。 ”
“說不定是老板年紀大了,突然得了啥急性病,當然,是我自己猜的,具體我也不清楚。 ”
我緊縮著眉頭,總感覺哪不對,這他媽也太巧了吧?我來簽合同,老朱去醫(yī)院了?
我上了車,看著劉雙喝道:
“跟上那救護車去醫(yī)院,我倒要看看老朱是真病了, 還是跟我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