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四臺大奔開到了單雙賭場。
李冰帶著殺神幫四個人出來,簡單檢車一番,便簽了合同。
送車的小弟遞過來車鑰匙,看了看合同笑著:
“哥們兒,合同也簽了,車也到了,哪位財神爺付款?”
李冰接過車鑰匙呵呵一笑:
“你小子挺會說話,就是這單買賣太貴?!?
那小弟咧嘴客套著:
“話不能這么說,價格在我們店的時候,就已經(jīng)談好了。”
李冰點點頭,也沒多廢話,讓人從賭場公賬上,拿了十二萬現(xiàn)金,付了租車的費用。
等新宇租車的人走后,李冰將鑰匙分給了殺神幫四人,看著他們叮囑著:
“我丑話說在前面,你們開車裝逼可以,但一定要小心,要是碰撞壞了,修車錢可讓你們自已出?!?
殺神漢激動一笑:
“放心吧冰哥,我壞了都不能讓車壞了?!?
李冰點點頭,等殺神幫四人開車走了之后,拿出手機給劉雙撥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劉雙笑聲傳來:
“李冰,事辦完了?”
“嗯,辦完了,從公賬拿了十二萬,這錢花的我心疼?!?
李冰頓了頓壞笑著:
“小雙啊,這幾臺大奔我看的心癢癢,你說要不咱們玩一手黑吃黑?”
“租車的人說,車上有什么定位器,要不把車開到修理部,找修車的,把定位器拆了?”
劉雙沉默幾秒后,笑著:
“拆定位器干啥?沒必要?!?
“首先,租車錢是從公賬拿的,這錢咱們也得想辦法補回去。但是你眼饞大奔,也不能明著來?!?
“你聽我的,你在附近打聽打聽,有沒有誰家門頭帶院子的地方出租,院子不用太大,能停四臺車就行?!?
“你先去租吧,其他事,等我明天出院在辦。”
李冰一愣:
“你讓人打成那個逼樣,著急出院干啥?”
“哎呀,在醫(yī)院待著沒勁,反正我也沒啥大事了,就回去養(yǎng)一養(yǎng)骨頭,明天來接我,就這么說?!?
劉雙說完便掛了電話,而李冰站在原地一臉疑惑,想不明白劉雙要租個院子是為啥。
三所內(nèi)。
我跟周子鑫直溜的站在張文波的面前。
張文波抬頭看了看我們倆,語氣嚴肅的說著:
“讓你們倆去接個犯人,你倆度假去了?”
“昨晚一宿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犯人呢?”
周子鑫低下頭沒想好怎么說,而我呲牙一笑:
“領導,那個村子信號不好啊,我們兩個的手機都沒信號,差點死在那個村子?!?
我說完,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張文波,抬手撩起衣服,露出后腰,指了指被石頭硌的淤青的地方說著:
“領導,你看,我都因公受傷了!”
豈料張文波一拍桌子急眼道:
“夏天,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嬉皮笑臉的!”
見張文波發(fā)火,我跟周子鑫也嚇了一跳,我還是第一次見張文波這樣。
張文波起身怒道:
“正面回答我,那小偷哪去了?”
“本來抓到了,半路上讓我給放了,這事跟周哥無關,是我自已要這么干的,他拿我沒辦法!”我回應著。
張文波深吸一口氣:
“夏天,你是不是覺得你可夠義氣了?”
“你就算是胡鬧,是不是也得分個時候,你現(xiàn)在還是執(zhí)法者,怎么能把小偷給放了呢?”
我不以為然的說著:
“哎呀領導,多大點事啊,你發(fā)這么大火干啥?!?
“不就是偷了一條破金項鏈么,這樣吧,你就跟受害人說金項鏈找回來了,金項鏈多少錢,我自已掏腰包給買個一樣的!”
張文波被我一番話氣笑了,指著我冷笑著:
“夏天,你有錢就了不起么?你當三所是啥,法律是他媽你定的??!”
“我鄭重的告訴你們兩個,那項鏈值不值錢先不說,但是丟東西的人,是他媽門頭溝這邊人社局局長的女兒?!?
“我都跟人家保證完,案犯已經(jīng)抓住,你把放了,我咋交差!”
我聽完皺起了眉頭,這么一說,還真有點不太好辦了,我一時心軟,把張文波給賣了。
見我沉默,張文波冷哼道:
“接著說啊,你嘴不是挺能說的,來,你說說,這件事怎么解決?”
我腦中靈光一閃,咧嘴笑著:
“領導你消消氣,這件事好辦,我能聯(lián)系上那個案犯,我問問他金鏈子在哪銷贓的,我花錢買回來?!?
“至于犯人還不好說,門頭溝這么多混子,我隨便抓一個,讓他自已承認偷東西頂罪!”
周子鑫聽完看著我一臉震驚,張文波氣的直咬牙:
“夏天,你是不是把執(zhí)法隊當你自已家了,你還想明目張膽的辦假案!”
我攤攤手:
“有錯我承認,我也拿出彌補的態(tài)度了,要是您不同意就算了?!?
“反正你跟人家什么局長打的包票,丟臉的又不是我,大不了我被開除唄,您就滿世界宣揚案子造假,要是連累你也受處罰,您可別怪我!”
張文波伸出手指點了點我:
“行!你真行啊,夏天,我看你當個臨時工都屈才了,要不趕明個你坐我辦公室吧?!?
“那還不夠,得跟您多學習!”我笑著。
“你滾出去吧,就按你說的做,項鏈錢你自已出,別讓別人知道,小周你留一下?!?
我點點頭,離開辦公室后,張文波呵斥道:
“小周,你是不是不想好了?之前我怎么跟你說的?你眼看著夏天闖禍犯錯,你不攔著他?”
周子鑫低著頭,試探性說著:
“其實……領導,我覺得夏天做的也沒錯,您不知道那小偷的家庭情況?!?
張文波臉色一凝:
“你難道不清楚?咱們辦過這么多案子,有好多案犯的經(jīng)歷都凄慘!”
“這個社會從來不缺苦命的,但這都不是犯罪的理由?!?
“就像有的人,寧愿做乞丐,也沒去觸碰法律!”
周子鑫沒吭聲,態(tài)度端正的聽著訓斥,而張文波往外招手說著:
“出去吧,今年你的嘉獎申報沒了,算是給你個教訓,你要是再跟夏天一起犯事,我看這執(zhí)法員你也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