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人不見了,杰哥,你記住那人長啥樣了么?”我怒道。
潘杰搖搖頭:
“那人戴著口罩和棉帽子,就露著眼睛?!?
我深吸一口氣:
“先回去,慢慢查!”
好在這里距離醫(yī)院不遠,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救護車就到了。
但也有小插曲,救護車只能開到市集路口。市集人太多,車根本進不來。
無奈之下,我和潘杰以及衛(wèi)東,跑到救護車那,跟醫(yī)生將擔(dān)架抬到李峰面前,又擠著人群,抬上了救護車。
車內(nèi),衛(wèi)東和潘杰坐在我對面,小夢在我旁邊抓著李峰的手,哭得梨花帶雨。
隨車醫(yī)生簡單的給傷口止血,而臉色有些發(fā)白的李峰,看著李夢擠出一笑:
“小夢,看你那熊樣,哭啥啊,我又死不了。這才多大個傷口?!?
李夢抹著眼淚抽泣:
“我不是心疼你么,眼看過年了讓人捅了一刀?!?
“老丈人,你放心養(yǎng)著,先到醫(yī)院看看,我給你弄個高級病房歇著。”
“我一定把捅你的王八蛋抓??!”我沉聲說著。
李峰點點頭沒在出聲。
到了醫(yī)院,李峰就被推進了急診室,李夢坐在走廊等待,我和潘杰以及衛(wèi)東,到外面涼亭里抽煙。
我吐著煙霧看著潘杰:
“杰哥,你分析分析誰干的,這市集那么多人,我老丈人不可能是倒霉蛋?!?
潘杰冷靜思索:
“從目前咱們天合的局勢上看來,兩個人嫌疑最大?!?
“一個是賀瞎子,對你扣的他貨,心里怨恨?!?
“第二個是白山,你沒借他錢,撅了他的面子,他找人報復(fù)?!?
“當(dāng)然,只是他們倆有嫌疑,到底是誰,還說不準(zhǔn),而且李峰大哥被捅,跟張兆臻的事,說不定有牽扯?!?
我挑眉道:
“你的意思,這兩件事同時出自一人之手?”
“嗯,七組的人不是說,那個撞人的司機,看監(jiān)控也是蒙著臉,說不定,撞人的司機,和捅傷李峰大哥的,就是一個人干的!”
聽潘杰這么說,我想了想,給李浩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李峰的情況。
李浩得知李峰受傷也是既驚訝又氣憤,跟我說,必須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同時,李浩說讓七組的人出馬,準(zhǔn)備在李峰出事的地方,繼續(xù)沿街排查監(jiān)控,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一個小時后,在我的要求下,李峰不僅包扎傷口,還做了全身的檢查。
李峰被推出急救室,麻藥勁還沒過,暫時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休息。
李夢三人都守在床邊,我則是站在病房門口,靠在窗臺給白山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白山輕蔑的語氣傳來:
“夏老大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我聽著他的陰陽怪氣,冷笑著:
“是啊,有事求你,我老丈人在市集讓人給捅傷了,在西城這邊的醫(yī)院住院呢,想著麻煩你給找個關(guān)系,給他安排個好點的病房。”
白山嘲諷著:
“夏老板,你真是不進廟不燒香啊,現(xiàn)在想到找我?guī)兔α???
“咱們的社會講究禮尚往來,前幾天我資金拮據(jù),我好不容易放
我沒接話茬,而是直接質(zhì)問:
“白少,你幫不幫?”
“幫,你天合在門頭溝那么厲害,于公于私這點小事我都得幫忙?!?
我冷笑著:
“那謝謝你了?!?
“白少,你還記得年會我說的話么?我們天合有仇必報,等我抓到兇手,我一定折磨死他,不僅是他,若是他牽扯了別人,我一樣不會放過!”
我說完掛斷了電話,不管李峰的事,是不是白山所為,我都要給他個警告。
他和彭權(quán)都是仗著自已家的身份,吃準(zhǔn)了沒人敢動他們,我也不敢,但不能碰,我也可以惡心他。
我揣起電話,剛準(zhǔn)備進屋的時候,一個女醫(yī)生走了過來:
“哎,你是李峰的家屬么?”
“是,有什么事么?”我問道。
“你跟我來一趟辦公室,我們主任找家屬?!?
我聞言跟著她走進了主任辦公室。
主任大概五十多歲,幾乎禿頂,戴著厚厚的眼鏡,手里拿著報告,眉頭緊皺。
我拉開椅子坐下問道:
“主任你好,我是李峰的家屬?!?
主任嘆了口氣道:
“你和病人是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岳父。”
主任點了點頭,側(cè)過臉指著燈箱上的片子說著:
“你看病人的片子,在胃部有個陰影,三厘米左右?!?
我點頭問道:
“這是什么?”
主任搖頭道:
“哎,幸虧你們來的早啊?!?
聽到這話我滿臉緊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們再晚來半個小時,我就下班了……”
我嘴角一抽:
“您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趕緊說,這啥玩意?”
“目前還不確定,但根據(jù)我多年的臨床經(jīng)驗,因該是腫瘤。”“但不確定是良性還是惡性的,我建議你們轉(zhuǎn)到腫瘤醫(yī)院,做個取活檢看看,要是良性還好,發(fā)現(xiàn)的早還能治?!?
“要是惡性的,那就麻煩了……”
“如果要是惡性的,可能會擴散到其他器官,導(dǎo)致癌變?!?
我皺眉道:
“行,知道了,謝謝醫(yī)生提醒?!?
主任點點頭叮囑道:
“聽我的,趕緊轉(zhuǎn)院去做胃鏡取活檢看看,千萬別拖,早治療早痊愈?!?
我走出辦公室,重重的嘆了口氣,我這老丈人也是苦命。
回到病房,李峰還在睡著,嘴里時不時含糊不清的發(fā)出聲音。
我看了眼李夢和潘杰,猶豫幾秒將主任告訴我的,如實說了出來。
李夢聽完紅著眼:
“一定不會是惡性腫瘤,一定不會……”
潘杰冷靜道:
“這樣吧小天,你先回天合跟李浩管公司吧,年關(guān)的節(jié)骨眼一定小心。”
“讓小餅過來搭把手,等我大哥醒了,我就安排他轉(zhuǎn)院。”
我點頭道:
"行,等會我跟彭權(quán)說說,看他能不能再腫瘤醫(yī)院找個關(guān)系,到時候出了檢查結(jié)果,你們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安慰小夢幾句,便趕回了天合公司,聯(lián)系了彭權(quán)。
彭權(quán)二話不說,爽快的答應(yīng)。這讓我對他印象也好了點,畢竟這是我們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