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飛笑容戛然而止,微微側(cè)臉看著梁子賀問道:
“兄弟,你什么意思,黑吃黑???”
志遠(yuǎn)冷著臉說著:
“周經(jīng)理,我這兄弟可跟別人不同,以前腦門都紋過逼,虎超超的?!?
“你要是不配合,他走了火,可不能怪我們?!?
梁子賀白了志遠(yuǎn)一眼:
“你他媽說話就說話,提我過去的事干啥?”
“我說出來嚇唬嚇唬他!”
志遠(yuǎn)嘿嘿一笑,接著和梁子賀一左一右的抓著周鵬飛的胳膊就往礦場外走。
周鵬飛被火器頂著,但還是很淡定:
“兩位兄弟,沒你們這么做買賣的,你們要是花不起錢,我送你們?nèi)嚨V石也無所謂,不至于舞刀弄槍的?!?
“你現(xiàn)在還是閉嘴!”
志遠(yuǎn)冷淡的說了一句,兩人就這么挾持著周鵬飛走出了礦場,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周鵬飛咽了咽口水:
“我沒得罪你們吧,你們到底想干啥?”
“都出來!”
志遠(yuǎn)大喊一聲,緊接著劉令六人從附近跑出來,將周鵬飛圍在中央。
梁子賀收起火器罵道:
“周鵬飛,我日你姥姥的,我們誠心的來買貨,你昨晚為啥找人打我們?”
周鵬飛故作糊涂:
“你們說的哪的話,我無緣無故找人打你們干啥?”
梁子賀抬手就一嘴巴子:
“還他媽裝糊涂?!?
隨后梁子賀從周鵬飛褲兜翻出手機(jī),打開通訊錄找到儲存的號碼,攤在周鵬飛面前說著:
“認(rèn)識字吧,你手機(jī)里有個叫張釗的,昨晚打我們的那個領(lǐng)頭的也是叫張釗,你不認(rèn)賬,要不要我給他打電話叫來辨認(rèn)?”
周鵬飛見志遠(yuǎn)和梁子賀事都清楚,也懶得裝了:
“人是我叫的,昨天你們參觀礦場的時候,我看到你褲兜露出了攝像頭,我讓人找你們,就是想看看你們偷拍了什么?!?
“畢竟做生意,你們偷拍,我得長個心眼?!?
志遠(yuǎn)開口說著:
“得了,周鵬飛,你不用編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和我兄弟的來歷,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
“繼續(xù)遮掩下去,也沒啥意義,雖然這是在你的地盤,但我們也不可能受你欺負(fù)?!?
周鵬飛冷笑著:
“是你們天合目的不純,你們是來買礦石的,還是來踩點搶礦的,自已心里沒數(shù)???”
梁子賀心虛罵道:
“哪個爹告訴你我們要搶礦的?”
“昨天我們都付了定金,拿出了誠意,可你咋做的,當(dāng)我們好欺負(fù)啊?”
“不跟你廢話,昨天你們好幾個人打我倆,今天我們打回來!”
“劉令,你們幾個揍他,籃子都給他打歪!”
劉令等人聞言,也不含糊,不知道誰一腳將周鵬飛踹倒,接著幾人就是一番群踢。
周鵬飛也算聰明人,一聲不吭也沒還手,直到劉令幾個人累了,他才坐起身子,擦著口鼻的鮮血笑著:
“昨天打你們一頓,今天我也挨打,算是扯平了?!?
“但你們記住,別打我們公司赤鐵礦的主意,你們在門頭溝多牛逼都跟我沒關(guān)系,要是敢搶礦,我們?nèi)?,也不可能看著!?
“草尼瑪,還跟我裝硬呢!”
梁子賀罵了一句,抬手用槍把子砸在了周鵬飛的頭上。
可就當(dāng)梁子賀收槍時候,走了火,砰的一聲,子彈打進(jìn)了周鵬飛的前身。
周鵬飛身子直挺挺的倒下,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發(fā)懵,劉令等人更是嚇得瞪大了眼睛。
志遠(yuǎn)一把搶過火器看了眼焦急道:
“草,你咋不關(guān)保險呢?”
梁子賀撓撓頭:
“我忘了啊……”
志遠(yuǎn)趕緊蹲下身子,伸手試探周鵬飛的鼻息說著:
“還有氣,趕緊叫救護(hù)車,這縣城不大,應(yīng)該來得及?!?
梁子賀趕緊拿出手機(jī)撥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而志遠(yuǎn)指著劉令等人說著:
“你們別看了,趕緊的,跟我們先回賓館躲一躲,明天天亮,咱們就回門頭溝?!?
“這周鵬飛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命了?!?
志遠(yuǎn)說完,和眾人趕緊離開,消失在夜色中,只有周鵬飛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與此同時,門頭溝飯店包房內(nèi)。
我和李浩,以及潘杰劉雙,還有躲了兩天的小餅與趙梓翔團(tuán)隊坐在一起。
我掏出一個存折扔在桌上,將桌上的玻璃轉(zhuǎn)到了趙梓翔的面前:
“五百萬,一分不少,你可以看看,密碼六個六!”
趙梓翔接過存折打開看了看,嘆口氣盯著我說著:
“夏天,我選擇和解,不是因為怕了你們,我……
“不怕你嗶嗶啥!”
小餅直接出言打斷,掏出火器往桌上一拍:
“你別又當(dāng)又立,你不怕的話,現(xiàn)在你放下存折跟我出去,兩分鐘內(nèi)我送你去和你弟弟團(tuán)聚!”
“他媽的,你算老幾!”趙梓翔身后的小弟起身指著小餅罵道。
小餅剛要還嘴,我抬手示意他坐下,沖著趙梓翔笑著:
“我弟弟就這個脾氣,見笑了?!?
“我們弄了你兩個兄弟,實在過意不去,不過,我要是沒記錯,這兩次的事,都是你們主動惹天合的。”
“上一次你們來門頭溝踩線,第二次在歌廳打我弟弟劉雙,我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按法律來說,你們防衛(wèi)兩次,我們沒了兩條人命這是不是防衛(wèi)過當(dāng)?”趙梓翔陰冷說著。
我抬手指了指小餅:
“殺你弟弟的兇手就在這,你若是想報仇,存折還我,我給你提供火器,你崩他,我肯定不管?!?
“但問題是,你敢么?”
“我草尼瑪?shù)南奶?,你等著,我一定會為二濤哥和飛哥報仇?!?
先前的那個小弟又指著我開罵,我多少掛不住臉了。
我起身拿起小餅的火器,走到那小弟面前,將火器塞在他手里,槍口頂著自已腦門:
“來,你現(xiàn)在就報仇。”
“來啊,不開火你都是你野爹生的!”
被我拿話一激,那小弟手指瞬間就搭在了扳機(jī)上,趙梓翔趕緊喊道:
“小奧別動!”
“開火,草尼瑪?shù)?!”我繼續(xù)罵道。
那小弟一咬牙:
“夏天,我他媽打死你,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下一刻,小奧手指扣動了扳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