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劉雙等人將木子捆好,帶下樓塞進執(zhí)法車,便向著門頭溝回走。
另一邊,賀瞎子再次來到白山家,不過這次的態(tài)度,倒是有了轉(zhuǎn)變。
賀瞎子笑著:
“白少,上次您說的事,我回去深思熟慮了一番,覺得跟您合作,還算是靠譜?!?
白山嗤鼻一笑:
“賀老大,老話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早這樣多好,怪浪費時間的?!?
賀瞎子點點頭正色道:
“白少,因為上次佛頭的事,我們損失不小?!?
“為了挽回?fù)p失,下個月我們將重新運進來一批貨,你看?”
白山喝了口茶,一臉傲然:
“你們做好偽裝,海關(guān)那邊我打個招呼,問題不大?!?
“但是,幫你辦事之前,你得先拿出誠意,滅了七組以及天合的那幾個人才行?!?
賀瞎子笑著答應(yīng):
“您這邊沒問題,我自然也沒問題,晚上我就聯(lián)系國外,讓他們辦這件事?!?
“不過話說回來白少,我覺得貨物掛靠你公司名下,其實更穩(wěn)妥?!?
白山冷哼一聲: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幫你過海關(guān),已經(jīng)是我原則的底線,我不可能摻和你那種生意?!?
賀瞎子深吸一口氣,言語中淡藏著嘲諷:
“白少,其實吧你不會轉(zhuǎn)彎,你做的生意,進入國內(nèi)也是走私,和我干的行業(yè)差不了多少?!?
白山笑著:
“拉倒吧,走私和販d哪個嚴(yán)重我可分得清?!?
“我的生意就算被查,最多交點罰款,扣了貨物就圓過去了,你那玩意,我可不敢碰?!?
“你給我個期限,什么時間能把事辦好?”
賀瞎子想了想:
“大概一個星期吧,那邊的私人武裝,也不是我說調(diào)動就能調(diào)動的?!?
白山眼神冰冷的說著:
“等國外的那些人都弄了之后,我再開始對付彭權(quán),這次我先出手,占據(jù)主動。”
“對了,最近天合有什么動向?”
賀瞎子挑眉問道:
“白少,您最近的消息不太靈通啊,我聽說,天合現(xiàn)在搞大了,開始做工程建筑行業(yè)?!?
“并且,他們最近攬下了一個政f的大工程,建造一個大型商場,據(jù)說投資五個億?!?
白山一楞:
“這不可能,政f規(guī)劃的這么大工程,他們怎么可能承接?”
“就算是彭權(quán),也沒這個本事給他們開綠燈,難道天合靠上了新的關(guān)系?”
“您分析的沒錯,天合的確有了新的靠山,雖然我還沒查出來是誰,但直覺告訴我,這個靠山,不弱于你和彭權(quán)。”
賀瞎子頓了頓繼續(xù)說著:
“前幾天,西城劉法的案子,就是天合的人干的,可天合什么事都沒有,這足以說明他們新靠山的實力!”
白山咬咬牙:
“怪不得夏天不在我和彭權(quán)之間站隊,原來是有了新的大樹?!?
轉(zhuǎn)眼到了夜晚,我跟李浩潘杰,在辦公室著急的等待。
終于,敲門聲響起,秦巴喬和劉雙帶著還沒蘇醒的木子走了進來。
我看到木子,終于心里石頭落地問道:
“黃鹿鹿呢?”
秦巴喬解釋著:
“沒進門頭溝的時候,我們就分開了,讓他提前先走,門頭溝的出入口,還有執(zhí)法隊盤查。”
“查到我們的時候,我編了個借口,說是抓的罪犯回來?!?
我點點頭:
“人帶回來就行,劉雙,放你賭場好好看管著。”
“小巴,我買完了車票,明天一早就去廊市,三所你和小朱看著點。”
劉雙聞言詫異道:
“天哥,你自已去???”
我點頭笑著:
“嗯,自已去,火器啥的也不帶。”
潘杰嘆口氣:
“小天,要不你還是別坐火車了,讓誰開車送你,多帶幾個人和火器?!?
“我怕張雄翻臉,你有危險啊。”
我搖搖頭:
“不用,你們放心吧,木子在咱們手里,張雄應(yīng)該不會亂來?!?
“這件事,我去能好解決點?!?
見我堅持,潘杰和李浩也沒再阻攔。
而這時李浩的電話響起,李浩接聽電話笑著:
“李老板啊,這么晚打電話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李鑫宇說著:
“李浩兄弟,抱歉哈,咱們沒法合作了,建材供應(yīng),你看看找別人家吧。”
李浩皺眉道:
“李老板,這是為什么,咱們不是都說好了么?”
“哎,我跟你透個底,不只是我們公司,其他的幾家同行,也都不給你們供貨,你們天合公司,相當(dāng)于進了我們行業(yè)黑名單。你想想是不是得罪人了。”
還沒等李浩繼續(xù)開口,電話那頭匆忙掛了電話,潘杰見狀問道:
“咋了浩子?”
李浩一臉疑惑:
“鑫宇工廠的老板打來的,他說不跟咱們合作?!?
潘杰楞道:
“不是吧,咱們用他的建筑材料,他不感激涕零就不錯了,還主動不跟咱們合作,有錢不賺?”
李浩點根煙說著:
“他說我們得罪人了,他們行業(yè)把咱們公司拉進了黑名單,我估摸著是那個王德尊背后整事。”
我看著兩人問道:
“那咋辦?”
潘杰想了想:
“是王德尊也正常,他的楓垚建設(shè),之前一直承接大型工程,那些建筑材料供應(yīng)商,都把他當(dāng)金主爸爸?!?
“不過別著急,明天我親自去一趟鑫宇公司,就算京城這邊的材料行業(yè)不給供貨,大不了咱們從東北調(diào)來,就是增加成本?!?
一夜過去,第二天上午九點,我下了火車,聯(lián)系了張雄后,打車直奔他們所在的酒店。
到了酒店套房門口,我抬手敲了敲門,張雄的手下開門,我剛邁步走進去,左右兩側(cè)一共四個手下,四把火器對著我。
而我絲毫不懼,看著對坐在一起的張雄和刀疤虎,開口笑著:
“虎子,你沒事吧?”
“沒事,他還算以禮相待?!钡栋袒⑿χ?。
張雄打量我一眼:
“好久不見夏天,看著成熟了不少,膽子還是那么大,單刀赴會?”
張雄的手下對我仔細搜身一番,轉(zhuǎn)頭匯報著:
“雄哥,他沒帶家伙。”
張雄招招手笑著:
“過來坐吧夏天?!?
我云淡風(fēng)輕的走過去,挨著刀疤虎坐下,張雄給我倒杯茶笑著:
“家伙都不帶,是尊重我,還是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