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顧知青就是因為不想牽連到八棵樹村,才悄默默地把侯三給送去了派出所。
要不是謝曼曼這個禍害玩意兒,一門心思就想要害人家蘇知青,非要把派出所的人給招來,能有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嗎?
童立群很清楚,要是沒有顧燕驍,早在謝曼曼作死去偷采靈芝的時候,他家童愛國就要被短尾蝮給咬了。
顧燕驍可是他們老童家的救命恩人,這一點,童立群可一直記在心里。
之所以沒有大張旗鼓地做什么,就是為了以后處理關于顧家人事情的時候,能夠不動聲色地偏袒一些顧家,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
蘇向晚并不知道,童立群在八棵樹村維護他們一家子的事情。
顧父顧母和顧燕緋三人見事情處理好后,就再次下地去干活了。
有武永安和顧燕驍在,他們也不用擔心蘇向晚再遇上什么麻煩。
這個時候蘇向晚,正坐在椅子上,好奇地看著剛才還冷著臉訓斥謝曼曼的武永安,現(xiàn)在在自家丈夫面前,化身成了一只面紅耳赤的乖寶寶。
“團長,他們怎么可以這樣?你這些年來,為部隊立了多少功,數(shù)都數(shù)不清楚了,就連你這傷,也是因為……”
武永安紅著眼,一臉憤憤不平地看著顧燕驍。
團長可是他最最崇拜的人,當初如果不是團長,他只怕早就死在那一次任務中了。
可以說,他們團里的兄弟,幾乎都被團長救過。
在他們心中,近乎于神一樣的團長,受傷后,居然被這樣對待。
武永安現(xiàn)在甚至有一種沖動,不顧一切地拿著槍,沖到京城,把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都殺了。
“武永安。”顧燕驍?shù)秃纫宦暋?p>“到!”武永安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聲音洪亮地回答。
“別忘記我們的信念?!鳖櫻囹斂粗杉t的雙眼,聲音平靜。
“團長……”武永安滿心悲憤。
“相信我,一切都會過去的?!鳖櫻囹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提自己,“原本我還擔心,你退伍后,會不習慣,現(xiàn)在看來,你這樣,很好!”
“多謝團長夸獎,我可是團長的兵,絕不能給團長丟臉。”武永安聽到顧燕驍那句“很好”,眼睛一澀,卻瞬間挺直了腰板。
嘿嘿,他被團長夸了。
要是以前的兄弟們知道,怕是要羨慕死吧!
“以后別叫我團長,還是叫我顧大哥就好?!?p>顧燕驍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如果可以,他也還想繼續(xù)在部隊中發(fā)光發(fā)熱。
成為一名軍人,可是他從小到大唯一的信念。
“在我心里,團長就是團長,以前是,以后也是,一輩子都是。”武永安身形筆直,聲音斬釘截鐵。
顧燕驍索性也就不再糾正他,而是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既然來了,就在這里吃個午飯再走吧!我們也正好一起喝一杯?!?p>“團長,我來幫你?!蔽溆腊材睦飼阮櫻囹斪鲲?,連忙跟上一起忙活。
顧燕驍也沒有和他客氣,直接指揮著他摘菜和燒火。
蘇向晚眼珠子轉了轉,搶先一步去淘米,趁著兩人不注意,加入靈泉水來煮飯。
這些日子以來,一家子吃的都是靈泉水,氣色肉眼可見地好了很多,相信堅持下去,那些陳年詬病,都會慢慢地調養(yǎng)好了。
對顧燕驍?shù)綍r候做手術,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等到飯菜做好時,顧父顧母和顧燕緋也收工回來了。
眾人圍著一張八仙桌開始吃飯。
武永安雖然一開始有些拘謹,但好在顧父顧母都是一個熱情好客的人,氣氛倒也融洽。
只不過顧燕驍說的喝一點,卻是不能了。
蘇向晚可是謹記著他心臟旁的子彈,不允許他沾一滴酒。
被妻管嚴著的顧燕驍,只能無奈地摸了摸鼻子,第一次對自己手底下的兵“言而無信”。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才吃到一半,就聽到房門被人“砰砰”敲響。
坐在最外面的顧燕緋只當又是誰來找麻煩,翻了個白眼,氣勢洶洶地過去開了門。
卻沒有想到,敲門的是楊俊清,他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開口問道:“顧小妹,能不能請你家里那位公安,送一柔去下醫(yī)院?”
“許一柔?她怎么了?”
顧燕緋有些納悶。
這知青點是犯了忌諱了嗎?
怎么事情一件接一件的?
明明他們顧家都住外面來了,卻還是躲不開。
“一柔她掉溝里了,摔破了頭,流了好多血,要不是我們收工回來吃飯是一條路,只怕就兇多吉少了!”
楊俊清渾身上下沾染了泥土和草屑,眼中滿是慶幸與后怕。
說話間,顧燕驍他們也走了出來。
在聽到楊俊清的話后,武永安點了點頭:“人在哪里,我現(xiàn)在就送她去鎮(zhèn)上醫(yī)院。”
他身為人民公安,現(xiàn)在老百姓出了事,他自然不能冷眼旁觀。
“伯父,伯母,顧大哥,嫂子,顧小妹,我改天再來拜訪?!?p>武永安向每一個人打了招呼,這才騎上摩托車,示意楊俊清上車離開。
有了武永安的幫助,許一柔很快就被送進了鎮(zhèn)上醫(yī)院。
武永安還惦記著謝曼曼的口供,見醫(yī)生接手后,就騎著摩托車離開了。
鎮(zhèn)上醫(yī)生在看到許一柔的傷勢后,臉色有些凝重:“怎么回事?這女同志怎么會摔得這么嚴重?”
“我也不清楚,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就躺在溝里面,不知道昏迷多久了。”楊俊清臉色也有些難看,他今天的任務田沒有和許一柔在一塊,所以也弄不清楚狀況。
醫(yī)生檢查完后,開口說道:“現(xiàn)在還不清楚她的腦子有沒有淤血或者內(nèi)傷,你們最好轉到市里醫(yī)院去,用儀器做一個檢查比較放心。”
聽到要用到儀器,楊俊清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他有些尷尬地張了張嘴,卻半晌沒有發(fā)出聲音。
顯然是根本不打算送許一柔去市里救治,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