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母提起大哥蘇向南,蘇向晚的心里也是有些擔心。
大哥回來后,除了一開始的那幾天露面后,丟下了一句有事情,就離開了,一直就沒有回來過。
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才能讓他這么多天都忙得連面都沒有空露。
甚至電話也沒有打一個。
心中雖然疑惑,但蘇向晚卻沒有在爸媽的面前顯露出來。
而是笑著安撫說道:“媽,大哥都那么大的人了,而且他做事情一向穩(wěn)當,您就不需要太擔心啦!”
“也是,你大哥這個人,做事情一向最是穩(wěn)妥。出去這么久,才回來,肯定是忙得很。”聽到蘇向晚這么說,蘇母心中雖然還是擔心,卻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大兒子的身份特殊,所做的事情,都是為國為民的。
為此,他同時也承受著極大的風險。
他們這些做父母的,雖然心中擔憂,卻也只能尊重兒子的意愿。
許一柔起的比蘇向晚還要遲。
畢竟,她不像是蘇向晚,是有著空間伴身,靈泉養(yǎng)體的人。
尤其是……她和武永安,還是實戰(zhàn)。
于是乎,她足足睡到了午飯時間,才起床。
在隨意弄了點東西吃后,許一柔就散著步,朝著顧家的院子走來。
這個時候,她真的是萬分慶幸,自己聽了蘇向晚的建議,早早地就搬到了新家里來。
和蘇向晚相隔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彼此走動,簡直不要太方便了。
而就在她才走近蘇向晚的院子的時候,卻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在蘇向晚的院子外,探頭探腦的。
在看到她走近后,又迅速將脖子一縮,而后就不見了人影。
許一柔眸光一閃,只當做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不對勁,神色如常地敲開了蘇向晚的院門。
在王伯打開門后,腳步不急不緩地走了進去。
“許小姐,我們家大小姐在隔壁。”
王伯和許一柔也都熟悉了,在她進門后,就直接開口說道。
“謝謝王伯。”
聽到王伯的話,許一柔道了一聲謝,也不用王伯引路,就直接順著兩院之間的月亮門,朝著隔壁的院子穿了過去。
才進花園,就聽到了一陣歡聲笑語。
年年正圍著蘇向北給買的小火車玩鬧著,其他人則是聊著天,不時逗一逗年年這個小家伙。
“一柔,你來啦!”
看到許一柔走過來,蘇向晚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坐下,又為她倒了一杯熱茶。
許一柔先是禮貌地向各位長輩問好后,這才在蘇向晚的身邊坐下,低聲對她說道:“嫂子,我剛才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家門外,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在盯著你家的院子,十足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你們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盯著我們家院子?”蘇向晚剝著桔子的手一頓,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沒有錯,只是對方蓬頭垢面的,所以我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非常抱歉。只能確定是一個男人?!?/p>
許一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畢竟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加上對方距離她比較遠,又非常警覺,在她出現(xiàn)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所以,她根本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一個男人?!?/p>
聽到這個回答,蘇向晚沉吟了片刻。
畢竟,這個回答實在是太籠統(tǒng)了,他們也無法確定具體是什么人。
顧父聽到她們的對話,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這段時間,我們大家都小心點。反正兩個院子之間的門已經(jīng)開好了,以后兩家竄門的時候,就從月亮門走?!?/p>
說著,他看了一下年年,開口說道:“最重要的,是看好年年,不能讓他出去,以免被壞人有了可趁之機。還有你們?nèi)齻€,以后上學,放學,必須讓正宇和承遠接送,盡量不要落單了。”
聞言,蘇向晚皺了皺眉,開口說道:“我們還好,幾乎不會有落單的機會,可是一柔?!?/p>
武永安現(xiàn)在出任務去了,許一柔可是就一個人在家里。
尤其是,她住的還是寬敞的四合院,萬一對方真的盯上她了……
想到這里,蘇向晚開口說道:“一柔,要不,你還是住到我們這里來吧!”
許一柔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用了吧!我這也只是猜測,說不定,是我太過杞人憂天了!”
只是為了一個無端的猜測,就住進蘇向晚的家里,屬實是不太好。
更何況,這一住,又要住到什么時候才是頭?
許一柔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
大不了,自己最近都注意點,門窗隨時關緊。
這一帶可是京城治安極好的地方,總沒有人膽子那么大,敢闖進家里去為非作歹。
蘇向晚聽到許一柔的拒絕后,也沒有再堅持。
只是在心里決定,回頭讓王正宇他們,多注意一下周圍的動靜。
蘇父和蘇母,也是暗暗留了心,轉(zhuǎn)頭就吩咐人下去徹查。
因為武永安去出任務了的原因,蘇向晚就直接留著許一柔在家里吃了晚飯。
又讓王正宇護送著許一柔回去后,這才放心。
之后的幾天里,王正宇他們都在仔細留意著院子四周的動靜。
只是都沒有再發(fā)現(xiàn)有什么嫌疑的對象出現(xiàn)。
除了偶爾有幾個乞丐路過乞討,就沒有再看到什么生人在這里停留,表現(xiàn)出可疑的行為。
眾人心里也就稍稍安定了幾分。
或許,對方只是一個路過,然后看到顧家這邊富裕,所以心生妒忌的一個乞丐,也不一定。
只是,這天晚上,許一柔看完書,才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
卻突然聽到院子中傳來一聲動靜。
似乎是什么重物落地的聲音。
“誰?”
許一柔低聲喝問道。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只有腳步聲,在朝著她的房間靠近。
許一柔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門窗都已經(jīng)關緊了。
可是這個時候,她卻依舊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果然,就在下一刻,她的房門被人猛然踹了一腳。
男人粗嘎的,滿是惡意的聲音,隔著房門傳入許一柔的耳中:“開門!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