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邵母的臉一白,身子一晃,就朝著后面倒去。
“麗華!”邵父連忙伸手扶住她。
“爸……她們怎么會被綁架的,是什么人綁了她們?”邵母在緩過勁來后,連忙開口問道。
“現(xiàn)在不清楚,對方給顧家留了紙條,是要錢?!?p>不等邵老爺子的話說完,邵母就說道:“他們要錢,我們給他們就是,不管要多少,我們都給……”
“麗華,你冷靜一點?!?p>邵父看著著急得已經(jīng)顧不得所有事情的妻子,開口說道。
“你讓我怎么冷靜?”
邵母紅著眼,淚流滿面地看著他,說道:“我女兒,還那么小……才出生幾天,就被人從我身邊偷走了!她在外面受了二十多年的苦,終于回來我的身邊,我卻沒有認(rèn)出她來,我還……我還在我的孩子面前,護著那個偷走她的人的女兒?!?p>邵母想到當(dāng)初在顧家門口,護著邵子瑜的一幕,忽然就抬手甩了自己一個巴掌。
“麗華!”
邵父連忙抓過她,把她抱進懷中。
“麗華,你別這樣。”
“我怎么就沒有認(rèn)出她來呢?”邵母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一般,“她是我的女兒,她就是我的女兒??!”
在那一層紙被戳破之后,邵母腦海中浮現(xiàn)出許一柔的容貌,那張臉,明明和自己的兒子那么像。
明明和自己那么像!
她怎么就沒有認(rèn)出來,這就是自己的女兒呢?
“這不怪你!我們總共也就見過她一次,那一次,還是邵子瑜鬧事的時候,我們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一柔的身上,沒有認(rèn)出來,也是正常的。麗華,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自責(zé),不是追悔,而是應(yīng)該想著怎么把一柔給救回來才是?!?p>“對!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一柔救回來!爸,我們可以給錢,再多錢,我們都給!”
邵老爺子看著自己兒媳婦這個模樣,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錢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別忘記了,被綁架的人里面,還有蘇向晚,她可是滬城首富的女兒,籌錢的事情,怎么也輪不到我們來,更何況,霍首長已經(jīng)安排了特戰(zhàn)隊去搜救了,我們現(xiàn)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家里等消息,而不是無謂的幫忙,反而是給他們添亂!”
聽到邵老爺子這么說,邵母無力地癱坐在沙發(fā)上,點了點頭:“好,我等消息,我不添亂,絕對不會給大家的搜救添亂!”
邵母不是傻子,她心里很清楚,比財力,沒有人比得過滬城首富的蘇家,而武力,如今已經(jīng)出動了部隊里的特戰(zhàn)隊。
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那些劫匪沒有對蘇向晚她們下手,那么,相信她們很快就能夠被救回來的。
只希望,那些劫匪不會愚蠢到,還沒有拿到錢,就已經(jīng)開始傷害她們?nèi)恕?p>否則……
他們絕對會后悔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
程雄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劫持個人。
居然會讓得軍區(qū)中的首長,直接下令讓特戰(zhàn)隊出來搜救了。
雖然他們知道,自己劫持的蘇向晚三人,都是有著軍屬的身份。
但告訴他們的人,也已經(jīng)說了,顧家是被趕出主家的人,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權(quán)利了。
只要能夠從她們身上弄到一筆錢,他們就直接離開京城。
就不相信,到時候,天大地大的,那顧家的人,還能為了一點錢,死磕著把他們給找到不成?
至于那個順帶的許一柔更是一個從鄉(xiāng)下來京城上大學(xué)的學(xué)生。
之所以把她帶回來,也不過是因為她得罪了他們朋友的女人,所以才帶回來,讓他們出出氣而已。
因為蘇向晚她們極為配合的原因,所以,程雄他們倒也沒有刻意的為難她們。
畢竟,他只是想要錢,還不想把顧家往死里得罪。
所以,程雄甚至沒有綁她們,只是把她們關(guān)進了一個房間內(nèi)。
“嫂子,你怎么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那些人才關(guān)上門離開,顧燕緋就連忙對蘇向晚問道。
“我沒事?!碧K向晚四下查看了一番。
然后走到窗戶前,四下看了看。
這里是一棟獨棟的農(nóng)民房子。
只是窗戶都已經(jīng)被鐵桿給封死了,想要從這里逃出去,也是不可能。
不過……
蘇向晚看著那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雨打腐蝕了不少的木頭,眼睛一亮。
許一柔也走了過來,在看到那些腐朽了的木頭時,眼中同樣是浮起了驚喜之色。
這種窗戶的鐵桿看似牢不可破,但是只要把嵌著鐵桿的木頭給削掉一些,就可以把鐵桿抽出來。
到時,她們就可以通過被卸掉鐵桿的洞口鉆出去。
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
她們才被關(guān)進來,程雄他們正是警惕的時候。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程雄他們放松警惕。
許一柔和蘇向晚默契地對視一眼,兩人便拉著顧燕緋在最角落地縮著蹲下。
顧燕緋不知所以,就這么被兩人拉著一起蹲下。
“嫂子……”
她想說,剛才那窗戶上的鐵桿,她直接徒手就能夠掰下。
可是,不等她說話,蘇向晚就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p>“對,說不定,他們現(xiàn)在正隔著門板,聽我們的動靜呢!”許一柔的聲音也放得極輕。
然后,在說完這句話后,就開始啜泣起來。
時不時還帶著哭腔說道:“嫂子,這可怎么辦??!他們?yōu)槭裁匆ノ覀儯俊?p>蘇向晚則是一副擔(dān)驚受怕的模樣:“我……我也不知道,他們?nèi)绻X的話,我就讓爸媽給他們錢好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收了錢的話,要多久才能放我們離開?!?p>見到蘇向晚她們這樣,顧燕緋自然也明白了過來,當(dāng)即加入了哭泣的隊伍。
甚至,因為哭不出來,還用力把眼睛給揉紅了,只為了讓自己的表演更加具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