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房間和蘇向晚說明了一下情況。
蘇向晚聞言一愣:“謝曼曼還沒有回來?”
當(dāng)時在采靈芝的地方,她是看到了有野豬活動過的痕跡,但并沒有看到有打斗過的跡象。
所以只以為謝曼曼是已經(jīng)走了,沒有想到,居然還沒有回來。
“那個,她該不會是從那山崖的位置摔下去了吧?”
蘇向晚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雖然說,這事情如果當(dāng)時她仔細(xì)一點(diǎn),就可以看出問題。
可是那謝曼曼都設(shè)計(jì)害她了,她不補(bǔ)刀就算她心善了,自然不會去關(guān)心謝曼曼的安危了。
再說了,就算謝曼曼真有什么,那也是對方自己的問題。
哪怕謝曼曼真的被野豬吃了,蘇向晚也問心無愧,要不是怕影響,她還想買掛鞭炮慶祝一下呢!
顧燕驍點(diǎn)了點(diǎn)頭:“先看看村里人怎么說,如果他們不主動去山上找,我就引導(dǎo)他們?nèi)グ桑 ?p>至于到時候謝曼曼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的運(yùn)氣了。
反正這事情怎么都牽扯不到他媳婦的身上,和侯三的情況不一樣。
對于一個處心積慮害自己媳婦的人的安危,他也沒有必要攬自己身上。
“你早點(diǎn)睡,就不用等我了?!?p>顧燕驍說著,把洗腳水端起帶出門倒了,這才走出了院門,不忘把院門帶上。
跟著童愛國來到隔壁的知青點(diǎn)。
里面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童立群作為村支書,自然也來了,正一臉愁容地坐在一旁,抽著旱煙。
見人都來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問著許一柔:“許知青,你是和謝知青住一個屋里的,她就沒有和你透露過,今天去哪里了嗎?”
許一柔紅著眼睛搖了搖頭,都快要哭下來了:“童支書,她就今天早上和說,不去上工,要去鎮(zhèn)上看醫(yī)生?!?p>說著,她看了一眼其他人,說道:“其他知青也聽到了,她中午沒有回來,我只以為她是還沒有看完病呢!直到晚上還沒有見到她人影,這才想著,準(zhǔn)備求德良叔帶我們?nèi)ユ?zhèn)上看看。”
“是?。∵@件事情,我們也聽到了?!编嵑Q簏c(diǎn)了點(diǎn),當(dāng)時他還滿心同情楊俊清呢!
不過當(dāng)時更多的是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畢竟,劉嫻的身體,上工和不上工,差別也不大。
別說七個工分了,一天就連五個工分都賺不到。
甚至連村里的孩子都比她強(qiáng)。
顧燕驍見大家都跟無頭蒼蠅一樣,眸子一閃,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她這兩天有沒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許一柔聽到顧燕驍?shù)穆曇?,莫名只覺得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他。
在看到他那在火光的映襯下,越發(fā)清雋迷人的容顏之時,只覺得一顆心頓時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起來。
腦海之中竟是產(chǎn)生了一種,面前的男人,就是她宿命中的丈夫人選的念頭。
這種念頭雖然來得莫名其妙,毫無道理,卻深深地刻印在了她的腦海中。
一時之間,她就這么傻傻地看著顧燕驍,忘記了反應(yīng)。
顧燕驍被她越來越炙熱的眼神看得眉頭皺起,有些不悅地開口提醒她:“這位知青,我們在問你話呢?”
他可是有媳婦的人了,這個女知青這樣看著自己算怎么回事?
要不是童支書他們都在一旁,他都想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回家抱著香香軟軟的媳婦睡覺不好嗎?
楊俊清也注意到了許一柔的神情不對,在發(fā)現(xiàn)她居然滿眼炙熱地盯著顧燕驍后,臉色頓時如同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他可是從上學(xué)的時候,就喜歡上許一柔了。
奈何許一柔卻說,對他沒有男女的感情,只是把他當(dāng)哥哥一樣。
他也只以為,許一柔這是年齡還小,沒有開竅。
于是就算下鄉(xiāng),他也讓父親動用了關(guān)系,和她分到了一個村子里。
就是希望,等許一柔想要結(jié)婚的時候,第一個能夠看到,能夠考慮到的人是他。
然而,現(xiàn)在,他守了好幾年都舍不得勉強(qiáng)一下的女孩,居然在癡癡地盯著一個有婦之夫。
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楊俊清,怎么能夠忍受?
不過,他也清楚,現(xiàn)在可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至少,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資格管許一柔看誰,心里裝了誰。
當(dāng)下故作關(guān)心地上前一步,將手輕輕地搭在了許一柔的肩膀上,假意做出一副宣告主權(quán)的姿態(tài),開口問道:“一柔,你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許一柔此時心神紛亂,并沒有注意到楊俊清這有些逾越分寸的動作,在回過神來后,來不及思考,就紅著臉搖了搖頭,說道:“顧知青,我……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曼曼最近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p>顧燕驍看著她一副害羞的模樣,又看了一眼滿是敵意地看著自己的楊俊清,心中的厭煩更大。
這個知青點(diǎn)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嗎?
“怎么就沒有不正常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帶著劉家寶的陳招娣開口了。
她一臉沒好氣的說:“昨天晚上我起來上喝水的時候,還聽見她在院子里念叨什么,后山啊,大靈芝什么的!”
“什么?”周圍的村民頓時臉色一變。
童支書也不抽旱煙了,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她問道:“陳招娣,你沒有胡咧咧吧?這話可不興瞎往外禿嚕?。 ?p>“支書,我可沒有瞎說,那時候可是夜里十點(diǎn)多了,大家都睡下了,我剛巧口渴了起來喝水,才聽到了?!?p>陳招娣其實(shí)沒好意思說的是,自己昨天晚上被劉和平還有劉家寶父子聯(lián)合雙打,根本就沒有吃什么東西,餓得受不了,起來喝水抗餓的。
不過關(guān)于謝曼曼說的關(guān)于“后山”和“大靈芝”的話,她還真沒有瞎說。
畢竟那時候,謝曼曼以為所有人都睡下了,一心被大靈芝勾的刺撓,又怕吵到了許一柔,所以干脆起來到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
哪里想到,居然還會有陳招娣這么一個起床喝水抗餓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