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住了三天后,拆了線,就回到了蘇宅,開始坐月子。
有著充足的營養(yǎng)供給奶水,年年這個小家伙,也是一天一個樣。
沒有幾天,整個人就長開了,變得粉雕玉琢的,讓人看了都不舍得挪開眼。
蘇向晚就總是忍不住沉浸在自己兒子的美貌中,無法自拔。
只要是醒著沒事的時候,就盯著自己的兒子看。
這一番舉動,讓得顧燕驍有著深深的危機感。
“媳婦兒,自從有了兒子以后,你就不看我了!”
顧燕驍抗議著。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自個兒媳婦,可是時不時就盯著他看,讓他不止一次慶幸,爸媽給了自己一副好皮囊。
可是現(xiàn)在,有了一個比自己更能“靠臉吃飯”的小家伙,徹底把媳婦兒的注意力,從他的身上搶走了。
不僅在自己媳婦兒這,甚至自己的爸媽,現(xiàn)在所有的重心,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年年這個小家伙身上。
這讓顧燕驍有強烈的預(yù)感,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已經(jīng)岌岌可危了。
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兒子,這讓他去哪兒說理去?
“叮鈴鈴……”就在顧燕驍又一次被蘇向晚給忽略了的時候,家里的電話鈴聲響起。
這個時候,客廳里的閑人,也就只有顧燕驍一個。
他快速接起電話。
“喂,媽,嗯,是我,媽,向晚正在給年年喂奶,年年啊,他……”
打電話過來的,正是蘇家的一家子。
在得知了蘇向晚生下一個大胖兒子后,蘇家人幾乎每天都會打一個電話過來。
就好像跨國電話不要錢一樣。
當然,以他們的身家,這點電話費,也的確不會放在眼里。
甚至有時候湊巧了,能夠聽到年年發(fā)出的一兩句聲音,都能夠讓他們開心好久。
顧燕驍在陪著丈母娘他們聊了幾句后,蘇向晚也已經(jīng)給年年喂好了奶。
劉媽在給年年換好了尿布,就把小家伙給抱了過來。
“是年年過來了嗎?我聽到他的聲音了!”
小家伙只是假模假樣地哭了兩聲,封沁淑就耳尖地聽到了他的聲音,歡喜不已地說道。
“是的,媽,是年年,他剛剛喝完奶,正好沒有睡著?!?p>月子里的小家伙,幾乎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很少有醒著的時候。
也正是因為這樣,封沁淑在聽到小家伙的聲音后,會這么開心。
隔著大洋彼岸,封沁淑這個姥姥恨不能現(xiàn)在就飛回來,看看自己的親外孫。
“你別說話……”
就在顧燕驍還想要對封沁淑多說一些,關(guān)于年年的事情的時候,卻被封沁淑一句話給制止了。
“……”顧燕驍一愣,隨后便明白了丈母娘的意思,老老實實地把話筒靠近了年年。
以方便讓丈母娘能夠更加清晰地,聽到年年嘴里偶爾發(fā)出的,沒有任何意思的音節(jié)。
幸好,這一次年年也特別的配合,在沒有睡著的情況下,偶爾嘴里會嘟囔那么一兩個音節(jié)。
而封沁淑居然就這么耐心地在電話那邊蹲守著。
不僅是她,還有蘇鶴年和蘇向南以及蘇向北,都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就這么聽著一個小家伙沒有任何意義的“啊啊”聲。
這么一聽,就是十幾分鐘,直到年年再次進入了夢鄉(xiāng)。
顧燕驍這才再次把話筒靠近了自己,開口說道:“媽,年年睡著了?!?p>“哦……既然這樣,那沒事了,電話先掛了,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再打過來?!?p>封沁淑說完,也不等顧燕驍再開口,直接就掛了電話。
好嘛!現(xiàn)在他在丈母娘這邊,也是徹底失寵了。
滿心“悲涼”的顧燕驍,鉆進了房間,找自己媳婦兒訴苦。
“媳婦兒,我心里難受。”
正欣賞著自己兒子盛世美顏的蘇向晚回過神來,不解地看著他:“怎么了?為什么心里難受?”
“自從有了年年,你們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他,都看不到我的存在了!”
顧燕驍委屈地控訴。
蘇向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著大狼狗一樣的男人,臉上滿是委屈,莫名地帶上了幾分喜感。
于是,她眼中噙著濃濃的笑意,面上卻是不解地開口:“不會??!你這一米八幾的大個頭,我們怎么可能看不到你的存在呢?”
“媳婦兒……”
顧燕驍委委屈屈地抬頭,看著故意捉弄自己的媳婦,俯身一把抱住她:“媳婦兒,是不是,你現(xiàn)在有了年年,我的存在,就不重要了?”
“是不是,是不是?”
一邊說著,顧燕驍一邊嘟起嘴就去親她。
蘇向晚癢得直躲,無奈地推開他:“重要重要,你是孩子爸,當然重要了!”
顧燕驍還是不滿意,繼續(xù)親她,密密綿綿的吻,落在了她的臉上,脖子上:“什么叫我是孩子爸,當然重要,我的第一身份,是蘇向晚的丈夫,是蘇向晚最愛的人,你快說,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人了?”
蘇向晚被他親的兩眼水汪汪,最后受不了了,只能無奈地招架:“是是是,你就是我最愛的人了!誰都越不過去!可以了吧!”
聽到她這么說,顧燕驍這才滿意了,不再繼續(xù)“懲罰”她。
屬實是,懲罰了她,自己也受不住。
“哎呀!”就在這個時候,端著雞湯進來顧母,在看到顧燕驍正抱著蘇向晚親的一幕后,連忙退了出去。
好險沒有把雞湯給摔了。
蘇向晚在聽到顧母的聲音后,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忙不迭地把顧燕驍給趕了出去。
顧燕驍見媳婦這是要真惱了,只能無奈地摸了摸鼻子,退出了房間。
卻不想,顧母在把雞湯重新送回了蘇向晚的房間,叮囑她趁熱吃后。
才出房間門,就一把將顧燕驍?shù)亩浣o擰住了。
“媽,媽,你這是干嘛??!”可以說,從有記憶以來,就沒有被自己親媽打罵過的顧燕驍,還真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
顧母目光凌厲地看著自己兒子,聲音滿是威脅:“我警告你,現(xiàn)在向晚可是在坐月子,你可不許亂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