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有道希望曾紅娟能早點明白這個道理,而不是一天到晚就聽她那個姐姐挑撥離間、煽風(fēng)點火。
婚禮正式拉開了帷幕,葉問棠看著蘇水水笑容甜蜜地挽著崔澤走上了舞臺。
看得出崔澤對蘇水水真的很用心,他沒有重復(fù)那些被講爛了的誓詞,而是舉起右手,做了個宣誓的手勢。
“我在此,鄭重宣誓,以后以愛媳婦為榮,以背叛媳婦為恥;以護(hù)媳婦為榮,以傷害媳婦為恥;以聽從媳婦為榮,以不聽媳婦的為恥。特此立誓,望眾領(lǐng)導(dǎo)同事親友一起監(jiān)督,如有違背,就讓我吃飯永遠(yuǎn)找不到筷子,上廁所永遠(yuǎn)找不到紙!”
這番話逗的全場哄然大笑。
蘇水水卻哭了,葉問棠也鼻子發(fā)酸,真好啊,水水也找到屬于她自已的幸福了。
她眼眸輕輕一轉(zhuǎn),就撞進(jìn)身旁兩道幽深又專注的目光里。
葉問棠被看的心生戰(zhàn)栗,整個人暖洋洋的。
兩人相視一笑,桌子下,她的手,一直被他的手掌緊扣著,像鉗子一樣硬,一樣牢。
*
宋雅琴坐在沙發(fā)上,摸著她剛從外面買回來的三件小外套。
一件粉色,一件藍(lán)色,一件黃色,都老好看老可愛了。
布料也柔軟。
還不知道棠棠肚子里三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或者男孩女孩都有,所以宋雅琴看到好看的衣服都要買回來,一買最低買三件。
而時宗國,最樂此不疲的事,就是坐在書房里給孩子取名字,至今,差不多已經(jīng)取了四五十個了。
葉問棠和時均安進(jìn)了家門,宋雅琴抬起頭,“回來啦,棠棠快過來看看我給孩子們買的新衣服?!?/p>
時均安扶著葉問棠走到沙發(fā)邊坐下,葉問棠笑著道:“媽,不用買太多衣服。”
“三個孩子呢,不多買點哪里夠穿?!彼窝徘傧沧套痰?,為孫子孫女花再多的錢她都樂意。
她轉(zhuǎn)而問:“水水和崔澤今天的婚禮挺順利的吧?沒出什么事吧?”
宋雅琴知道曾紅娟一直都不同意崔澤娶蘇水水,再加上曾白玲一家人今天肯定都過去了,那姐妹倆在一塊,準(zhǔn)要整點幺蛾子出來。
葉問棠怕宋雅琴跟著生氣擔(dān)心,便沒說她被商韻害得差點兒摔倒的事,只道:“都挺順利的。”
聊了一會兒,見葉問棠面露倦色,時均安便送她上樓去休息。
待葉問棠睡著后,時均安下了樓。
宋雅琴還在欣賞她買的小衣服,見時均安要出去,她問:“你去哪兒?。俊?/p>
時均安道:“我去趟霽明家。”
宋雅琴以為兒子找霽明有事,誰知下一秒就聽兒子表情嚴(yán)肅地把商韻想害棠棠的事說了。
他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還經(jīng)常出差,所以他得讓他媽知道,也當(dāng)心一下商韻。
宋雅琴頓時火冒三丈,把商韻大罵特罵了一通,而后就要沖出去找商韻算賬。
被時均安攔住了。
“我去就行。”
宋雅琴咬牙道:“行,你去,你告訴商韻,我兒媳孫子孫女但凡有丁點兒事,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別想平安生下來!”
曾白玲到家了還坐在沙發(fā)上生氣呢,見時均安突然過來了,她也沒什么好氣,“喲,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時均安直接道:“我找霽明?!?/p>
曾白玲才懶得起身,直接讓保姆去書房喊何霽明。
很快何霽明下來了,看到時均安,他詫異地問:“你找我有事?”
時均安淡聲道:“確實有事,你找個安靜的地方,再把商韻喊來?!?/p>
何霽明微微一怔,找商韻干什么?
但他什么都沒問,領(lǐng)著時均安去了他的書房,再去了房間喊商韻。
商韻一聽時均安來了,并點名讓她過去,她就猜到應(yīng)該是和她在廁所里放的珍珠有關(guān)。
她不想去,但她不能不去。
不去就代表她做賊心虛。
“均安,找我什么事?”
看著商韻臉上的笑,時均安覺得,他從未見過如此丑陋的人。
她自已就懷著孩子,她怎么能做出害別人孩子的事來?
她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這些眼熟嗎?”時均安伸出手,手掌心里赫然躺著六顆圓滾滾的珍珠。
商韻瞳孔劇烈地縮了一下,面上作出一副不解的樣子,“這不是珍珠嗎?”
“這是我在同慶飯店二樓宴會廳女衛(wèi)生間的地上發(fā)現(xiàn)的,棠棠當(dāng)時不小心踩到了一顆,差點摔倒?!?/p>
時均安突然臉色變得極為陰沉,“棠棠進(jìn)女衛(wèi)生間時正巧碰到了你,當(dāng)時地上還沒有這些珍珠,但你走后,就突然有了,你敢說這事和你沒關(guān)系嗎?”
何霽明原本也是一臉疑惑不解,當(dāng)聽到時均安的話后,他猛地看向商韻,眼神中透著難以置信的驚愕。
商韻面上作出一副無辜又受傷的樣子,一臉憤憤道:“均安,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是我做的?。俊?/p>
時均安眼神銳利,微微半瞇,渾身都透著煞氣,“在我和棠棠到達(dá)宴會廳時,我看到你脖子上戴著一條珍珠項鏈,那條珍珠項鏈現(xiàn)在在哪里?”
聽時均安這么一說,何霽明也想起來了,商韻早上出門時,脖子上確實戴著一條珍珠項鏈。
當(dāng)時他媽還夸那條項鏈好看,說每顆珍珠都很大顆,還散發(fā)著光澤,一看就不便宜,問商韻在哪里買的?商韻一臉不耐煩的說是她媽托人在港市買的,其他地方可買不到。
商韻被時均安的話嚇得心抖了一下,她沒想到時均安居然注意到她戴了珍珠項鏈。
早知道她就不為了顯擺,戴在大衣外面了。
她忙改口道:“哦,對,我確實戴了條珍珠項鏈,但我去衛(wèi)生間時,項鏈不知怎么突然斷了,我蹲在地上撿了半天,這幾顆大概是漏掉的?!?/p>
她打定主意,就說是項鏈自已斷掉的,那時均安又能奈她如何?
“是什么時候斷的?棠棠進(jìn)衛(wèi)生間前,還是她進(jìn)衛(wèi)生間之后?”
“在她……來之前就斷了?!?/p>
“你確定?”時均安的眼神深邃如夜,仿佛覆上一層寒冰,讓人不寒而栗,“棠棠說她和你說話時,看到了你脖子上的珍珠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