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白綺云的瞳孔猛地一縮。
她瞬間反應(yīng)過來,失聲道:“是你在查我?”
不對!
她早就收到風聲,有人在暗中查她的底細。
可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全都像石沉大海一樣,莫名失聯(lián)。
她很快就想通了關(guān)鍵。
“不,不可能是你!”她死死地盯著陸正誠,“是林見疏!是嵇二少在查我,是不是?!”
她早該想到的!
在整個京都,能把消息封鎖得如此滴水不漏,讓她半點風聲都打探不到的,除了嵇家,還能有誰!
陸正誠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解開領(lǐng)口的扣子。
“你不僅殺了白綺云,還用著她的名字,享受著她的一切!”
他一步步逼近,咬牙切齒。
“你這個骯臟的、惡毒的蛇蝎女人!我……”
陸正誠再次揚起了手。
可這一次,手腕卻被人從身后握住了。
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被塞進了他的掌心。
他回頭,就見陸昭野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后。
再一低頭,手里的東西,竟然是一把手槍。
陸昭野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打她,你的手不疼嗎?”
“直接一槍斃了她。”
白綺云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撲過去想抱住陸正誠的腿。
“正誠!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說!”
“其實……其實我就是真的白綺云!死的那個才是野丫!是林見疏他們在騙你!”
她還想賭最后一把。
誰知,陸正誠卻緩緩舉起了手里的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對準了她的眉心。
“你以為,沒有驗DNA嗎?”
這幾個字,像一道晴天霹靂,將白綺云最后的僥幸劈得粉碎。
“不……不可能……”她瘋狂地搖頭。
怎么可能?
她明明記得,當年她和林承岳把人埋在了野狗最愛出沒的亂葬崗。
林承岳走后,她不放心,又一個人偷偷跑回去,將埋的土又刨開了大半。
為的,就是方便那些野狗,將尸體啃食得一干二凈!
她失控地尖叫起來。
“不可能!絕不可能!連尸首都已經(jīng)沒有了,怎么可能驗DNA!”
話音剛落,陸正誠眼里的殺意更濃了。
他握著槍的手,青筋暴起。
“你怎么會知道,沒有尸首了?”
“是不是你故意讓野狗,把白綺云的尸體,啃得只剩下幾根肋骨?!”
白綺云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她驚恐地捂住嘴,卻已經(jīng)晚了。
她一著急,竟就這樣,說漏了嘴。
她怎么就這么蠢,自己把最大的破綻給說了出來!
白綺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整個人癱軟在地。
陸正誠眼底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一寸寸收緊。
然而,就在扣動之際,一絲理智終究還是回籠。
槍口猛地向下一偏。
“砰——!”
一聲巨響劃破別墅的寧靜,子彈精準地沒入了白綺云的大腿。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白綺云抱著鮮血淋漓的腿,痛得在地上翻滾。
陸正誠眼里的暴戾沒有絲毫消減,他對著聞聲趕來的傭人冷聲吩咐:“先把她給我關(guān)起來!”
傭人們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臉色慘白,卻也不敢多問,七手八腳地將哀嚎不止的白綺云拖了下去。
陸正誠這才轉(zhuǎn)過眸,看向始終像個局外人一樣的陸昭野。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問:“你怎么回來了?”
陸昭野勾起唇角,那笑意卻不及眼底,透著一股涼薄的譏誚。
“回來看戲呀?!?/p>
他語氣散漫,“這多好看的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