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吳芳芳領著幾個姐妹嬉笑著涌進來,她們手中攥著紅艷艷的喜果,嘴里念著吉祥話,手腕輕揚將喜果撒向權馨的衣襟。
“早生貴子,百年好合.........”那歡快的聲音在洞房里回蕩,讓權馨的臉頰泛起了紅暈。
這時,凌司景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走了進來。
他坐在權馨身旁,輕輕夾起一個餃子,喂到權馨嘴邊,溫柔地說:“小馨,吃個餃子,以后咱們的日子就像這餃子一樣,團團圓圓,和和美美?!?/p>
權馨輕輕咬下,眉尖忽然蹙起,溫熱的餃子皮裹著生澀的面團在舌尖散開。
凌司景見狀,笑著問道:“生不生?”
權馨的臉更紅了,她輕輕點了點頭,小聲地說:“生?!?/p>
凌司景聽了,眼中滿是喜悅,他緊緊握住權馨的手,說:“以后咱們一定會生一兩個可愛的寶寶?!?/p>
洞房外,婚禮的宴席還在繼續(xù)著。
親朋好友們圍坐在一起,喝酒吃菜,談笑風生。
那熱鬧的場景,仿佛是一幅生動而溫暖的畫卷,記錄著這個特殊而美好的日子。
權向東拿著相機,將這一切美好都給拍了下來。
光是這場婚禮,他準備了整整六卷交卷。
而權馨和凌司景,也將在這充滿愛與祝福的氛圍中,開啟他們嶄新的人生篇章。
大隊長端著酒盅挨桌轉,在鄉(xiāng)親們的桌前停住,拉著滿桌鄉(xiāng)親的手就嘮起了家常。
“你們看看,這權知青和凌縣長簡直就是咱們村的活招牌。
這男的眉清目秀,女的美若天仙,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p>
鄉(xiāng)親們聽了,紛紛點頭附和,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可不是嘛,這倆人往一塊兒一站,活脫脫就是畫里走出來的金童玉女,般配得緊?!?/p>
“凌縣長有能耐,權知青也不遑多讓,這小兩口的日子啊,指定是越過越紅火。”
“咱們村能出這么一對璧人,那可是祖上燒高香了,往后說出去都倍兒有面子。”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言語間滿是對這對新人的祝福與夸贊,整個宴席的氣氛愈發(fā)地熱鬧歡快起來。
付玲玉難受了一會兒,心情也就好起來了。
“老權,咱女兒的眼光,不差。
司景這孩子,看著真是不錯?!?/p>
今天的凌司景特意刮干凈了胡子,頭上打了發(fā)油,身上穿的是權馨親手給他做的黑色西裝,里面搭配深藍色毛衣。
這么一打扮,本就俊逸不凡的外貌,看上去更加精神抖擻,氣宇軒昂,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沉穩(wěn)與大氣,任誰看了都得夸一句好兒郎。
權學林聽著付玲玉的話,也是滿臉笑意,不住地點頭:“是啊,司景這孩子確實不錯,咱們小馨能嫁給他,是她的福氣,也是咱們家的福氣?!?/p>
當然,他的女兒也不差。
“就是,這兩個孩子真是般配得很呢。
霍副省長,哦不,霍部長說他已經給司景辦了一個去肅省委黨校學習的名額。
待他學成之時,想必便能進京了?!?/p>
付玲玉點頭。
“司景這孩子,前途定然光明?!?/p>
主要是他身后有人提拔。
兩人正說著,就見凌司景的幾個朋友湊了過來,手里還拿著酒杯,嚷嚷著要跟權學林和付玲玉喝一杯。
“叔,嬸,你們且放心將小馨交予我們凌縣長,我們定會保證,讓權知青日后過得開開心心、幸幸福福。”
權學林和付玲玉聽了,心里更是樂開了花,連忙端起酒杯,跟這幾個年輕人碰了碰杯,然后一飲而盡。
宴席上,大家推杯換盞,歡聲笑語不斷,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仿佛這喜慶的氛圍也感染了每一個人,讓大家都沉浸在了這份喜悅之中。
蘭市。
“什么?權馨結婚了!”
趙玉華尖厲的嗓音在屋里響起。
“這個小賤人,結婚這么大的事,她為什么都不告訴家里人一聲?
難道我和你爸是死的嗎!”
趙玉華氣得渾身發(fā)抖,雙手猛地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
“她眼里還有沒有這個家,有沒有我們這兩個老人?
不行,我得給她打電話問個清楚。
這死丫頭,看我怎么收拾她。”
“媽,你別無理取鬧了。
權馨,是你的孩子嗎?”
權國紅滿臉苦澀。
“媽,你告訴我,我想知道一個真相?!?/p>
權國紅的聲音很輕,卻像把鋒利的刀子,直直插進了趙玉華的心窩。
她面色劇變,怔愣在了當場。
“老二,你.........你胡說什么呢?
權馨怎么就不是我的孩子了?
你是不是腦子被屎糊了!”
“媽,別自欺欺人了。
權馨的親生爸媽,她早就找到了。
之所以瞞著你們,或許就是因為,她不想再和咱們有任何瓜葛了?!?/p>
權國紅的話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趙玉華踉蹌著后退了兩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權馨怎么可能會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不可能的!
她剛生下來就被自己換走了,怎么可能知道我不是她親媽!
“媽,以后別再去打擾權馨的生活了。
我們一家虧欠她太多,此生怕是難以償還。
既然她已經和家人相認,我們就不要再去破壞她的幸福?!?/p>
權國紅知道,權馨早就惱了他們,不再認他們了。
“不去破壞她的幸福?
老二,你莫要胡言亂語!
權馨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此生,她休想掙脫我的掌控!
你也莫要再提權馨非我親生女兒之類的混賬話。
告訴你,權馨就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哪怕她認了別人當父母,也休想和咱們一家擺脫關系。”
趙玉華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她猛地站起身來,由于動作太猛,差點帶翻了旁邊的椅子。
“不行,我必須得找到權馨,當面問個清楚。
她是我養(yǎng)大的,她的命都是我給的,她不想這么輕易地就和我們家斷絕關系,沒門!”
權國紅聽著聽筒里母親那偏執(zhí)又瘋狂的模樣,心中滿是無奈和苦澀。
他深知母親的脾氣,一旦認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