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深很快發(fā)現(xiàn)身后的媽拉著他爸向他走來,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得看看奶奶到底要和婉婉說什么?
蘇婉婉帶著劉菊蘭到了后院。
她可不是四年的那個飲恨吞聲的人。
劉菊蘭想著,在后面離著前院這么遠(yuǎn)的距離,家里人肯定是聽不到了。
蘇婉婉臉上看不出喜怒:“想和我說什么?”
劉菊蘭語氣輕緩:“那個,婉婉首先我要向你真誠道歉,既然你都要和北深結(jié)婚了,我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你說怎么樣?”
她底閃過一絲冷意,紅唇微勾:“不怎么樣,道歉不接受,勾銷不了,正因為看著謝北深的面子上,我認(rèn)為我們倆互不打擾最好,你說呢?”
“你這丫頭咋氣性這么大呢?我都放低姿態(tài)了,你接了便是?!眲⒕仗m道:“你和我關(guān)系搞好了,北深不也就好,我以后的家產(chǎn)都是你們的?!?/p>
那么多人討好她,這丫頭咋就學(xué)不來半分呢!
蘇婉婉看著這個老太太給她開始畫大餅,冷“嗤”一聲:“我不差錢用,我不稀罕,而且你家北深都把工資上交給我了,我做做投資什么的,也能賺錢,要是沒其他事情我走了。”話完,便要走。
她的胳膊就被劉菊蘭拽?。骸拔疫€沒說完?!?/p>
蘇婉婉知道這個老太太很是墨跡的,上次就已經(jīng)體驗過:“言簡意賅,頂多給你五分鐘?!?/p>
“行,你不許走,我還有一件事情沒說呢?!眲⒕仗m道:“我知道孩子還是黑戶,就想你給孩子們上戶的時候,把姓改了,畢竟是謝家的孩子,還有帶著孩子回謝家住,只要你能答應(yīng),我再給你今天彩禮的錢和所有東西的三倍不止,怎么樣?”
蘇婉婉緊鎖的眉眼似有怒意涌出:“都說了我不稀罕你的錢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錢來解決的?!?/p>
劉菊蘭覺得這個丫頭就是死腦筋,油鹽不進(jìn),她給的那是多少錢啊,幾輩子都用不完的錢啊。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讓蘇婉婉答應(yīng),老頭子昨晚的落寞她看得清清楚楚,她不想謝家沒香火。
語氣帶著懇求:“我家就北深一個獨苗,你不能讓我們謝家沒后吧?!?/p>
蘇婉婉語氣不悅,質(zhì)問道:“難道三個孩子不是謝家的孩子?。俊?/p>
劉菊蘭見蘇婉婉態(tài)度冷硬,想了想道:“你就不怕我再威脅你啊,要是你不答應(yīng),我有第一次,也有可能有第二次,只是我不想那么做了,我希望你和北深結(jié)婚,孩子能回到謝家和我們一起住?!?/p>
謝北深呼吸一滯,幽深的墨眸,驟然緊斂。
王雅茹想上前去拉媽,不然還不知道要說出啥話來,胳膊就被謝北深拉住。
謝北深還想聽她奶奶還能說出什么威脅的話來。
王雅茹的另外一個胳膊被謝衛(wèi)東拉著,謝衛(wèi)東也想聽清楚她家媽還能說出什么來。
蘇婉婉眼皮下眸色冷厲:“威脅?”
她最恨的就是威脅。
威脅她不存在的,為了杜絕這個老太太以后再來威脅她,她的眼眸一轉(zhuǎn),頓時有了主意。
不是威脅嗎?好像誰還不會似的。
她也得讓這個老太太體會一下被威脅的感覺。
她唇角勾笑,笑容不達(dá)眼底:“你竟然還敢威脅我?還是你覺得我非謝北深不可了?”她語氣不自覺提高了幾分。
“給孩子上戶也不一定非得找謝北深,只是想著他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找誰不是找,我就把他排在了第一個?!?/p>
“既然這樣,那這個婚不一定非得結(jié),明天我就能找到另外一個男人結(jié)婚,照樣能給孩子上戶,前幾天還真有人向我求過婚呢?!?/p>
謝北深呼吸驀地一緊,唇繃成了一條直線。
劉菊蘭聽完她的話后,心里大驚,要是北深知道她又?jǐn)圏S他的婚事,一家人都不會輕饒她,也不會再搭理她了,指定一個人得搬出去住,她臉上白了又白:
“你這孩子,我就是那么一說,沒威脅,真沒威脅,再說了我孫子一等一的好,誰還比上我孫子的,要樣貌有樣貌,要能力有能力,年紀(jì)輕輕就是團長了,以后還得往上升,去哪里找這么好的男人。”
劉菊蘭生怕婚事黃掉,細(xì)說著北深的好:“他責(zé)任心強、會疼人、很孝順、從來不拈花惹草......”
蘇婉婉白了她一眼,要不是她真的喜歡謝北深,這男人有這樣的家庭她才不稀罕呢!
“停?!?/p>
劉菊蘭夸謝北深的話戛然而止:“我還沒說完呢,像我孫子這么優(yōu)秀的人,誰還比得了的。”
她上次去川省的車上,就聽這丫頭說,很喜歡她家北深的,要不然怎么還生下孩子們的,這人肯定是嚇唬她的,怎么可能會離開她家孫子。
她越想越是這個理。
劉菊蘭看著蘇婉婉默不作聲的表情,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行了,婉婉,你也別說這樣的話了,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家北深,就讓孩子改姓,回家住,就這樣說定了?!?/p>
蘇婉婉看著劉菊蘭那嘚瑟樣,心里就不爽。
腦子里構(gòu)思著她和謝北深的故事。
也讓你好好體會一下被威脅的滋味。
腦子里的故事瘋狂運轉(zhuǎn)中.....。
她問道:“你知道四年前我和謝北深是怎么在一起的嗎?他和你們說了沒有,他是被人下了藥?”
劉菊蘭點了點頭:“嗯,知道,北深告訴我了,還多虧你?!北鄙罡嬖V過他們不解的話,那得廢掉。
蘇婉婉道:“那你應(yīng)該不知道是他強迫的我吧?”
謝北深:“???”
王雅茹和謝衛(wèi)東兩人同時震驚的看著兒子。
謝北深側(cè)面看向爸媽震驚的眼神,他能說他沒有強迫婉婉嗎?
劉菊蘭大驚,婉婉這么漂亮,北深又是被人下了藥,這也很難控制吧?不會是她想得那樣吧,真的是北深強迫的?
她有點不敢朝那方面想。
蘇婉婉看著劉菊蘭的表情,繼續(xù)道:“是你家北深先追著我的,我不同意,他就使勁兒追,各種手段都用上了,謝北深雖然優(yōu)秀,但我不喜歡啊,惦記他的女人多,還被人家下了藥,那晚我就被他強迫了?!?/p>
謝北深:“!?。 蓖裢?,你真行,那個時候不是你使勁兒追的我嗎?對我用各種手段的嗎?那晚還是你邀約我進(jìn)屋的。
劉菊蘭不敢想,老太爺,竟然是北深強迫了人家。
蘇婉婉又道:“強迫我的過程我就不跟你細(xì)說了哈,反正在我的印象里,粗魯,野蠻,像頭蠻牛,可不是你嘴里說的溫柔,會疼人,那晚折騰得我?guī)滋於紱]下床,疼死我了,想想我就腿軟,再也不想嘗試了。”
劉菊蘭臉上頓時咳嗽了起來,咋就說出這些虎狼之詞了。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謝衛(wèi)東臉色鐵青,混賬兒子。
王雅茹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