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嘴硬?
秦牧也沒想到,自已都直接說出對方的問題所在了,宋秀文還在嘴硬,一個這么大公司的老板,居然還死不承認(rèn)?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直接拆穿你的真面目。
“宋總,你還記得,我剛開始問你的問題嗎?”
秦牧微微一笑,道:“我問過你,做生意開公司的目的是什么,你回答我,是為了賺錢,對嗎?”
“對啊,這有什么問題嗎?”
宋秀文反問道。
“當(dāng)然沒問題,相反,這才是最正常的。”
秦牧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不正常的是你接下來的態(tài)度,既然是為了賺錢,那你都沒有認(rèn)真評估過在慶城開工廠到底能不能掙錢!”
“你也不好奇,我會如何讓你們精工金屬集團(tuán)整合產(chǎn)業(yè),你從始至終,都在拒絕,找各種理由拒絕,甚至,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你連一口咖啡都沒喝,明顯是想早點把我打發(fā)了走人,是嗎?”
這話一出,宋秀文的臉色頓時都有些掛不住了。
看來還是小瞧了這家伙,居然觀察的如此仔細(xì),還特地挖了一個信息大坑,故意等著自已跳呢!
“當(dāng)然,你依舊可以狡辯,說我的這些分析不對,因為理由有很多?!?/p>
秦牧說完,并沒有停下來,繼續(xù)說道:“但是,宋總,你是做生意的人,應(yīng)該清楚,人無信而不立,你能騙的了我,卻騙不了你的心。”
“人在做,天在看,既然宋總沒有合作的誠意,那我們就不聊了,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你可以走了,沒有精工金屬集團(tuán),我相信,還有其他家公司?!?/p>
“我的誠意,總能打動一些想來賺錢的?!?/p>
一番話說完,宋秀文的整張臉都羞愧的通紅無比,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說的無地自容。
這真是讓人……羞愧難當(dāng)!
“秦副市長,你這是激將法嗎?”
宋秀文稍微緩了緩,“但很可惜,對我沒用,我的確不打算在慶城投資,你就是說破天了也沒用,這下,你該失望了?!?/p>
“失望?不不不,宋總,你錯了?!?/p>
秦牧自信一笑,眼中都是飛揚(yáng)的霸氣,“我秦牧向來只跟有誠意的人合作,沒有誠意的,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是最好的,避免浪費(fèi)我的時間!”
“畢竟,耽誤我的時間,就是在耽誤慶城人民的時間,這是最為可恥的行為?!?/p>
這……
宋秀文被懟的徹底沉默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她盯著秦牧,足足看了十秒鐘,眼中都是恍惚。
她不明白,這家伙如此年輕,怎么說起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關(guān)鍵這些大道理,像是一把把大刀子,直刺她的心窩。
是真讓人疼啊!
“秦副市長,你未免也太自信了點!”
宋秀文還是沒忍住,想要懟一懟,“其實,你的時間并沒有你想的那么重要,你是慶城一把手不假,但你能影響得不過是極少數(shù)罷了?!?/p>
“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都喜歡夸大自已的作用,其實,你對慶城而言,也只是一個過客罷了?!?/p>
說不過開始強(qiáng)詞奪理了?
秦牧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宋秀文,就是嘴硬,就是不肯認(rèn)輸,不肯承認(rèn)自已的錯。
跟這樣的人交流,還真的很累。
“宋總,你雖然是生意人,但應(yīng)該和政府打過交道的,我的影響力如何,說多了就沒意思了?!?/p>
秦牧并不想再爭論下去,淡淡的說道:“宋總,你的時間比較寶貴,我們就不多聊了,我還約了其他的企業(yè)聊!”
這……
還約了其他家?
宋秀文一陣不信,這家伙,肯定是在虛張聲勢。
“秦副市長,不知道你還約了什么企業(yè)啊,不如跟我說說,也讓我見見世面?”
宋秀文一副我看你表演的樣子。
“還有昊陽重工和萬恒制造兩家企業(yè)?!?/p>
秦陽十分直接的說道:“我就不信,這兩家的負(fù)責(zé)人會依舊沒有誠意。”
什么?
昊陽重工?
萬恒制造?
聽著這兩個名字,宋秀文的臉色微微一變。
成心的?
“秦副市長,你真會說笑,這兩個企業(yè)都不在江南,你是怎么約到的?”
宋秀文滿眼的不相信。
“宋總,你是生意人,應(yīng)該明白其中的原因?!?/p>
秦牧神秘一笑,“給你一個進(jìn)入競爭對手核心區(qū)域的機(jī)會,誰能錯過呢?”
“更何況,慶城有市場,有資源,有政策扶持,我想不到他們不愿意來的理由。”
這……
宋秀文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認(rèn),秦牧說的很有道理,昊陽重工和萬恒制造都是精工金屬集團(tuán)的對手,而江南又是精工金屬集團(tuán)的大本營,水潑不進(jìn),要是這次能借助慶城,進(jìn)入江南市場,自然是打擊精工金屬集團(tuán)的機(jī)會。
“秦副市長,你這是故意的吧?”
宋秀文冷著臉,冷冷的說道。
故意?
“不管是故意,還是無心,這重要嗎?”
秦牧輕笑一聲,道:“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引進(jìn)一家大企業(yè),整合慶城的金屬加工產(chǎn)業(yè),僅此而已!”
“不管這個企業(yè)是精工金屬集團(tuán),還是昊陽重工,又或者是萬恒制造,那都不是我要考慮的!”
“宋總,我看好精工金屬集團(tuán),但你并沒有合作的誠意,難道我還不能找其他企業(yè)了?”
徹底無話可說!
宋秀文被說的啞口無言,緩緩站起身,道:“秦副市長,祝你達(dá)成目的!”
說完,就往外面走去。
很明顯,這是生氣了。
“謝謝!”
秦牧倒是頗為淡定的回了一句,然后還老神在在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嘭!”
宋秀文推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田薇薇趕緊走了進(jìn)來,問道:“你們聊什么了,宋總好像很生氣的樣子?!?/p>
“沒什么,就是聊崩了而已?!?/p>
秦牧微微一笑,隨口說道。
什么?
聊崩了你還笑的出來?
“不是……聊崩了還怎么談接下來的合作???”
田薇薇忍不住問道。
“沒事,她會回來的?!?/p>
秦牧依舊是淡定無比,“我們打個賭,我猜她……”
“好吧,不用打賭了,她已經(jīng)回來了?!?/p>
秦牧話說了一半,頓了頓,隨后又補(bǔ)充了一句。
什么意思?
都走了還能回來?
“怎么可能,宋總她……”
“嘀嗒……嘀嗒……”
田薇薇剛想提醒下秦牧,宋總是女強(qiáng)人,走了就不可能回來,但話還沒說完呢,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