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目前省里和市里,對淮寧的工作,不斷插手,對原先的既定方針,都做了很大的調整,這不利于我們的發(fā)展啊?!?/p>
高強沉默了一下,徐璐立馬接過話茬,認真的說道:“我們來,就是想聽聽您的建議,淮寧是您一手發(fā)展起來的,現(xiàn)在有人要摘取果實,這是對淮寧人民的不負責任!”
“是啊,您是我們的老領導,又是淮寧經(jīng)濟發(fā)展的奠基人,您不能坐視不管?。 ?/p>
“秦書記,您真要給我們出出主意了,現(xiàn)在這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
“秦書記,您是我們的主心骨,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的,請您不要不管我們??!”
……
有了徐璐帶頭,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會再糾結什么,紛紛說了起來,核心思想只有一個:讓秦牧來出主意,應對目前的危機。
要是秦牧這個主心骨都不管了,那他們就是一盤散沙,成不了大氣候的。
只有秦牧才能把他們擰成一股繩。
秦牧沒有急著表態(tài),而是認真的打量著這些人,每一個人都很熟悉,都是他親手帶出來的。
如果是之前,秦牧想都不會想,肯定會答應這些人,給他們出謀劃策,跟省里、市里,抗爭到底。
但現(xiàn)在嘛,秦牧的心態(tài)也有了點變化,讓他對做事策略,也有了一些轉變。
一把手擁有絕對的權力,秦牧在這個時候,做任何的布局,任何的對策,都是徒勞。
畢竟,省里那位,對他是有意見的。
秦牧如果還在實權崗位上,那還可以掙扎一下,但現(xiàn)在,他手無縛雞之力,要是還大肆布局,跟淮寧、慶城兩地的干部,秘密謀劃,那肯定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畢竟,這一次,譚興元的調查,因為巡視組的到來,而被迫收回處分,但要是再讓譚興元抓住把柄,巡視組可不會來第二次了。
所以,有些時候,要認清形勢!
眼下譚興元勢大,秦牧要做的,反而是韜光養(yǎng)晦!
“各位同志!”
秦牧稍加停頓,看著周圍的人,認真的說道:“你們都是優(yōu)秀的領導干部,都應該要有一個覺悟:服從大局,服從上級領導的指示!”
“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你們就不配做領導干部!”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懵。
秦書記這是怎么了?
真要他們服從大局嗎?
“書記,如果是對淮寧經(jīng)濟發(fā)展不利的決策,我們也要執(zhí)行嗎?”
徐璐明顯是有些急了,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不利的決策?
秦牧聽完,微微一笑,道:“徐璐同志,你這就是在抬杠了,省委和市委的領導,站在更高的層面,看的更遠,做出的決策,你怎么能知道,會不利于淮寧經(jīng)濟發(fā)展呢?”
“利與不利,都要做了才知道,任何時候,都不要提前下結論!”
“我再說一遍,你們要執(zhí)行省委和市委的決策,不要想著對抗上級,對抗大局,做好自已的分內事情,以后也不要來找我了,我只是一個賦閑在家的普通干部!”
說完,秦牧站起身,就示意要送客了。
“秦書記……”
高強等人還想再說,但秦牧卻是神色堅定的搖了搖頭,很明顯就是不想再聽他們說了。
看到這,高強只好也閉嘴了,領著其他人走了出去。
“這么快就讓他們走了嗎?”
祝思怡剛準備好茶水和點心,結果出來一看,人都被秦牧趕走了,這速度,簡直太快了。
“沒什么大事,我讓他們回去了?!?/p>
秦牧隨口說道:“我一個賦閑在家的人,要是還插手太多不屬于我工作的事情,那就是在越權了?!?/p>
“他們可都是你的心腹,你現(xiàn)在什么話都不說,就把他們趕走,不怕他們會脫離你的陣營嗎?”
祝思怡雖然不懂什么大的謀略,但也知道,心腹是需要時常聯(lián)絡感情的,要是太冷淡,這關系生分了,那以后還能聽你的嗎?
脫離陣營?
秦牧聽完,卻是笑了,當即說道:“如果真的脫離,那只能說明我們不合適?!?/p>
一個穩(wěn)固的陣營,是需要經(jīng)歷很多風雨的。
在這之前,秦牧是順風順水,所以整個陣營,都很和諧,對秦牧的話,那是言聽計從。
但現(xiàn)在,遇上了點麻煩,在秦牧看來,這就是一個考驗的機會,要么共同經(jīng)歷挫折,度過挫折,陣營更加穩(wěn)固,要么陣營一拍兩散,徹底不復存在。
當然,也會有人扛不住壓力,選擇離開。
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秦牧今天這態(tài)度,就是想什么都不做,以此來看看這些人,是否還能保持初心,選擇相信自已。
“秦書記在家嗎?”
剛送完一批人,外面又響起一道詢問的聲音。
“又來?”
祝思怡聽到聲音,當即說道:“既然你不想見,那我去把他打發(fā)走吧,省的你費心神!”
“這個不行,我要見。”
秦牧卻是搖搖頭,笑道:“我跟他在樓上的書房聊,你不用擔心?!?/p>
啊?
不但要見,還要在書房見?
秦牧這個態(tài)度的轉變,倒是讓祝思怡好奇了,究竟是誰,能比秦牧在淮寧和慶城兩地的那些心腹下屬還重要?
很快,祝思怡就看到了,并且認出了對方。
如今江州商界的大紅人,并且,名氣都在逐步擴散,未來興許能成為全國的巨頭之一。
慶安集團掌舵人,季修明!
“秦書記,您好您好!”
季修明一身簡裝,手里就拎著一個果籃,秦牧剛想提醒對方,不要帶東西,季修明立馬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是我給夫人的,第一次認識夫人,總不能讓我空手吧?”
“一個小小的果籃,不成敬意!”
說完,還跟祝思怡打了一聲招呼。
“行吧,你跟我來。”
秦牧也沒再糾結,他相信季修明不會亂來,一個果籃,還是能接的,當即領著對方,進了書房里。
“怎么樣,有什么好消息嗎?”
秦牧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他在慶城市委書記和江州常務副市長任上,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扶持慶安集團的發(fā)展。
這是未來江州的產(chǎn)業(yè)根基,所以對慶安集團的發(fā)展,最為上心,同時,這也是他未來翻身的本錢,自然要多關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