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葉微宜氣的大喊,她著實不明白了,蘇氏長的也不是那種頂好看的人,怎么就將兄長迷成這樣,唯她是尊,說一不二!
葉子謙瞪了葉微宜一眼,“此事因你而起,趕緊閉嘴少惹禍事吧你!”
說完又往蘇氏那邊挪了挪,距離是跟夫人表衷心的最好方式。
國公府送來的禮物,這會兒個已經(jīng)收拾妥當了,正好大家都空著手,隨時可以去拉定禮。
葉微漾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氣定神閑的看著葉橫。
這會兒個,葉微宜已經(jīng)被王氏扶起來了,滿頭的珠翠散落很多,衣衫凌亂,王氏的鞋掉了一只,這么一看滿場的人,只有她們母女狼狽。
“父親,女兒疼女兒很疼啊?!比~微宜指望兄長無望,只能又看向葉橫。
葉橫心思百轉(zhuǎn)千回,最后化做爽朗一笑,“國公府給本就該讓你帶走的,夫人,將鑰匙給她們!”
“老爺!”王氏還是不愿意。
“快點!”葉橫陡然抬高聲音,對王氏怒目而視。
王氏嚇的低頭,到底只能將東西交出來。
“木香,你去領(lǐng)人按禮單核對,若是多了少了的,現(xiàn)場查清楚比較好,免得事后說不清楚。”而后看了一眼李書瑤,嘴角帶笑,“請國公府的人進來喝茶?!?
意思就是要留住國公府的人。
所以,今日必須將東西全部歸賬!
葉橫自然也是心痛的,可偏偏事趕事鬧到這了,你別無選擇。
尤其那跟簪子就是證據(jù)。
國公府的定禮都在王氏手中,那簪子怎么會從葉微宜的頭上落在葉微漾跟前?這個事,永遠圓不回去。
“老爺,咱們就這么被一個黃毛丫頭算計了?”看葉橫要走,王氏一瘸一拐的追上去拉著葉橫的衣袖。
“不然呢?”葉橫沒好氣的吼了王氏一聲,“你們做事能不能有點腦子?只讓她去了國公府一趟,就讓她入了國公夫人的眼,你可真有本事!”
說起這個事,王氏也委屈的很,怎么也沒想到國公夫人突然要打馬球,國公夫人一上場,那都是跟她們聯(lián)絡(luò),王氏根本就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么。
“蠢貨!”看王氏一臉疑惑的模樣,葉橫就惱的厲害,偏生葉微漾與國公府的婚事是他們一手促成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葉微漾跟國公府越走越近。
回頭看了葉微宜一眼,真是討債鬼拿不出手的玩意!
“老爺!”王氏還想說什么,葉橫拎著他的鳥籠,大踏步的走遠。
“母親快別纏著父親了,去查查那定禮有沒有少的,趕緊給人家補上,別讓國公府的人看笑話!”蘇氏緊皺眉頭,忍不住提醒。
“你快閉嘴吧,吃里爬外的東西!”王氏在自己兒媳婦跟前,仗著婆母的身份,說話自沒顧及。
“母親,你胡說八道的什么,小妹做錯了怎還不讓別人說?”葉子謙立馬著急的跳腳。
只是一轉(zhuǎn)頭的時候,被蘇氏卻是照臉就是一巴掌。
當然,肯定是沒用力氣,就是做做樣子。
“眼皮淺的做那些小偷小摸的事,離我遠點,我嫌丟人!”蘇氏明著是罵葉子謙,可誰都能聽出來,這罵的就是葉微宜。
葉子謙笑著點頭,“是是是,夫人說的都對,夫人手疼否?”
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將蘇氏扶著回自個的院中了。
“你說世上怎么會有那么蠢的人呢?”沒他們在跟前,蘇氏忍不住嘀咕。這世上本就是弱肉強食,沒有一點錯。錯就錯在了,做還做不干凈,落人把柄。
“夫人,你說三妹說她重生的事,可不可信?”屏退左右,葉子謙跟蘇氏小聲嘀咕著。
葉微宜的話太過于匪夷所思了,可是請大師看了,她也沒個中邪的樣子。
蘇氏哼了一聲,“真的假的有什么區(qū)別?”
她說那個什么揚州城公子能高中狀元,狀元又怎么了?你得努力多少代能比得上人家國公府?即便是國公府落敗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在武將中的威信為人能敵。而武將,最在乎的就是義氣。
國公府是太子一派的人,國公府出事那說明儲君要易主,這得是多大的事?可問題是,就那個蠢的,口口聲聲的說自己重生了,說國公府落敗,卻只字不提太子半句。那說明什么,說明葉微宜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真相!
而且,葉微宜說葉微漾上輩子出家為尼,青燈枯佛伴一生,而此刻人家陰差陽錯的來京城了,這些日子看下來,葉微漾并不是個軟的,誰知道她的到來,會給局勢帶來如何的變化。
想到這蘇氏突然輕笑一聲,“若是重生有用,她怎會栽這么大個跟頭?”
看看她如今狼狽的樣,若這就是重生,那還真不如不重生!
“聽夫人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被蘇氏這么一點,葉子謙豁然開朗,是啊,光糾結(jié)她是不是重生的有什么用?倒不如看看她究竟都做了什么!
如果說,連國公府落敗都是假象的話,那葉微宜的婚事更沒法跟葉微漾比。
葉子謙將蘇氏摟在懷中,“夫人,你就是我的女諸葛?!?
以后啊,更要事事都聽蘇氏的。
另一邊,王氏將葉微宜帶到自己屋,親自為她上藥,“那個挨千刀的,他們定然不得好死!”
葉微宜緊皺眉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怎么不一樣了?她上一輩子也去參加馬球會了,國公夫人冷著個臉也不說話。
而且當時,她記得蘇氏并沒有打馬球,她不上場兄長自然也不去,那么這變數(shù)就是在蘇氏身上的?
她就知道,這個賤人是個壞事的,偏生自己兄長,非要拿她當個寶。
嗤。
藥碰到破皮的地方,疼的葉微宜倒吸一口涼氣,也從自己沉浸世界里回神,看著床榻邊哭的淚水連連的母親,伸手拍了拍,“母親莫要著急,這人生啊還長著呢,誰能笑到最后還不一定!”
葉微漾現(xiàn)在就得意吧,她以為國公府是什么好去處,實際上婆母冷漠,夫君粗俗,別說貼心小意蜜里調(diào)油了,什么都沒有!
哪里比得上人家狀元郎吟詩作畫,情深似海好呢?
更何況,國公府會落敗啊。
所以,葉微漾就等著吧,以后有她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