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雖然沒有去過陰陽混沌門,但是對方的宗門所在的地方,還是被師尊和二師伯他們清楚的交待過,生怕他一不小心誤入其范圍。
李言清晰的記得陰陽混沌門的位置,可并不在自己現(xiàn)在飛行的區(qū)域內(nèi),否則他制訂的路線,也都會極力避開。
他如今才有多大的本事,即便就是強如二師伯他們,也是不愿意輕易靠近人家的宗門,那里老怪太多,一旦感應(yīng)出五行氣息,麻煩可就大了。
雖然李言隨后覺得自己有些過于敏感了,只是他已經(jīng)生出了懷疑,那二人又是化神境的修士,李言這才決定追蹤過來看看……
現(xiàn)在果然發(fā)現(xiàn)這二人并不簡單,光是那一手隱匿修為的手段,這根本就不是一般勢力能夠做到。
而且這樣的情況,又是同時出現(xiàn)在了兩名修士的身上,這讓李言疑心再度升騰而起。
又親眼看到黑色飛舟在真正飛行時,顯露出了的更加明顯水、火兩系交融一樣的運轉(zhuǎn),李言越發(fā)覺得自己猜測,或許真的不是什么疑神疑鬼了。
“會如此之巧嗎?然而此地遠離陰陽混沌門,這兩個人現(xiàn)在表露出的行徑,卻像是馬上要達到目的地一樣,這一點又不太像是了,莫非……莫非是和凡人界的北冰大陸一樣?”
李言皺眉思索時,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陰陽混沌門的野心,從來就未曾改變過,依舊在四處擴張自己的勢力。
在凡人界也想分上一杯羹,更何況這里可是仙靈界,而且還是陰陽混沌門所在的蒼軒界主域。
那么在此界域的一些地方,如果出現(xiàn)陰陽混沌門的分宗,或者是所屬附庸勢力,也就不會令人奇怪了。
李言想到這里后,他的神識迅速擴散到四面八方,他現(xiàn)在還是無法確定這二人的身份,必須要進一步探查才行。
李言對于這個宗門的修士,可不想輕易放過,這可是兩名煉虛境的修士,一旦日后成長起來,一定會成為五仙門的大敵。
他是不敢去人家門上招惹,自己小細胳膊小細腿,根本經(jīng)不起人家一拳。
但是在外面如果能夠碰到的話,這可就不是惹不惹事的問題了,他們本來就是世仇死敵,有機會就要弄死對方才行!
這二人雖然修為顯露,不過催動飛舟用的是靈石,所以飛舟表露出的也只是屬性沖突,李言無法通過這一些,就能看出他們是否修煉了陰陽法訣……
李言的神識中,數(shù)萬里內(nèi)都是一片的山脈,除了漫天的風(fēng)雪,還有就是一些等級不高的妖獸和修士罷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宗門。
李言判斷這一片區(qū)域,應(yīng)該還是屬于他們傳送過來的那個宗門勢力范圍,對方并不會允許其他勢力在此建立基業(yè)。
那樣以修士的活動范圍來說,兩股勢力中的修士絕對會經(jīng)常碰面,鐵定就會為了資源而不斷出手。
如此之下,那么說明這二人的目的地,應(yīng)該距此還有著一些距離,這就給了李言一定的緩沖地帶和時間。
漫天飛雪中,雖然依舊還是有修士和妖獸出現(xiàn),但就整個區(qū)域來說,已然是較為的分散,李言在探查之后,很快就悄然改變了方向……
胖修士和褐色衣袍老者在前面說完后,二人都不再繼續(xù)交談,而是埋頭快速趕路!
空中風(fēng)雪厚重,似要壓塌這一片天地一樣,大風(fēng)裹卷著雪花,帶著陣陣嘶鳴聲在耳畔呼嘯而過。
這里到處都是這樣蒼茫無盡的崇山峻嶺,讓人有種無法走出的感覺,但這對于修士來說,卻已經(jīng)在某種程度上,忽略了自己的渺小……
就在二人急馳中,下方大地上出現(xiàn)了一片較為平坦的荒原,讓這里的風(fēng)雪顯得更大了幾分,寒風(fēng)呼嘯更加的刺耳透骨。
胖修士驅(qū)使著飛舟不斷前行,同時他和褐色衣袍的老者也在時刻警惕著四周,雖然他們不覺得在這里,還會有人對自己造成什么威脅。
可是經(jīng)驗豐富的二人,還是一直保持著良好的習(xí)慣,當(dāng)然他們的神識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也并不會放出太遠,神識恢復(fù)起來并不容易,修士時刻都要為自己保留力量。
就在他們警惕之中,這一路上出現(xiàn)了不少的妖獸和修士,但二人要么就是從遠處快速呼嘯而過,要么就是雙方在相互感應(yīng)到空間波動后,迅速有人躲避開來。
幾乎是所有數(shù)情況下,都是其他人在面色大變中,立即轉(zhuǎn)換方向后急速而去,他們可是感應(yīng)到了兩股強大的氣息。
煉虛境修士在仙靈界,通常就是在外行走時,可以看見的最多強者了,更何況一下出現(xiàn)兩名煉虛境的修士。
也就在這二人剛剛飛到這一片荒原上空后不久,突然褐色衣袍老者就發(fā)出了一道輕咦聲,而后他的頭顱豁然就轉(zhuǎn)向了一邊。
一雙目內(nèi)頃刻間有氤氳繚繞,像是可以透過漫天風(fēng)雪,可以看到遠處一樣。
一旁修為弱上一些的胖修士,在聽到對方口中發(fā)現(xiàn)輕咦后,瞬間也加大了神識的探查范圍,向著褐色衣袍老者看去的方向掃去。
二人依舊沒有說話,不過從先后的反應(yīng),就可以看出他們之間,定然是配合了許久。
所以只要有一人有了什么反應(yīng)后,另一人并不需要詢問,很快就做出了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
“嗯?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胖修士在神識一掃之下,臉上立即露出了奇怪之色,同時有些疑惑的開口低語。
此時在他們的右側(cè)方向上,大約距離他們千里之外,風(fēng)雪中正有一名青衫修士與二人方向相向而行。
那人看起來三十一二歲的模樣,猿臂蜂腰,唇紅齒白,一對朗目如星辰大海,整個人長得玉樹臨風(fēng)。
他雙手負在身后,腳下沒有任何的飛行法寶,就那樣迎著漫天飛雪,踏空渡雪而行,說不出的瀟灑自如!
而那人也就在御空踏雪而行的時候,也像是感應(yīng)到了有人在探查他,身形依舊輕飄前行中,卻也是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了胖修士二人所在的方向。
“原來是鄭師弟!”
就在青衫修士望去的時候,突然就在他的心神中,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噢?原來是師兄!”
青衫修士此時就停住了前行,神識已然落到了胖修士和褐色衣袍老者那里,聲音中帶著驚疑。
“鄭師兄,你何時來了這里?”
那個胖修士的聲音,這個時候也傳進了青衫修士的心神中。
“剛到?jīng)]有多久,你們這是?”
青衫修士一臉的驚詫,他在說話的同時,腳步一側(cè)之下,千里距離轉(zhuǎn)瞬即至,就到了胖修士二人的不遠處。
“我們這是去……”
胖修士身為對方的師弟,已是連忙開口回答,現(xiàn)在雙方已然離得很近,已然并不用傳音了。
青衫修士在宗門內(nèi)的地位可不低,自己在晉級煉虛境之前,人家就已是核心弟子了,所以胖修士的態(tài)度十分恭敬。
“我們這是去劍書宗,鄭師弟不是和蔣師弟在一起外出的嗎?蔣師弟他人呢?”
而不待胖修士話說完,褐色衣袍老者卻是搶先一步中,打斷了胖修士的話語,他知道這位師弟可能是想說出實情。
但是他們外出所做的事情,蘇師伯可是早已下過令了,不允許向已知情之外的任何人透露。
他于是搶先一步說出,他口中說出的宗門,就是這一片區(qū)域內(nèi)中的一股勢力。
他這句話說出之后,一旁的胖修士眼底閃了閃精芒,他哪怕就是晉級煉虛境較晚,但是輕重事情當(dāng)然還是知曉,他其實也正是要有類似的回答。
對方還是小瞧自己了,不過他的修為不如人家,而且蘇師伯早有過交代,這一次他們出來,一切都要以于師兄為主,所以他也就沒有多說。
青衫修士聽聞此言,則是微微一笑。
“天青師弟另有他事,我們暫時分開了!”
這名長相俊朗的青衫修士,赫然正是李言以前曾經(jīng)擒獲的鄭佑臨,而褐色衣袍老者所問的“蔣師弟”,自然就是和鄭佑臨一起被派出去的將天青了。
聽到鄭佑臨說蔣天青另有他事,胖修士心中有些奇怪,鄭師兄二人被派出的歷練方向,并不與他們相同,怎么就突然來到了這里?
并且現(xiàn)在這二人還是分頭行事,難道有什么情況不成?這一次不等褐色衣袍老者開口,胖修士突然開口問道。
“鄭師兄這是要去哪里?”
“宗內(nèi)有些事情傳令后,需要我和天青師弟來此!”
鄭佑臨笑意融融的說道。
胖修士聽了后,他目光微斜之下,迅速和褐色衣袍老者交換了一下眼神,二人突然身影一晃,瞬間從飛舟上消失。
就在鄭佑臨有些錯愕中,在他的左右兩側(cè)有人影突然出現(xiàn),正是胖修士和褐色衣袍老者,二人瞬間就將他給圍了起來。
“你究竟是何人?”
此刻二人的眼中充滿了殺機,胖修士再也沒了之前的半點恭敬,語氣中更是殺意森森,體表法力快速流轉(zhuǎn)。
他為人很是精明,之前只是出于一直在宗門內(nèi),對那些老牌核心弟子的敬重,所以這才有了那樣的反應(yīng)。
但是在稍稍平靜下來后,首先就覺得突然出現(xiàn)的鄭佑臨,在這里突然撞上,也太過讓人意外了。
他們不少的煉虛境修士被宗門派出來,許多人大概所去的方向,還是會被他人知曉。
這樣一旦有事情的話,也是能通過一些留下的宗門印記,可以找到其他人幫忙。
而鄭佑臨和蔣天青并不與他們方向相同,所以胖修士這才又問了一句,只是鄭佑臨的回答,就讓已然心生警惕的二人,頓時察覺出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