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
豆芽仔眼睛一轉(zhuǎn)道:“用毒怎么樣?咱們買上幾大桶農(nóng)藥,全給它倒水里,反正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偏僻的很,不會有人知道是咱們干的?!?/p>
小萱翻了個白眼說:“還以為你能有什么好辦法,這水潭看著小,實則底下面積很大,倒一噸農(nóng)藥都不一定有效果,再說那些毛西瓜用尋常辦法對付,可能沒用。”
豆芽仔立即改口:“那咱們可以用炸藥炸個口子,把這里的水引到別處去,只要沒了水,那些鬼東西指定活不了。”
我道:“不行啊,你說的這兩種都不切實際,在想想別的辦法。”
小萱突然問:“鴨子怎么還沒上來?”
我一愣,光顧著討論了,怎么把回聲鴨忘了,它還沒上來。
“鴨子該不會讓那些鬼東西吃了吧?”豆芽仔道。
“別說這種話,要是鴨子出事兒了,咱們回去了怎么跟魚哥交待?在耐心等等,現(xiàn)在才剛過去一個小時。”
我對回聲鴨有信心,當(dāng)初在鬼崽嶺,它連自傷蛇千辛萬苦找到的鬼蛇都能一口吞掉,那在這里也不會出事兒,水下那些東西傷害不了它。
伴隨著時間流逝,豆芽仔看了幾次水潭。
鴨子還是沒露頭,這時候我有點兒慌了。
回生鴨不是人,不會說話,但我們都默認(rèn)它是我們團(tuán)隊一員,尤其魚哥,拿鴨子當(dāng)兄弟看待,如果鴨子出了事兒,那魚哥會非常難過。理智告訴我們所有人,在沒有想到辦法前,不能下水,回聲鴨在水中閉氣的極限時間大概是四個小時,現(xiàn)在差不多過去了兩個小時,我們眼下只能選擇信任它,在耐心等一等。
我轉(zhuǎn)移話題問:“把頭,你說那個被砌在墻里的南派支鍋叫解淵渟,他道上外號叫什么來著?\"
“解潛蛟?!?/p>
“他和我?guī)熥媸遣皇且粋€年代的人?”
把頭回憶說:“是,單論年紀(jì),當(dāng)年的他比你師祖還要大上一輪,誰也不會想到,他失蹤了這么多些年,竟然是死在了這里。”
小萱皺眉道:“他來這里的目地應(yīng)該和我們一樣,這說明在很久以前,南派就已經(jīng)盯上了這里,只是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他失敗了,最后死在了這山洞里,還被人砌進(jìn)了墻中。”
把頭沉思了幾秒鐘,開口道:“還有一件事兒,我沒告訴你們,你們應(yīng)該還不知道,94年千島湖的游輪案,死的那三十幾個人中,有兩個南派人,他們當(dāng)時將自己偽裝成了游客身份,用的是假身份。”
“什么!”
“真的嗎把頭?”
“真的,道上知道這事兒的,加起來總共不超過十個人?!?/p>
我嚇了一跳。
我突然感覺,有些細(xì)思極恐。
因為我想起了銀瓶子的事兒,出租車司機(jī)余鼎城曾跟我說,那銀瓶子是當(dāng)時游輪上的人,無意中用漁網(wǎng)從湖里撈上來的。
看我臉色不對,把頭像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把頭說:“那個銀瓶子在游輪上出現(xiàn),并非偶然,更不會是無意中撈上來的,是那兩個南派人帶上去的?!?/p>
把頭閉上眼說:“千島湖這里似乎存在著一個詛咒,凡是敢打?qū)毑刂饕獾娜耍詈蠼Y(jié)果要么失蹤,要么意外身亡,這只是我們知道的幾例,一定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p>
“云峰,你現(xiàn)在理解我前段時間跟你說的那些話了沒有,我們不能在等了,我們在這里時間越長,危險就越大?!?/p>
“把頭,那幾個死在千島湖的南派人之間,有沒有聯(lián)系?”我問。
“沒有任何聯(lián)系,時間跨度同樣很大,從近一百年前,一直到1994年,我們可能是最近的一批?!?/p>
小萱打了個冷顫,說道:“寶藏或許真存在詛咒,所有試圖尋找它的人都沒有好結(jié)果,水下那些毛西瓜可能是和我們一樣的人死后化成的,或許咱們就是下一批出意外的人,要不我們放棄吧,我們已經(jīng)找到很多東西了,不算之前變現(xiàn)的,光將那些兵器,還有這些金首飾賣了,也能有幾百萬了?!?/p>
豆芽仔立即反駁道:“趙萱萱你說什么胡話,幾百萬就把你打發(fā)了?咱們?nèi)ツ晔路輥淼模F(xiàn)在連寶藏皮毛都沒夠到,好不容易有了關(guān)鍵線索,你竟然想打退堂鼓,一旦找到了寶藏,那不是用萬這個數(shù)兒來形容的,是億!億懂不懂?就算后半輩子什么都不干,都有花不完的錢?!?/p>
小萱怒道:“錢錢錢!你一天天就知道提錢!要是命沒了!你要那么多錢能有什么用!”
豆芽仔直接站起來,吼道:“就算命沒了我也愿意!我走這條路就沒考慮后果!我他媽的冒著吃花生米的風(fēng)險出來混就是為了掙錢!誰敢擋我陸子明財路誰就是我的頭號敵人!不管它是人是鬼!”
小萱也站起來,大聲道:“既然你不怕人也不怕鬼!那你現(xiàn)在下去!你要是能找到寶藏!我就承認(rèn)我的話說錯了!”
“下就下!別以為我不敢!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男人!”
豆芽仔說完立即提起了頭盔和氣瓶,頭也不回向水潭走去。
我立即跑過去,攔住了他。
“別意氣用事,冷靜些,小萱的話沒錯,你的話也沒錯,我們出來混就是為了搞錢,但這不代表要拿自己的命去賭,現(xiàn)代到了關(guān)鍵時刻,如果寶藏能確定在水下,那遲早是我們的囊中之物?!?/p>
豆芽仔馬上放下氣瓶,說:“峰子你言之有理,那我就先不下了?!?/p>
小萱聽后,冷哼了一聲。
豆芽仔立即回頭道:“趙萱萱,你哼什么哼,你是小豬嗎?小豬才哼哼,不對,小豬是了了了了的叫?!?/p>
小萱也沒表現(xiàn)出生氣,而是扣了扣指甲,淡淡說:“你不是說讓我看看什么叫男人,就這?”
豆芽仔瞬間再次提起了氣瓶。
“峰子!不要攔我了!我這就下!”
我這次沒有出聲。
豆芽仔沖我眨了眨眼。
見我沒動靜,他迅速用腳踢了我一下。
“芽仔啊.....”
“把頭!把頭你不要攔我!我今天就要讓趙萱萱看看什么叫男人!”
把頭邁步走過來,他彎腰看了看氣瓶上的壓力表,起身拍了拍豆芽仔肩膀,認(rèn)真說道:“那你就一個人在下去一趟,我們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