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蕾跟著附和道,“我不管這貓是誰的,反正云舒送我的,你去問云舒!”
“小姐!”傭人哀求的看向顧云舒,“這貓是少爺交給我照顧的,您要是送人了,少爺該責(zé)怪我了!”
小喵的叫聲也更加可憐,不安的在籠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要尋找出口。
顧云舒冷著臉道,“怎么,在這個家里,一只貓的主我還做不了了?你們這些伺候人的人最會見風(fēng)使舵,想巴結(jié)哥哥沒關(guān)系,但是別想踩著我巴結(jié),否則我要你好看!”
傭人愣怔的看著顧云舒,以前覺得自家小姐只是有些傲,現(xiàn)在性格卻是越來越偏執(zhí)尖銳。
她只是奉命照顧一只貓,這是她的責(zé)任,和巴結(jié)誰、踩誰有什么關(guān)系?
但是看著顧云舒狠厲的表情,傭人也不敢再說話。
王妙蕾呵呵笑了兩聲,感覺這不僅僅是一只貓的事了,是顧家兄妹兩人家庭地位的較勁。
“云舒,我走了!”
王妙蕾提著籠子,有些耀武揚威似的擺了擺手。
顧云舒沉聲道,“走吧,我看誰敢再攔一下!”
王妙蕾走了,照顧貓的傭人緊緊皺眉,和顧云舒告退,想趕緊給顧云霆打個電話報備。
她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手機剛拿出來,身后暗影一閃,一只手臂伸過來直接將她手里的手機打落。
“啪!”
手機掉落在地上,正好磕到地板,屏幕頓時粉碎。
傭人驚愣回頭。
顧云舒冷著臉站在她身后,臉色陰鷙,“要打電話告狀當(dāng)著我的面打,別做偷偷摸摸的事!張阿姨,你現(xiàn)在的工資還是我媽管著呢,別做吃里扒外的事!”
傭人緊緊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顧云舒冷冷掃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
顧云霆晚上有個應(yīng)酬,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了。
他滿身的酒氣,先去洗了澡,出來才發(fā)覺不對。
平時他每晚回家,小喵都會第一時間撲過來,在他身上撒嬌耍賴,今天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小喵也不在它平時睡覺的小沙發(fā)上。
“小喵!”男人走到窗前,對著窗外喊了一聲,花園里也不見小喵的身影。
他臉色微變,轉(zhuǎn)身往外走,開門出去,恰好遇到張姨。
顧云霆問道,“小喵呢?”
張姨一臉愧色,“少爺,對不起,小喵被小姐送人了,我沒攔下。”
顧云霆面色陡然一沉,“什么時候的事?”
“下午,快傍晚的時候?!睆堃痰椭^道。
“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小姐把我的手機摔了。”
顧云霆氣息冷怒,抬腿大步向著顧云舒的房間走去。
到了門外,他抬手重重敲門。
片刻后,顧云舒才穿著睡袍過來開門,臉上掛著幾分淡笑,“大半夜的,哥哥有事?”
來給顧云舒送燕窩的傭人看到顧云霆在顧云舒門外,立刻后退躲到角落,偷眼瞧著同父異母的兄妹兩人。
都知道兩人不合,看顧云霆的樣子,是要打起來?
顧云霆目光冷冽,沙啞的聲音里帶著涼薄寒意,“我的貓呢?”
顧云舒從顧云霆出現(xiàn)自然就已經(jīng)猜到他是來干嘛的,她轉(zhuǎn)身靠著門框,淡笑道,“我朋友喜歡那只貓,我把它送人了!”
顧云霆慍聲道,“那是我的貓,你有什么資格送人?”
顧云舒不溫不火的笑道,“一只貓而已,我做不了主嗎?再說我也是為了哥哥好,你現(xiàn)在剛剛接手公司,應(yīng)該把心思都放在事業(yè)上,養(yǎng)貓?zhí)M精力了!”
顧云霆目光里滲著幽幽冷意,如同刀子一樣往顧云舒身上剮去,“我不管你把小喵給了誰,馬上打電話讓她把小喵安然無恙的送回來!”
顧云舒目光一轉(zhuǎn),仍舊淡然的表情,“可能送不回來了,我朋友晚上八點的飛機飛B L去拍外景,把小喵一起帶走了吧?!?/p>
顧云霆氣息陰沉,冷冷盯著她,“我再說一遍,馬上把小喵給我送回來!”
“真的送不回來了、?。 ?/p>
顧云舒話沒說完,被男人一把掐住了脖子,她本能的掙扎,“放、放開、我!”
顧云霆手臂肌肉緊繃,慢慢收緊手指,“顧云舒,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我的東西你敢碰,我就讓你死!”
顧云舒喉嚨被硬生生的卡住,她臉色開始漲紅,眼睛睜大,看著男人狠戾的目光,感覺到死亡逼近,終于開始害怕,可是她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只不停的撲打,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響。
旁邊的傭人嚇壞了,手里的托盤掉在地上,大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殺人了!”
徐欣和顧成峰都被驚動,跑出來看到這副情景也都嚇了一跳。
“云霆,放開云舒!”顧成峰驚聲喝道。
徐欣更是跑過來,抓住顧云霆的手,還沒說話,眼淚就掉下來,“云霆,你放開云舒,你恨我就沖我來,別傷害云舒,我就這么一個女兒,你想殺就殺我好了!”
“云霆!”顧成峰再次脫口急喝。
顧云霆放開顧云舒,將她摔在門上。
顧云舒順著門滑下去,跌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
“云舒,云舒!”徐欣心疼的大喊大叫,“你怎么樣?要不要去醫(yī)院?”
顧成峰氣怒的瞪著顧云霆,“云霆,這是家里,不是你胡作非為的地方,殺人是要償命的!”
顧云霆冷聲道,“你去問問顧云舒,她自己做了什么!”
顧云舒低著頭咳嗽,目光急轉(zhuǎn),在睡袍的掩蓋下,用剛做好的指甲毫不猶豫的在自己的手背上劃了幾道,又用睡袍摩擦,讓傷口看上去像是舊傷。
她深呼吸,把手背給顧成峰看,哽咽哭道,“爸爸,哥哥養(yǎng)的貓把我的手抓傷了,你說過的,家里養(yǎng)的畜生要是傷人,就不能再留了。正好我朋友過來,喜歡那只貓,我就讓她帶走了,那只貓野性很大,我也是怕它會傷到哥哥?!?/p>
徐欣忙抓著顧云舒的手看,夸張的喊道,“怎么傷的這么厲害?”
顧云舒哭道,“本來晚上已經(jīng)不流血了,剛才掙扎的時候,傷口又全部裂開了!”
顧云霆在雇傭兵里摸爬滾打那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怎么會看不出來顧云舒的傷口是她剛剛自己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