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青春常在這四個字確實挺扎人心了。@求3|^書+~{幫/~′ ?更°{>新o最_快:^
第二日晌午,在宮人服侍下用過午膳,安寧這才慢悠悠往長春宮方向走去。卻不想剛出乾清宮大門,迎面倒是碰到個熟人:
“兒臣給貴額娘請安!”
“四阿哥無需多禮!”
只當沒瞧見對方眼中的一瞬間驚詫與難以相信,安寧神色如常的點了點頭,很快便在一旁香珠等人攙扶下坐上暖轎。
反倒是胤禛,呆在原地愣了許久,離開時還一個不留神兒,險些從臺階上摔下。
將將站穩(wěn)腳跟,身后,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便自肩側重重落了下來,明顯過于沉重的力道險些壓得四阿哥整個人一個趔趄。
“三哥!”
見到身后之人的一瞬間,胤禛臉瞬間黑了一半兒。
偏這會兒老三還在兀自喋喋不休:
“呦,老四,你這可不大行啊,瞧瞧這腿都軟成啥了,有時間咱們哥倆去校場切磋兩下。~x+i_a.o^s¢h¢u^o/c,m-s?.*n.e¢t′”
面無表情地將拍在肩側的大掌拿下,胤禛走的格外快,幾乎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不勞三哥費心?!?
胤祉:“???”
老四今兒咋了,火氣還蠻大的!老三一臉無語的撓了撓頭。
再說,他說的不是實話嗎?四力半,汗阿瑪十歲用的弓都比這強!
以前只覺得老四手上沒力氣,沒想到這下身也……
嘖,瞧著對方飛快離開的背影,老三一臉嫌棄地搖了搖頭。
***
另一頭,長春宮
卸下渾身裝飾,又窩在暖閣里瞇了小會兒,一直到晚間,安寧方才起身,用過些晚膳后,才開始著手處理這幾日的公務。
恰在這會兒,卻見春蘭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瞧對方臉色有些不對,安寧隨手擱下手中賬冊,微微抬眸示意對方開口。
春蘭臉色難看了一會兒:
“回主子,恰逢佳節(jié),今日安郡王福晉入宮拜見太后娘娘,隨行的還有府上那位郭絡羅格格……”
郭絡羅氏,這不是原定的八福晉嗎?瞧她一臉欲言又止,安寧難得有些好奇:
“說吧,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是……是那位郭絡羅格格同八阿哥在北園恰巧遇上,據(jù)說是兩人還相談甚歡,那郭絡羅格格不小心踩到積雪險些滑倒,還是八阿哥即時伸手救了對方一把……”
哦豁,英雄救美?。?
還是官配,沒想到這倆還真是挺有緣份,都蝴蝶成這樣了,都擋不住這倆人的命中注定的小火苗兒。|微!?|趣?$1小′μ說#>網(wǎng):? ?&無&]錯??內??_容?!o
輕啜了口茶水,安寧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語氣自然道:
“瞧你們,這有什么不好說的,看來再過不久,這宮里又要添上一波喜事了!”
說罷,復又重新拿起手上的賬冊。
瞧自家主子面上并無不悅之色,春蘭等人這才松了口氣,只心下多少有些厭惡。
雖沒有絲毫證據(jù),但永和宮那位害得她家娘娘如此,在后宮眾人心下,早已經(jīng)是眾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果然,傳說中的子肖其母不是假的,春蘭幾人恨恨地想著。這八阿哥,瞧著一派端良,私下里還不曉得怎么不老實呢!
宮中向來沒有不透風的墻。
佳節(jié)將至,御花園又是沒少人,沒過多久,八阿哥同郭絡羅格格的事兒便陸續(xù)傳入各宮主子處。
不過對此,各宮主位大多也就聽聽罷了。
罪臣之女,除去安親王這邊的宗室血脈金貴些,也沒瞧出什么特殊的,若不然,前年選秀時,也不至于落選。
最多也就如春蘭一般,覺得這老八,年紀輕輕,心眼子倒也是不少……
然而旁人也就聽聽罷了,彼時永和宮,對于淑妃瓜爾佳氏,簡直與天塌了無異。
得到消息的一瞬間,淑妃甚至連大腦都是暈眩的,好玄才挺過些許:
“胤禩,額娘不是同你說了,等今歲選秀,必會為你擇一品貌俱佳的福晉嗎?你為何……”
為何非要同一個罪臣之女攪和到一處?
瞧著眼前身長玉立的兒子,瓜爾佳氏是怎么也想不通。
一介罪臣之女,有什么好謀算的!
虧她之前還忐忑了大半天,好幾日整宿都睡不著覺,一直到聽到對方撂牌子的消息,這才狠狠松了口氣。
至于動手腳,如今的瓜爾佳氏自然是不大敢的,旁的不說,那位辰貴妃的手段,她可不想嘗試。
最重要的是,隱隱約約,從好多年開始,她便總覺得皇上瞧她的眼神似乎不大一樣,好似不止是因為辰貴妃的原因……
不由更為謹慎了幾分,絲毫不敢動彈。
因而那些等待的時日,她是真苦熬過來的,甚至還想過萬一圣上非要賜婚,她要如何委婉拒絕才不至于觸犯圣怒。
然而如今……看著眼前的兒子,第一次,瓜爾佳氏覺得心頭一片微涼:
定定地看著眼前之人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小八,淑妃眼中不覺閃過些許哀色:
“胤禩,你告訴額娘,這到底是為什么?”
還有,事關終身,這么大的事,為何同她這個額娘商議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