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樁好劃算的交易??!”
安寧忍不住陰陽怪氣。
“宿主不要這么說嘛,雖然二十塊少了點,但好歹是救命錢嘛!”
“咳咳,雖然最后可能命也沒救回來………”在自家宿主越來越明顯的眼神兒中,系統(tǒng)只得弱弱道。
“行叭,你開心就好?!卑矊師o所謂點頭。
統(tǒng)子:“………”
“不過,連幫過原主的“恩人”都能得到這么多好處,足以說明你那些親人還是很在意你的?!?
“只要堅持到改革開放,宿主咱們也是有背景有靠山的人了!”
“是嗎?”
對自家統(tǒng)子慣常的異想天開,安寧不置可否:“我猜原身親人找來的時候,女主事業(yè)已經(jīng)小有所成,或者能看出潛力了吧,亦或者說那位跟爺爺流放到鄉(xiāng)下的男主已經(jīng)得到平反了吧!”
“這種情況下,你又怎么知道這些人究竟是惦記原身這個便宜親戚,還是趁機心照不宣的謀求新的合作伙伴?”
系統(tǒng):“………”
啊這……還可以這樣解讀嗎?
瞥了眼呆若木雞的某狗子一眼,安寧繼續(xù)一點點往身上各處抹著潤膚膏,不過比之以往只在手上,和身體一些看不到的部位使用。安寧這次,光是臉上,頭發(fā)上,就用了不下三種。
事實總會證明,投資誰,都不如投資自己。
這些都是她晚年閑來無事利用空間內(nèi)的醫(yī)藥典籍特意研究地,光是那些沒加過靈泉水的次等貨色,都曾一度在眾宗親勛貴中千金難求,可見這本醫(yī)典的厲害程度。
當(dāng)然,借著愛美的心思,安寧表面上也沒少嚯嚯藥材,空間里存著的瓶瓶罐罐大都由此而來。
這才是,這輩子剛一過來,安寧就敢直接對渣爹出手的底氣所在。
蔣玉華的動作很快,畢業(yè)證拿到的第二天,就帶著安寧過來紡織廠人事處辦了轉(zhuǎn)接手續(xù)。當(dāng)然,因著早前那場別出聲名的鬧劇,一路走來,紡織廠內(nèi)自然不缺看熱鬧的群眾。
不過這都跟安寧沒什么關(guān)系,眾所周知,安寧親媽周清茹同志可是正兒八經(jīng)為了救人去世地,說一句烈士也不為過,當(dāng)時醫(yī)院包括廠里還特意頒發(fā)了獎?wù)隆?
只要還有點腦子,都不能因為個出了丑的后媽就隨意指摘她。
果然,得知安寧的身份后,轉(zhuǎn)接工作進行地格外順利。
這個時候后勤部勉強算是個清閑活兒,負(fù)責(zé)日常勞務(wù)用品,包括平日里福利分發(fā)。安寧初來乍到,大多時候都只用坐在辦公室,偶爾填個表,開了領(lǐng)用手續(xù)。
日子過的清閑地很。
辦公室內(nèi)除了安寧幾個小姑娘,大多都是筒子樓里的熟人,大家相處起來倒也融洽。
唯一一點不好,食堂這飯菜委實一般。
也是,大鍋菜,再好的手藝做出來也沒那個味道。
手里有錢,安寧也不虧待自己,時不時到國營飯館磋上一頓,明面上各種昂貴的雪花膏更是沒少買。因著時常跟辦公室小姐妹約著出去,人也肉眼可見開朗了起來。
雖然免不了暗地里被說上一句大手大腳,不會過日子,不過對安寧這陣子一日賽一日愈發(fā)好看的臉,也沒人覺得不對勁兒。
不過這樣的后果就是,原先就因著出事蒙塵的蔣玉華,名聲愈發(fā)壞了起來:
“我就說嘛,這世上哪有人對前頭女兒比對親生女兒還好。瞧瞧寧寧這丫頭,這才出去工作多久啊,整個人精氣神兒都不一樣了?!?
“那臉色好的,跟個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可見之前沒少被虧待!”
“身上那衣裳也好看,哎,明明都是一樣的白襯衫,怎么人家穿著這么挺闊!”
對此,安寧自然美美接受。
跟安寧美滋滋的小日子相反,陸晴這陣子肉眼可見的憔悴了許多。當(dāng)日陸家家底,除了寫著蔣玉華名字的存折,其他幾乎全都被安寧搜刮一空。后來又因著小弟工作,本就不多的存款硬生生地又被扣走了八百塊。
一家三口如今唯一的經(jīng)濟來源就是年僅十五,還在車間熬日子的陸旭。
可那點兒工資能夠什么?
這會兒見安寧又買了新裙子,陸晴氣的眼珠子都紅了。尤其是對方這會兒臉上嫩的快要出水一般,而自己呢,連雪花膏都買不起。這會兒秋天還沒過,臉上都開始起干皮了。
眼見街道已經(jīng)開始四處催人下鄉(xiāng),江皓那邊也不再搭理自己,整日焦慮,還有精神折磨之下。陸晴原本還算明艷的五官此刻都帶上了憔悴。
可饒是如此,真讓她借機對安寧做什么,說實話,陸晴也是不敢地。
媽說的對,一個能在她們眼皮子底下,精心偽裝十來年,一有可乘之機,立馬就能抓住機會翻身,并將她們一家子死死拿捏在手里,這樣的人有多可怕。
何況,對方手中還有她們的把柄。
這段時間,周圍人若有若無的目光已經(jīng)叫陸晴很是不適,一旦媽被當(dāng)作罪犯帶走,等待她們姐弟的是什么,不論陸旭,還是陸晴都不敢想。
因著這會兒便是再氣恨,陸晴也只敢趁安寧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瞪上兩眼,偶爾暗戳戳詛咒幾句。
對此結(jié)果,安寧并不意外。
這世上,真正執(zhí)拗且瘋狂的人總是少數(shù),大多都不過欺軟怕硬罷了,你硬了,這些人自然就慫了。
不過安寧也不會因此放棄警惕也就是了,見對方正自以為隱秘地瞪著自己,安寧不僅沒有生氣,反倒突然想起了什么。
對了,這陣子日子過的太逍遙,險些把某個便宜娃娃親忘了。
“你……你又想做什么?”
察覺到對方的目光,陸晴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神色提防。
安寧:“………”
她有那么可怕嗎?不過日子無聊順帶搞個事而已,至于嗎?
安寧有些無語:
“沒什么,我只覺得陸晴你這個人實在太蠢了而已!”
陸晴:“………”
“陸安寧,你什么意思!”
“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而已?!?
安寧刻意上上下下將人打量了一番,目光尤其在對方身上明顯打扮過的地方多停留了一瞬,這才開口道:
“陸晴,你難道沒有想過,以你的長相,說實話也并不算格外出挑。而江皓是什么人,那可是副廠長家的公子,又有在市局工作的叔叔,什么漂亮美人沒見過,怎么會突然對你感興趣?”
“而這樣的人,又在我爸住院后,連半點情分都不顧,立馬對你不理不睬?說實話,就算養(yǎng)條狗,也該有兩分感情呢?你就沒想過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