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風平靜的說道:“幫老朽查一查,大梁各位皇子、公主的住處,以及三品以上大臣的住處,還有掌印太監(jiān)、東廠督主曹正欽、洪易等宦官的本家所在?!?/p>
慧明大師怔怔的看著張清風,徹底明白這位天山派的太上長老想做什么了。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慧明大師輕聲道:“老衲盡量幫你查。不過,老衲建議,最好先不要殺人?!?/p>
張清風微微點頭。
傍晚時分。
姬太初發(fā)現(xiàn)了天香靈乳屬性真元的另外一個妙用:
可以快速修復(fù)傷口。
原本,他還有點擔心,要是夜妖嬈發(fā)現(xiàn)弄玉已非處子之身,可能會鬧。
現(xiàn)在嘛,完全不用擔心了。
陪了他一個下午的弄玉,最后又恢復(fù)成完璧之身了。
就連眉眼間綻開的風情,似乎也因身體的愈合而消失不見,恢復(fù)原本的清純。
“這能力,有點變態(tài)啊?!?/p>
姬太初暗道。
等到夜妖嬈回來之后,他故意和弄玉親昵一些,試探夜妖嬈,能否看出弄玉的變化。
結(jié)果夜妖嬈瞧著弄玉打量一陣,便是斜睨姬太初,警告道:“以后你要是還敢趁著我不在,就對弄玉動嘴動手,可別怪我不客氣。”
姬太初笑了笑,知道這女人什么都沒看出來,他沖著弄玉眨了下眼。
弄玉臉頰發(fā)紅,心里感覺有點怪怪的。
她明明已經(jīng)將自已的身子,自已的一切,都已經(jīng)給這男人了,床單上也有血跡,可最終的結(jié)果卻是,她仍舊是完璧之身。
三人坐在一起吃飯。
夜妖嬈一邊吃飯,一邊講述一整天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講述到最后,她輕聲道:“我還找了楊見的兩個同窗,按照他們所說,楊見的家鄉(xiāng)楊家村,說是在三年前遭了瘟疫,全村都死絕了?!?/p>
姬太初眉頭微皺,眼里閃過一抹冷意,直接問道:“是東廠做的,還是崔中廷?”
夜妖嬈搖了搖頭,說道:“沒查到,只聽說楊見好像還有個書童,在楊見入獄之后,那書童求了很多人,最后也沒找到人救楊見,后來那書童也不知所蹤了?!?/p>
姬太初沒再多問,只是說道:“今晚,你扮成書童,陪我去殺人?!?/p>
說著,看向弄玉,輕聲道:“你去孟府待著,以后我要是想找你,會讓妖嬈找你。”
弄玉蹙眉,小聲道:“我想跟著一起?!?/p>
姬太初直接說道:“你現(xiàn)在太弱了,以后自會有機會跟我做事?!?/p>
弄玉輕咬紅唇。
姬太初又道:“你也可以學學跳舞,以后給我當小妾,專門侍奉我一個人?!?/p>
弄玉臉頰一紅,一顆心跳的快了起來。
夜妖嬈蹙眉,輕哼道:“你想的倒是挺美。”
姬太初看向夜妖嬈,說道:“你也要學,以后要是哪個女人惹我不爽,你就易容成她的模樣,給我起舞?!?/p>
夜妖嬈臉頰發(fā)紅,嗔了姬太初一眼,沒搭理。
晚飯過后。
夜妖嬈送走弄玉。
回來時已經(jīng)換上一身白色書童裝,模樣也變成了清秀小書童。
穿著一身純白儒生袍的姬太初,頭戴儒生帽,腰懸一柄長劍,手里還有一根長達三尺的大毛筆,他坐進馬車里,吩咐道:“直接去崔府?!?/p>
“是,少爺?!?/p>
夜妖嬈駕著馬車駛向客棧后方街道,她的聲音稚嫩,宛若真的書童。
片刻后。
馬車行駛到崔府府邸大門正前方。
姬太初遞給夜妖嬈一張純白折子,輕聲道:“讓看門的去通報,就說灌口山楊戩,拜會崔尚書,有軍機要事商量?!?/p>
夜妖嬈眨了下眼,接過純白折子,跳下馬車,來到府邸門前,敲響大門,將折子遞給看門的護衛(wèi)。
“灌口山楊戩?”看門護衛(wèi)皺眉,面露狐疑的掃了眼馬車車廂。
夜妖嬈淡淡道:“我家公子是你們崔尚書專門請出山的,要是誤了你們崔尚書的事,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p>
看門護衛(wèi)定定地看了夜妖嬈兩眼,悶聲道:“那您先等一陣,容小子去通報?!?/p>
說完,轉(zhuǎn)身快步奔向府邸深處。
姬太初下了馬車,隨手將手里的大筆扔給夜妖嬈,“跟著小爺。”
說話間,他已經(jīng)邁步走進崔府。
另外一個看門的崔府護衛(wèi)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一陣恍惚,整個身子直接癱軟,如同爛泥一般躺在地上。
原本還想說兩句俏皮話的夜妖嬈,微微屏住呼吸,拿著大筆,默默跟在姬太初身側(cè)。
兩人一路深入,所遇之人,盡皆精神恍惚,癱軟倒地。
夜妖嬈心中驚訝難言,再次看向身側(cè)男人,她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
這男人,好像比她想象中的,強出好多。
一直來到一座書房外。
陪著管家來通報消息的看門護衛(wèi),看到姬太初、夜妖嬈,頓時一呆,他剛想說些什么,整個人忽然一陣意識模糊,轉(zhuǎn)瞬癱軟倒地。
崔府管家走出,看到看門護衛(wèi)倒地,也是一怔,下一刻便也跟著倒地。
姬太初旁若無人的走進書房里。
坐在書桌前的禮部尚書崔中廷,心有所感,抬眼看向走來的姬太初,眉頭皺了起來,冷冷道:“你就是這所謂的灌口山楊戩?”
姬太初走到書桌前一丈半的位置,停了下來,身姿站的挺直,淡淡的看向崔中廷,說道:“以前我叫楊見,見過朝廷的黑暗之后,我改了一個字,現(xiàn)在我叫楊戩。”
“楊見?”崔中廷臉色微變,緊緊盯著姬太初的臉龐,緩緩搖了搖頭,語氣堅決的說道:“你不可能是楊見,楊見也不長你這樣。”
姬太初笑了,笑的很燦爛,也很冷酷:“我是不是,并不重要,只要你知道我的存在,那我就沒來錯。”
崔中廷冷笑一聲,聽懂了姬太初的意思,淡淡道:“你很不服?”
姬太初反問道:“我該服?”
崔中廷說道:“你確實不該服,但人生之事,就是如此,你不服也沒用。”
姬太初淡淡道:“就是如此?”
崔中廷看著姬太初,“像你這種書生,就是喜歡做夢,夢想著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可憑什么呢?
本官乃是禮部尚書,本官的兒子都還沒登上天子堂,你區(qū)區(qū)一個農(nóng)夫的兒子,憑什么會認為,你能比得過本官的兒子?”